好,就往城中逃!
見她化了蛟龍之後,往城內方向逃竄,荊問猜到她的想法,目光一厲,並攏雙指,隔空一劃,一道弧形光刃朝她斬去。
項海葵屠過蛟龍,分析出他這一劍要斬的位置,可以直接將她從天上打下來。
她迅速蜷縮身體,躲過要害,但脊骨處還是被重重一擊。
他再是一道飛劍襲來,比先前更快更狠,不致命,依然是要打她下來。
但這一道飛劍,被來自城外的力量給打偏了位置。
是躲在暗處的魔鬼城主青霓出手了,她和方知有都沒見過荊問,但都認出了荊問。
搞不清楚什麼狀況,荊問與項衡平素連個往來都沒有,怎麼突然氣勢洶洶的來殺項衡。
青霓修為差了荊問不是一星半點,但身為雙形魔,她變幻形態之後,是能夠與他纏上一纏的。
可她不能出來,彼此立場不同,眾人麵前,於誰都不利,隻能幫到這裡。
荊問根本不在意是誰在背後偷放冷箭,旋即出第三劍。
攔下這第三劍的,是孟西樓。
結界已關,孟西樓飛上城牆,拱手道:“荊問前輩,您這是在做什麼?
他意識海裡的老者同樣問:“少主,您這是在做什麼?”
孟西樓冷道:“總得裝個樣子,背後那麼多雙眼睛看著。”
荊問依舊不理會,出了第四劍。
被攔下很正常,他的本意並不是殺死項海葵,故而並未出幾分力。
第四劍追來時,項海葵已經越過城門線,在孟西樓的太師椅附近落了地。
她不能繼續向前了,天狂劍氣會傷到人。
就像這太師椅,已被劍氣碎成了一堆木屑。
而且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落地時她的衣裳已經穿好了,隻是著力不穩,又在地上滾了一圈。
正準備伸手撿回天狂,擋下追在身後的第四劍,卻見景然擋在了她與飛劍之間。
飛劍驟然在他麵前一寸處停了下來。
景然現在的修為還十分微弱,飛劍收的再快,也令他氣血翻湧。
他定了定氣息,拱手:“師父,我尚欠她一份恩情。”
他被項衡從地球抓過來時,項海葵義無反顧撲上來抱住他雙腿的一份恩情。
這份恩情償還掉,他往後方可心無旁騖。
其實荊問這幾道飛劍,項海葵都是能扛下的,但她不發一言,不浪費一點時間,提了劍便沿著主乾道往內城跑。
等她跑入人群中時,人群隻是讓開一條道,竟沒有如她預想中的一哄而散,避之不及。
方才她與荊問的對話,並非傳音,這些城民裡不少是修仙者,都聽見了,也給周圍的普通人做了實況轉播。
大家不知原因,卻聽懂了一點,這位厲害的劍修,罵他們大城主是宵小之輩,還想殺了大城主。
這還了得?
你再厲害又如何,若無大城主數百年來守著銀沙,哪裡有他們的祖祖輩輩?
而且在這等威脅之下,項海葵還敢咬著牙懟回去,怎麼可能不是大城主的親閨女?
葉潛之的死,肯定是有隱情的。
先前也不知道是誰在那裡一直興風作浪,散播一堆謠言,詆毀大城主和二小姐。
“真有意思,項衡你這卑鄙小人,還真是演戲的一把好手。”荊問見狀,原本都隱下去的怒意,再次衝上了心頭。
以為這樣就能攔下他?
不知天高地厚。
他倏地拔下發髻上的木簪,這次不再是沒有實體的氣劍。
那木簪被他屈指一彈,忽然消失。
幾乎是同一時刻,項海葵麵前出現一根木柱。
她連忙轉道,又是一根木柱拔地而起。
不一會兒,她便被根根木柱包圍,似個牢房,將她困住。
揮劍砍上木柱,柱身紋絲不動。
項海葵轉頭怒視城牆的方向:“堂堂劍尊,就隻會欺負小輩?”
真是毫無逼格!
“傳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
荊問目色冷漠:“我若非看你是塊兒好材料,你已經死了。你父親偷我無數寶物,方有今日。而你,擁有這般能耐,說起來也有我的功勞,我從你們身上取回來,天經地義。”
“是麼,那不如先與我清算清算舊賬?”
荊問話音剛落,有人傳音過來。
他循著聲音望過去,隻見城外遠遠走過來幾人,其中有位僧人。
若是乍一看的話,荊問可能認不出。
但先前項海葵提到過“兒子”,他立刻認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破殼日,過生日去了,回來得晚。
看到有姐妹在等,先斷開,發這麼多啦,明天補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