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項海葵頓時打消了疑慮,趕緊提著劍匣,在眾人的注視下上了台。
劍匣打開,正要取出天狂,她的瞳孔再是一縮。
先前她與老板並排坐著,看不到,現在離席之後,才發現老板背後又有一個黑影,一晃而逝。
怎麼回事?
這次不可能是眼花了,可又感知不到任何危險。
太奇怪了,難道是老板自身力量開始複蘇了?
路溪穀端起酒杯飲了一口,長袖遮住了臉,傳音:“雀遲前輩,看樣子,她真的能夠看到你。”
雀遲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嗯。”
路溪穀:“可能真是您師父的徒弟。”
雀遲:“這與我師父無關,是她的天狂劍。天狂是一柄戰劍,鑄材之中,融入了我朱厭族的血。”
十年前五品的項海葵,與七品的魔修決一死戰,將魔修斬於劍下。
關於她的打法路數,也算傳極一時。
身在王都路家的雀遲聽聞後,發現很像他的師父,昔日山海族的劍皇戚隱。
可雀遲又不相信,不信戚隱當年在被他穿胸一劍之後,竟然還敢收徒弟。
剛才他跟在路溪穀身邊,感受到了天狂劍,便跟著項海葵上了岸,想要一探究竟。
可才靠近她,就被她發現了,隻能又回來蓮舟,讓路溪穀出手。
拿出一件天寶可能沒吃過的寶物,將白星現引上來,再將項海葵引上來。
他得確定一下,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小師妹。
“如果真是小師妹的話,那可真是天助我也哈哈哈……”雀遲的笑聲,如刀片刮骨,刮的路溪穀耳朵疼。
“那您怎麼一直盯著她身邊的倉鼠妖?”路溪穀指的是陰長黎。
“啊?倉鼠妖?”雀遲笑的更加大聲了,雖不見實體,卻也能讓人感覺到他可能笑出了眼淚,“你竟然說他是倉鼠妖……”
路溪穀蹙了蹙眉,似乎很反感他這幅態度。
雀遲貪婪的看向陰長黎。
陰長黎身上披著的遮掩氣息的鬥篷,在他眼中宛如空氣。
雀遲認出他了,在一處小世界裡竟能看到山海同族,實在令他開心。
因此還陷入回憶之中,難以自拔。
“我記得那會兒,他還是個小家夥呢……唔,我好像還曾當著他的麵,吃過他一個親人,好像是他的哥哥,還是姐姐……”
忘記了,隻記得非常美味。
至於當年為何沒將小家夥也一起吃掉,時間太久遠,他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如今慶幸沒吃,現在這條燭龍,恰好可以作為療傷的能量。
路溪穀提醒道:“前輩,她要開始了,您是不是先收回心思,認真看一下?”
搞這麼一圈事情,就是想讓項海葵當眾耍一套劍法。
哪怕是最基礎的劍法,若真是山海族戚劍皇的弟子,雀遲必定看的出來。
在場眾人也都對項海葵的天狂劍非常好奇,平時都不想錯過這個展示自己的機會,今日對她中選都表示滿意。
“聽說項二小姐能變身,變身之後如同半妖,若是危急之時,還可以化身蛟龍?”
“我們雖然都是滿腹好奇,可也知道變身一定十分耗費靈氣,便耍一套劍法吧,讓咱們開開眼界……”
項海葵肯定不能現場給他們表演變身蛟龍,狂意多也不是這樣浪費的。
但這群二代們難得通情達理,自己隻耍一套基礎劍法好像太沒誠意。
畢竟項海葵修煉的劍法,都是最簡單的招式。
師父很少會教她什麼複雜劍法,常常說,基礎招式的排列組合,就足夠一個劍修以不變應萬變了。
那麼,身為劍修她還能表演什麼?
項海葵沒參加過這種聚會,她真不太清楚。
“這樣吧。”項海葵將劍匣扔去了一邊,天狂拿在手中,“我就給在座的諸位表演個我老家的特色節目吧。”
蓮舟上的眾人還真好奇起來:“是什麼特色節目?”
項海葵凜然:“吞劍!”
然後,她仰著頭,將天狂塞進嘴裡,表演了一手吞劍絕技!
閒著沒事兒還真練過。
表演完了之後,她抱拳:“獻醜了!”
蓮台裡眾人鴉雀無聲。
路溪穀也愣了愣,反應過來之後,他的唇角輕輕勾了一下,語氣帶著點譏誚:“怎麼樣,前輩看出來沒有?”
半響,雀遲憋出一句:“看他媽!”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姨媽痛的坐不住,本想請假的,但是為了小紅花,忍痛寫三千,彆嫌棄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