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兒的人不認識什麼範家,但是認識關桂玲啊。
畢竟這可是白奮鬥曾經差點領證的人,那誰沒印象啊,這乍一聽說這人的這樣那樣事兒,少不得也議論一下,紛紛感歎這個女人真是命苦。
要說命苦,趙桂花是不想讚同的。
她可是聽明美說了不少的事情,對於這個關桂玲,她打心眼兒裡就信不過。不過既然是嘮嗑兒,她自然也不一定就說關桂玲活該。大家八卦著這些有的沒的,何蘭心情倒是真真兒的不錯。
大概是範家倒黴了,所以何蘭神采奕奕的。
這可不是她幸災樂禍,這誰家仇人倒黴,自己不開心呢?沒有放鞭炮慶祝已經很克製了。不過彆看大家是聚集在一起嘮嗑兒,但是各自手上都有活兒呢。
一個個的且忙碌著,趙桂花就在給孩子做棉襖,其他人也是如此。這家庭主婦的活兒啊,那是海了去了。彆說他們家裡人多要忙活的多,就連王自珍和何蘭這樣的小媳婦兒要乾的活兒都不少。
王自珍現在是個孕婦,她每天都過來這邊,這不,也在給自己還沒出生的孩子縫小被子呢,早早準備起來到時候不亂套。他家該準備的都提早準備著呢。
周大媽看著她,問道:“自珍,你這到時候生孩子,你婆婆過來伺候不?”
王自珍點頭:“大強跟她商量過了,她是要來到,不過就來一個月,伺候月子之後就走的。”
要不說這個時候都願意找那種家裡爹媽都在的,雖說沒有長輩在頭上可以自己當家,日子舒心,但是真的生活起來有個婆婆的幫襯那是方便多了的。如果家裡就小兩口,這婆婆就更重要了。
像是大強,他雖然是城裡人,但是這也算是他的短板了,他媽一貫都是住在他大哥那邊,他這邊就沒人管了,不過王自珍倒是覺得沒什麼,她還是很喜歡現在的日子的。
當初,她從山裡出來的時候那想得到,自己現在能把日子過成這樣。
她笑眯眯的說:“其實也還好的,我覺得我能應付的來。”
她從來都不怕乾活兒的,隻求能吃飽,現在日子可不是神仙過的一樣。他們不僅能吃飽,還能吃的挺好呢,她跟大強兩個人經常下班的時候一起去釣魚,日子可愜意。
她說:“你們也知道的啊,我不怕乾活兒的。”
周大媽:“這你可不能這麼想,這能乾活兒歸能乾活兒,也得顧著自己,特彆是月子裡還有剛出月子那會兒,這乾活兒多了,老了等著遭罪吧。你婆婆到時候來伺候月子,你可彆這也不好意思,那也不好意思,女人啊,那麼一個月是極為重要的。你就彆整什麼不好意思,有什麼直接說。可不能把氣憋在心裡。你跟你婆婆都沒一起生活過,肯定是過不慣。該說就說,到時候我過去給你撐腰。絕對不能讓她欺負了你。”
趙桂花:“大強他媽不是欺負兒媳婦兒的人,這麼多年,你也不是不知道,她這人就是偏心老大,一切以老大為準,但是也沒說刻薄兒媳婦兒。”
大強第一次結婚被騙了,她不是也沒刻薄那個兒媳婦兒。
可見這人並不是那種人。
不過趙桂花也說:“不過老周你說得對,這出了月子,你該仔細著也得仔細著,可彆仗著年輕就謔謔。”
“對對對,可不,你看那個關桂玲,她這又是小產又是挨揍又是摔下樓。這身子骨兒啊,都糟踐壞了。就算是現在沒事兒,你等著看歲數大了,總是要找上的。”
王大媽想到那個叫關桂玲的,隻覺得這女人真是讓人看不明白,這家裡都這麼困難了,怎麼還能一直懷孕一直生呢。這可真是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兒。
再說,這生得多不是更窮?
“那個關桂玲是明美他們單位的吧?還有什麼新消息麼?”大家都想掌握第一手的八卦,走在吃瓜第一線呢。
趙桂花:“還能有什麼消息,她也沒上班啊。”
“那倒是,不過倒是一個單位消息肯定靈通。”
趙桂花:“那等她下班問一問。”
“我看行。”
趙桂花他們的話題落到了明美身上,而此時明美苦哈哈的跟著陳大姐一起出門,說:“怎麼又是我啊,我不想去醫院。”
陳大姐笑著拉著明美,說:“我找你找誰啊,有你在,給我壯個膽兒。”說實話,她真是有點害怕了,還是有個武力值高一點的女孩子在身邊,才能更踏實一點。
明美:“他們也不能天天打架啊,再說關桂玲都這樣了,如果再跟人打架,她是不要命了啊?”
陳大姐:“那誰敢說啊。”
彆看陳大姐沒說什麼,但是陳大姐就覺得關桂玲被“推”下樓這件事兒有貓膩,她一看見那個挖鬆了的土就有這種懷疑了。但是越是懷疑越是害怕啊。
畢竟,按照薑保紅的話,關桂玲之前也想用肚子碰瓷兒彆人的,她可是那種舍得謔謔自己坑彆人的人。所以陳大姐對於她掉下樓真是有一些不好的揣測。
越想越害怕。
她拉著明美,說:“反正有你在,我放心。”
明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其實我也害怕啊。”
她也沒說害怕什麼,但是跟陳大姐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兒,彼此差不多都是一樣的想法了,陳大姐感歎:“英雄所見略同啊。”
明美:“但願不是這樣吧。”
他們當然不希望是這樣的,但是實際上呢?
實際是什麼樣,隻有當事人最清楚。此時的關桂玲躺在病床上,按理說現在天氣還熱著,隻蓋一個薄被子就行,但是關桂玲竟然已經蓋上大厚被了。
整個人十分的虛弱,她真是接一連三的受創,人都已經氣若遊絲了。
這麼說有點誇張,她現在的毛病肯定是不要命的,甚至跟那種重傷不一樣。要是實際來說就算是中等傷勢,但是她遭受這麼多創傷,可不是說養好了就徹底好了,對身體底子的損傷是很大的。
關桂玲躺在那裡,氣息很微弱,說:“我渴了。”
坐在床邊的男人立刻起身,說:“我給你倒水。”
他也是穿了一身病號服,整個人都偏消瘦,他倒了一杯水,扶著關桂玲,說:“來,小心點。”
關桂玲輕輕點頭,說:“我知道的。”
這間病房隻有他們兩個人,沒有旁人,不是單人間。不過也算是很不錯了,這裡是雙人間,他們兩口子都是病人,正好都搬到了這個雙人間。
相比於八人的大房間,這裡就舒坦多了,也清淨多了。甚至於兩個人說話都不用在顧及更多。關桂玲的男人叫鄭雨豐。鄭雨豐給關桂玲喂了水,問:“感覺好點了麼?”
關桂玲搖頭,撒嬌說:“還疼。”
鄭雨豐擔憂的看著媳婦兒,說:“我叫大夫……”
關桂玲趕緊說:“不用的,我現在每天都是按照正常治療,哪裡用叫人。”頓了一下,說:“我這不是想著讓你心疼我嗎?”
鄭雨豐回到自己的病床躺下,說:“我不心疼你還能心疼誰?咱們一家子可是一直相依為命的。”
他躺在病床上,稍微動了動,說:“這是托你的福了,我還是第一次住雙人間。”
他前一段就住院了,一直沒有出院。
關桂玲之所以著急撈錢,也是為了給他交住院費。鄭雨豐咳嗽了幾聲,說:“這些年,是我拖累你了。”
關桂玲搖頭:“說什麼拖累不拖累的,我們是一家人,我要是說你是個拖累。我還是個人嗎?你該是知道我對你的心意的。我不盼著彆的,就希望你好好的。”
鄭雨豐:“我一定好好養病。”
“這就對了。”
鄭雨豐:“也辛苦你了,你不知道,你掉下來的那一瞬間,我真是心如刀割。我……”
“你不用說,我曉得你心疼我,但是我是願意的,你說得對,這老兩口也不是一個兒子,如果我們獅子大開口,老兩口保不齊就要舍棄這個兒子,與其賭他們會不會對兒子真心。那倒是不如把他們也卷進來,他們再不舍得花錢,也不會不舍得贖自己的。”
關桂玲崇拜的看著自己的男人,隻覺得他太聰明了,她本來還沾沾自喜,能夠找到一個冤大頭。還是她男人給她出了這個好主意,那就是直接賴上老兩口,把他們也拖到事情裡。
關桂玲崇拜的問:“豐哥,你怎麼這麼厲害啊,你怎麼就知道,這範家的兩個老不死的一定是刻薄無恥的?”
鄭雨豐輕輕笑了出來,說:“你當好人能教育出範建國那種兒子?上梁不正下梁歪,我一聽你說當時現場的情況就曉得,這兩個老家夥肯定是不好對付,好在,他們是第一天來的,倒是給了我們準備的機會。與其等他們出招。不如我們早早的出招等著他們。你看,如果不是鬨那麼一場,我們怎麼能換病房呢。我還沒住過這樣的雙人病房,昨晚且是睡了一個好覺呢。”
他低聲笑了出來,隻覺得暢快。
“平時住院,總是有人晚上咳嗽,讓我難受極了,十分影響睡眠,現在就沒有這樣的事兒了。”
關桂玲自己都起不來床了,還心疼的看著自己男人,說:“豐哥,辛苦你了。”
鄭雨豐:“不辛苦,這有什麼辛苦的,誰讓咱們就這個條件呢。”
關桂玲立刻:“這一次我們多要一點,你覺得,你覺得我們要多少合適?”
鄭雨豐:“不管公安同誌問你要多少,你都不要直接說一個數兒,首先你就先讓他們給你的醫藥費交了。同時把我的也交了,他們肯定是不想同意的。但是你可以賣慘,咱們先把這部分處理掉。公安那邊肯定也知道,你這不能上班總是要有誤工費那些。肯定還會問你需要什麼賠償,你彆提錢數,你讓他們提,但是開始不要同意。隻要你不同意,他們就得一直加,我們要爭取榨乾他們的所有油水兒,但是你得記得,一千塊錢以下,談都不用談。不是說他們家坑過資本家小姐的錢?我可不相信他們手裡隻有幾百。”
關桂玲:“我曉得了。豐哥,你就瞧好兒吧。”
頓了一下,她有點擔心的問:“不過公安會相信我們嗎?昨天公安一直追問我,我覺得他們可能是不相信是那兩個老家夥推的我。”
鄭雨豐冷笑:“他們不相信就不相信,不相信也沒關係,他們說不是老兩口推得,有證據嗎?你作為受害人,就咬死了是他們推得,沒問題的。他們也不敢說你就是自己跳下去想冤枉人。可彆說什麼那塊土是鬆的,這個可不能作為佐證的。又不是我們挖的。”
他堅定:“隻要你冷靜,隻要你堅持,隻要你一點也不鬆口,他們就拿你沒辦法!而且,畢竟也真是不能說明那兩個老家夥說謊啊,他們看著就不是什麼好人,你說對吧?”
關桂玲點頭。
她也驚歎:“豐哥你真厲害,還能忽悠彆人去挖那塊地方。”
鄭雨豐得意一笑,說:“這不過都是小事兒。”
兩人正在交流,陳大姐和明美也終於找到了病房,他們過來直奔之前的病房,沒想到沒看到人。這才知道人已經轉到彆的病房了,兩人找了過來,這裡是三樓了。
明美感歎:“還好關桂玲昨天住的是一樓,要是昨天住的就是三樓,不是更危險了?”
陳大姐撇了撇嘴,兩人來到病房前敲門,隨即推門進入,陳大姐一開門就帶著三分笑,說:“關桂玲,我和明美代表咱們客運站來看你了。”
關桂玲現在的氣色比昨天差了許多許多,不過那也是正常,昨天還隻是小產,現在已經是墜樓加小產了。
關桂玲扯了扯嘴角,說:“你們來了,快坐。”
她虛弱又帶著孱弱的笑,可真是想不出這樣一個人是時時刻刻吐著芯子籌謀著算計人呢。
陳大姐:“鄭雨豐?你怎麼也在這裡?哦哦對,我記得了,之前關桂玲就說過了,你住院了,這樣到是挺好,你們夫妻一個病房,也能互相照顧。”
鄭雨豐原來就是客運站的人,是因病退了之後關桂玲才接班的。
鄭雨豐點頭,說:“可不是麼,本來我們各住各的,也沒要求一定要在一個病房,可是誰曾想竟然出了這樣的事兒,我也是實在放心不下,求著跟我媳婦兒搬到了一起。”
這話說的,就跟沒有離婚一樣。
鄭雨豐似乎了解他們所想,立刻說:“對了,我們之前就複婚了的。”
陳大姐:“啊,你們複婚了?”
鄭雨豐點頭:“是啊,我們雖然離婚了,但是同住一個屋簷下,感情到底還在,我們還是很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的。其實我們一直都是有感情的,但是我這個身體,我真是不想拖累她。可是桂玲真是個好女人,不管什麼時候都對我不離不棄。”
明美明白過來,怪不得關桂玲敢用孩子坑人呢,他們竟然早就複婚了,不過沒說罷了。她琢磨關桂玲為什麼一開始不說自己複婚了。難道是為了……坑人?
畢竟啊,如果關桂玲是單身,少不得有些鰥夫老光棍兒什麼的獻殷勤,但是如果是已婚,那麼肯定沒有這種情況了。隻要有人獻殷勤,少不得就能撈錢了。
明美也不想惡意揣測彆人,但是真是……見得太多了啊。
明美跟在陳大姐身邊,還彆說,這是鄭雨豐第一次見明美,他看著明美,溫和的笑:“原來你就是明美,我早就聽我家桂玲提起過你,說你年輕有為,人也漂亮,多謝你來看我們家桂玲。”
明美輕輕的笑了一下,說:“年輕有為就誇張了,我都是做分內事。”
陳大姐:“明美也是謙虛。”
她坐在了床邊,看著關桂玲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歎息一聲,說:“你看你怎麼就給自己造成這樣。對了,還有一件事兒,昨天薑保紅過來跟你打架之後被醫院保衛科扭送到派出所了。”
關桂玲輕輕點頭:“這個事兒我知道了。”她也知道這個事兒一定會通知單位的,根本就不能瞞住。
她是昨天晚上聽說的,真是大快人心,就薑保紅那個女人還能在她麵前耀武揚威?給他臉了不是?她關桂玲才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人,她說:“薑保紅一直冤枉我,還在醫院搗亂,現在這樣都是惡有惡報。”
陳大姐:“我知道的,我知道你心裡難受,昨天派出所通知了咱們客運站,我代表領導去派出所處理了一下這件事兒,派出所那邊給出的意見是拘留三天。”
這醫院可不是鬨事兒的地方,他們連這樣的地方都敢來鬨事兒,還不敢乾什麼?這要說起來,這個事兒還得感謝四合院眾人啊,以前的時候,醫院這邊也都是輕拿輕放的處理,畢竟現在也沒說就嚴肅到但凡有人鬨事兒既要扭送派出所,但是這些人實在是太不厚道了啊,一次兩次三次的,簡直是把他們醫院當成家門口的菜市場,大事兒小事兒十分不少。
這搞得醫院都相當的煩躁,現在的情況是但凡遇到鬨事兒的就扭送派出所,最起碼得拘留幾天,看他們還敢在這樣的地方張狂。三天不多不少,小懲大誡。
所以薑保紅進去蹲三天真是都不意外了。
關桂玲聽說薑保紅被拘留了三天,嘴角翹了起來。
她說:“其實我不想怪她的,但是不管是哪裡都有自己的規矩,醫院也有自己的難處。”
陳大姐點頭:“她做的本來就是不對。”
關桂玲眼神閃了閃,說:“陳大姐,薑保紅的自行車找到了嗎?她自行車不見了,還要賴我……”
陳大姐:“沒有。”
她說:“這上哪兒找。她說是你給她弄丟的,我估計派出所會找你詢問的。”
關桂玲委屈:“真是什麼臟的臭的都來賴我啊。”
明美話很少,她今天過來就是個陪同,可不敢多嘴多舌的。但是眼看關桂玲這個演戲的勁兒,明美也是震驚了,她還真是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啊。
明明,是她給薑保紅的自行車騎出來的。
如果不是她給了他們這個機會,莊誌希也沒機會把薑保紅的自行車扔到湖裡。當然後續的壞事兒是他們家小莊同誌做的,但是關桂玲要說薑保紅撒謊,那可就不是了。
明美安靜的坐在一旁,眼看著陳大姐又寒暄了幾句,總算是提出走人。
她默默的起身,兩個人一起出門,出了門,兩人齊刷刷的舒了一口氣。明美跟著陳大姐一起下樓,她嘀嘀咕咕:“關桂玲他丈夫原來是咱們站裡的司機吧,我很少聽人提起他。”
陳大姐:“不熟悉有什麼好提的。”
她眼瞅著明美單純的樣子,遲疑了一下,小聲說:“你可彆小看這個人,他之所以離開,可不僅僅是因為生病。”
明美:“哎?”
她好奇的看著陳大姐,這要是說起來,陳大姐肯定是比其他人知道的多多了,她趕緊湊上前,小聲問:“那他是怎麼回事兒啊?”
陳大姐小聲:“他因為受傷身體不好是真的,但是他當時主動離開讓關桂玲接班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她頓了頓,嘲弄又嫌棄的說:“他跟彆人亂搞男女關係,鬨出孩子了。”
明美睜大眼:“我的媽。完全沒聽說啊,我都沒聽我媽說過。”
陳大姐得意:“你媽當然不知道,咱們站裡基本都不知道的,隻有幾個領導知道,你知道的,我是在站裡處理這些事兒的,所以我才知道。畢竟這種惡心人的事兒,也不能讓領導自己去處理把?”
明美:“那倒也是。”
陳大姐:“你可彆跟彆人說。”
明美做了一個拉鏈的動作,說:“你放心,我嘴巴關的牢牢的,可是可是,哎媽呀~我真是想不到啊。”
她覺得自己好像是見識了大事兒了。
她說:“我看關桂玲那麼真心實意,我以為他們夫妻感情好,那麼關桂玲知不知道啊?”
陳大姐:“當然知道了,不過關桂玲說他家是爺們,不吃虧。”
明美:“……”
她嘴角抽了抽,說:“她還當著是舊社會呢?不吃虧?這種情況該抓起來吧。”
陳大姐:“鄭雨豐有能耐啊,他愣是把那個女的按住了,那個女的不僅沒鬨,還自己離開去外地了。”
明美:“……”
真是無語。
陳大姐:“你還年輕,以後你就知道了,不管是什麼時候,都是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事兒的。”
這個話不用陳大姐說了,明美已經見識過很多了。她說:“這個我懂的。”
兩人一起回去,明美真是深深感歎啊,就是很不解,為什麼喜歡一個人會沒有自我哦。她自認為可是做不到的。明美晚上回家的時候看見莊誌希,捏著他的臉說:“你要是有一天敢胡來,我可不會對你客氣。”
莊誌希被她捏的臉都走形了,無語哽咽,說:“媳婦兒啊,你這沒事兒欺負我乾啥啊,我可是很無辜的。你這是受了什麼刺激了?”
明美:“我隻告訴你,你彆告訴彆人哦,就是關桂玲的丈夫啊,他……”
八卦這種東西,但凡是說出來,就不可能不傳播了。
莊誌希聽了之後嘴角抽了抽,說:“我得對天發誓,我可不是這種人。再說,不管從什麼角度,我都沒有必要亂來,亂來的就是傻子。”
明美:“嗬嗬。”
莊誌希:“哎不是,你彆不信啊,我這不是胡說八道的,我是真的這麼想的。你看啊,我有好看又情投意合互相喜歡的媳婦兒,有可愛的寶寶,我乾啥要往外開展?這一個男人但凡是往外開展,都是腦子有病,這女人多了是好事兒?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腰子。吃多少羊蛋都補不回來,還破壞家庭和諧。哎對了,真是好久都沒有看到咱們大院兒有人吃羊蛋了啊?”
他想到之前大院兒裡彌漫著怪味兒,現在還有點想念了呢。
真是好久沒有遇見了啊。
明美睨著他,說:“前院兒,現在除了咱家,彆人家有吃的必要嗎?而咱們家,你要是敢吃,我就敢捶你,那玩意什麼味兒啊。我可扛不住。”
莊誌希:“……”
還彆說,還真是這樣。
蘇家沒有男人,周群和白奮鬥都不行了。
至於明美外公藍大叔,這麼大歲數也屬實沒有必要了,前院的年輕男人隻有莊家兄弟兩個。莊誌遠是隔三差五的就要跟車走,那隻剩下莊誌希一個了。
莊誌希:“……我就說,咱們前院兒,隻有我一個男子漢吧。”
明美微笑:“有本事你去婆婆麵前說,或者去大嫂麵前說。”
莊誌希:“……那倒是也沒有必要。”
明美:“嗬嗬。”
這什麼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