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憲你就是個沒事找打的賤骨頭!”薛寶玉罵道。
真是再好的性子也要被眼前這半死不活都能氣炸人的家夥給磨光了。薛寶玉覺得自己還是按奈不住想要揍他的衝動,這些話,如此的猛浪與猥褻,他是如何說的出口的!
“你不是來道歉的嗎?怎麼上杆子罵上人了?”杜憲也不著惱,就連臉上的笑意都維持不變,真是將薛寶玉激了一個暴跳如雷。“誰愛和你道歉誰和你道歉!”薛寶玉粗著嗓門叫道,他正處在變聲的時候,那嗓門真是如同公鴨子一樣嘎嘎的響,“反正老子是不會和你道歉的!紫軒你若是要在這裡繼續
忍受他便自己忍受吧。我受不了他了,我先走了!”
“你總是老子老子的自稱,你到底是誰老子?連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杜憲這才顯露出了幾分不屑之意出來。
她與薛寶玉其實是同歲的,隻是薛寶玉是生在年頭。說起來也真真的是氣人,按說杜憲的身高已經不算矮了,偏生薛寶玉這身高在去年就跟吃了發麵的酵母一樣蹭蹭的躥了起來,生就比她高出一個頭來,弄得現在薛寶玉一
口一個杜矮子的叫她。
“你!”薛寶玉果然點著杜憲的鼻子,“你給我等著!以後再慢慢和你算帳!總會叫你知道誰是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
“哈!”杜憲朝他翻了一個白眼,更是一臉的不屑。
薛寶玉氣的直接摔袖離去,他走的甚快,生怕是多留一會,就真的按耐不住自己的暴脾氣上去將杜憲按著再打一頓。他竟是連慕容如玉都不顧了。
房門被薛寶玉重重的拉開,再度重重的拍上,震的門框都在嗡嗡作響。
“阿春!”杜憲怒吼道,“跟出去看看,若是薛侯爺這一路走出去,踢壞了咱們侯府的花花草草的,一律折價十倍叫他們安陽侯府來賠償!”
“是。”阿春行禮跟了出去。
“你又何苦將他氣跑了。”慕容如玉暗歎了一聲,放軟了聲音說道,“他就是那暴脾氣,你認識他這麼多年了,哪裡還不知道。”
“我就是故意將他激怒,讓他滾蛋的!”杜憲翻了一下眼睛,說道。如果不將薛寶玉弄走,又怎麼讓慕容如玉單獨留下。
她瞥了慕容如玉一眼,其實他心底也明白是不是……“你坐吧。彆站著了。”杜憲指了指床邊上放的圓凳,本是給鬼醫準備的,還沒收走。她見慕容如玉遲遲不動,不由冷笑了一聲,“慕容世子是怕我吃了你還是怎麼樣?你覺
得我現在的樣子還能動的了?”“你真的傷的很重?”慕容如玉遲疑了一下,但是還是走過來撩開衣擺坐了下來。這房間他熟悉的很,小時候這個人就很無賴,以前他救過杜憲一回,反而被杜憲給賴上身
了,非纏著先帝下旨讓他在這裡陪了杜憲一個月的時間,等杜憲好了,才放他回府。
這裡的布置與陳設與杜憲小時候幾乎也沒什麼變化。慕容如玉素來喜歡素雅一些,但是杜憲卻是與他截然相反,特彆喜歡華麗繁複的東西。這個屋子即便不說是金碧輝煌了,也處處都透露著平章侯府超有錢的土豪氣質。但
叫人嘖嘖稱奇的是,雖然這屋子裡麵堆金砌玉,但是卻沒給人一種豔俗之感,反而隻覺得華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