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拉他入思過堂,便也將我一起關起來。”慕容如玉幾乎都想,直接對陳子箏吼道,“我也無故喧嘩了!”“你有病吧!”杜憲第一反應就是瞪向了慕容如玉。她要進思過堂就是不想連累慕容如玉。她來白虎堂是插插花,過過水的,受罰什麼的她壓根都不放在心底,但是慕容如
玉不一樣啊。真正要擔負起長樂侯未來的是慕容如玉,他一直以來接受最嚴苛的訓練,遵循著世家子弟所有的規矩,就連睡覺都是保持著一個姿勢到天亮,如此優等的模範子弟,怎麼
能添上汙點。
慕容如玉如今倒反而淡然了下來,“是啊。我有病。”他淡淡的回了杜憲一句。
從昨天開始,他就發現自己有病了。
還病的不輕。“你們兩個都有病啊!”陳子箏在一邊感受到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暴擊,他吼道!“這麼喜歡受罰,明日我就稟明懲戒院院長,罰你們兩個都入思過堂去抄寫規矩去!還在這裡
吵什麼吵!不要睡覺啊!都滾回去睡覺!”
“回去就回去,你嗓門大了不起啊!”杜憲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反握住了慕容如玉的手臂,“走!還杵著被人嫌棄嗎?”
“告辭。”慕容如玉不忘與陳子箏一頷首,這才被杜憲給拽走。直到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中,陳子箏這才不是滋味的拉了一下掛在肩膀上的外袍,“都什麼人啊!”他嘟囔了一句,隨後看向了周圍,指著對麵屋子裡麵朝外探頭探
腦的幾個人吼道,“你們不回去睡覺看什麼熱鬨!沒見過人家吵架嗎?”
被他這麼一吼那些有意看熱鬨的人頓時都將頭給縮了回去。
方羽齊搓了搓手嘿嘿的笑道,“你剛剛聽到杜憲說什麼了啊?”
“聽到了。”陳子箏沒好氣的回道。
“他親口承認他喜歡男人。”方羽齊就好象撿到寶一樣哈哈的笑著,“膽子倒是也不小,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承認自己是斷袖!”
“那又如何?”陳子箏輕笑了一下,輕蔑的瞄了方羽齊一眼,“他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人都是他的自由,他已經是平章侯府了,他自己說的算。你羨慕都羨慕不來的。”一句話真真的紮的方羽齊心底直流血,他的手在袍袖之中狠狠的捏成了拳,不過眼底卻還是帶著諂媚的笑,“我才不會羨慕杜憲那廝呢!你說他到底是喜歡慕容如玉呢,還
是喜歡秦淼那個小白臉?我看還是秦淼多一些吧。”“世上的話都被你說完了,你還問我作甚?”陳子箏不屑道,“你管他喜歡誰呢?反正我看就算是天下男人都死光了,他大概也不會看上你。”說完陳子箏就大步的走回自己
的居室。
方羽齊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心口堵了一口氣不上不下,好你個陳子箏!好你個杜憲!
他臉色陰沉的站了片刻,待自己的心情平複了些許,這才也回了居所之中。
杜憲一進自己的院子就嚇了一跳,這滿地的散雪狼藉,還掉了一地的枯枝,這院子是被什麼破壞了嗎?
“遭了災了?”杜憲一邊繞過倒落在路上的枯枝,一邊問道。
慕容如玉沒有吱聲。
他之前練劍練的狠了,沒能好好控製自己的劍氣,才造成了如今滿院子的狼藉,之後他又著急去找杜憲,沒來得急收拾。
“你先去睡吧。”慕容如玉停住了腳步,對杜憲說道,“我將這裡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