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和我吵架了?”聽慕容如玉的語調平緩了下來,杜憲倒是覺得奇了,她也停住腳步,回眸看著慕容如玉。
月下,他的表情已經恢複了正常,像是她所常見的那個慕容如玉,但是卻又有點小小的不一樣,具體哪裡變了,就連杜憲也說不出來。
“和你吵架有用嗎?”慕容如玉挽了一下衣袖,拿起了靠在門後麵的大笤帚。
在白虎演武堂裡麵沒有下人,凡是要親曆親為,所以灑掃庭院這等事情都是學員們自己做。
杜憲……應該是沒用吧。
“你若是肯聽我一句,便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慕容如玉一邊掃院子,一邊低聲道。“那我該是個什麼樣子?”杜憲反問道。“如你一樣?”她輕笑了起來,“慕容如玉,天下有百家米,便有百樣人,你長樂侯府的規矩,我平章侯府可守不來。我和你不一樣,你不能拿你的標準來衡量我的行為。我同樣從沒乾涉你做任何事情。所以,以後你也不要再站在你的立場上教訓我了。我才是平章侯。你不是。”說完她便拉開了房門,轉
身進去。
慕容如玉怔在了院子裡,良久,他才長舒了一口氣,自嘲的一笑,是啊,他不過就是長樂侯府的世子,又有什麼資格去管堂堂平章侯呢。
杜憲素來是個有主見的,罷了罷了。
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杜憲不聽,他也無能為力。
杜憲真的好了男風,也與他沒什麼關係了。人家都已經明說了以後不會再糾纏自己了,為何他卻還在自尋煩惱呢。
慕容如玉心不在焉的清掃著院子,就連掃帚上一根翹起來的木刺紮入了他的掌心,他都渾然未決。
翌日。
杜憲自出操以後便覺得周遭的氣氛很是詭異。
好像大家看到她的時候神情都十分的古怪。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沒什麼問題吧……
等她將目光瞪過去的時候,那些人便馬上鬼鬼祟祟的將目光彆開了。
搞什麼!
“這些人都怎麼了?”杜憲不解的問秦淼,“怎麼就連你的表情都有點怪?”
秦淼低歎了一聲,“你昨夜是不是和紫軒在外麵吵了一架?”
“對啊。”杜憲點了點頭。
“你是不是和他說你就是喜歡男人的話了?”秦淼再問道。
“是啊。”杜憲又點了點頭,忽然回神,“他們都知道了?”
秦淼無奈的點了點頭,一攤手,“如今這演武堂上上下下怕是都是知道你喜歡男人的事情了。就連我好像都被你拖下水了……”杜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