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抬眸瞅了杜憲一眼,搖了搖頭,“瞅你那點出息!對你稍稍好一點,你怕是連自己姓什麼都要忘記了!”
“我姓杜!”杜憲趕緊舉手說道。
鬼醫……
不想和她說話了!
他先給慕容如玉把了一下脈,隨後麵色一鬱。
鬼醫抬手摸了摸慕容如玉的肩背處,隨後對阿夏說道,“將侯爺帶出去。”
“啊?”杜憲不解的問道,“我為何要出去?”
“我要脫他衣服,你確定你要留在這裡看?”鬼醫翻白眼道。
“哦哦哦。”杜憲點了點頭,起身,自動自覺的朝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問道,“他到底怎麼了?嚴重嗎?”
“出去!”鬼醫低聲道,“彆妄圖磨磨蹭蹭留在這裡,你要是留下,我就走!”
“我走!”被看穿了心思的杜憲趕緊摸了摸鼻子,抬腿跨了出去!
“鬼醫叔叔,裡麵怎麼樣啊?”杜憲靠在門外,小聲朝裡麵問道。
“不怎麼樣!”鬼醫不想回答。
揭開了慕容如玉的衣衫,露出了裡麵裹在胳膊和後背上的繃帶。
縱橫交錯的傷口有的已經崩開,染的白色的繃帶上星星點點的紅色。
是鞭傷。
鬼醫看了一眼便知道。
隻是這人可是長樂侯府的世子,能將他打成這樣還讓他來跪祠堂的,大概也隻有慕容世子的爹長樂侯了。
唉。
鬼醫默默的歎息了一聲,看看這位世子,再想想自己家裡那位當世子時候的樣子,簡直不忍直視……
鬼醫處理起外傷最是嫻熟快速,饒是如此,杜憲也在外麵急的抓耳撓腮的。
她趴門縫上朝裡偷看,才剛剛趴上去,就被鬼醫丟了一個木頭盒子過來,“你再偷看,我就回家!”鬼醫在裡麵沉聲說道。
“不看不看!”杜憲趕緊站好。
過了一會,她就又忍不住了。“不然你進去看看?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她捅咕阿夏說道。
阿夏搖了搖頭。“鬼醫先生大概是不許。屬下不敢。”打不過鬼醫,他也很無奈啊。
“慫!”杜憲罵了一聲,阿夏抿嘴一笑。
你倒是不慫,你進去啊!
杜憲蹲在了地上,隔了一會,她就又撓了撓自己的下巴,“鬼醫叔叔,我下巴癢,不知道是不是得了花癬,你趕緊弄好,出來看看我!”
“你回來之後我才給你看過!”鬼醫在裡麵慢條斯理的說道,“休想蒙我!”
杜憲……
好吧,她老老實實的蹲在地上畫圈圈。“主子莫急。”阿夏實在是被杜憲給弄的哭笑不得,出聲勸慰道,“若是鬼醫先生不說有事,必定是無事,慕容世子素來身子骨強健,想想他之前被你折騰的身上好幾處骨折
,布都挺過來了?”
杜憲一臉的黑線。
“阿夏。”她老氣橫秋的抬眸看了一眼阿夏,然後鄭重其事的叫了他一聲。
“屬下在。”阿夏一抱拳。
“不會說話呢就不要說話吧!”杜憲語重心長的對他說道,“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是!”阿夏憋住笑,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