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杜憲打著哈哈,“他就這樣,對人都挺冷的。習慣就好。習慣就好!”她說完自己先尷尬的笑了笑。
“哦。”霍格爾是個心思不怎麼轉彎的人,又是無比的信任杜憲,所以杜憲這麼說了,他就這麼信了,不去多想。
杜憲走到了慕容如玉的身邊,“你適才說的是沒有的事情,不必放在心上。”她拍了拍慕容如玉的肩膀,“我現在這裡有事,不如你先回去,等回頭我有空了再去找你。”
慕容如玉的麵容更加的冰冷。
“你這是在下逐客令?”杜憲從沒為了旁人的存在驅趕過他,所以慕容如玉現在驟然有了一種被遺棄的錯覺。
這種感覺讓他的心底忽然變得空落落的。
他是可以厚著臉皮留下,但是那也是在能將臉皮厚起來的情況下。他自問不如杜憲那般的收放自如,如今能做到這種地步已經是他最大的極限了。
更何況他剛剛還對杜憲存了點那般不可告人的齷齪心思。
如今想起來,慕容如玉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被抽離了一樣,原本奔騰的血脈驟然冷卻了下來,現在他渾身上下都是一片冰冷,就連手腳也如浸透了冰水一樣。“你彆那麼想!”杜憲趕緊解釋道,總覺的慕容如玉有點不對勁,但是到底哪裡不對,她又說不上來。“咱們是好兄弟,我這不是真的有事嗎!你如今是陛下的近衛,怕也是
很忙的吧。所以我就不留你了。我保證,得了空就去找你。可以吧?”
自己之前狠狠的呼了慕容如玉的耳光,這人總是要安撫好的。
“你還有事情沒解釋清楚!”慕容如玉忍住心底不斷湧起的冷意和莫名的酸澀,冷聲說道。“既然是兄弟,便將那日到底怎麼回事與我說清楚,莫要再騙我了!”“我可不敢騙你!”杜憲趕緊笑道。“好的,好的,一切等以後再慢慢說啊。”這一時半會的她也編不出個可以說服慕容如玉的好說辭。隻有先將慕容如玉請走,這幾天再避
著他點,等她好生的相出一個好的理由再去找慕容如玉好了。
緩兵之計啊。
“好。”慕容如玉這才點了點頭,他也不敢在這裡多呆了,生怕被杜憲發現他適才那種莫名的心思。
慕容如玉闊步離開,連看霍格爾一眼都沒有。
“我的媽呀!”等慕容如玉走後,杜憲這才趕緊將房門關上,自己則靠在門板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好在霍格爾敲門敲的及時,不然剛剛那種狀況真是要尷尬死她了!
“你的狗屎運總是這麼好嗎?”杜憲吐出了心底鬱結的悶氣之後斜睨著霍格爾問道。
“什麼是狗屎運?”霍格爾雖然大齊語學的不錯,但是學的都是官語,對與市井俚語並不了解。
“就說你運氣好。”杜憲笑道。
“我的運氣一直很好啊。”霍格爾想了想說道。“那要趕緊蹭一蹭了!”杜憲說完笑著拉起了自己的衣袖在霍格爾的身側虛虛的劃了一下,“我好像遇到你之後運氣也變好起來了。”不光不用當那個勞什子的侍衛受罪,如
今更是可以單獨住一棟樓,不用和其他的人擠在一個屋子裡麵,最最重要的是,她女兒家的身世身份暫時是保住了。
隻是慕容如玉那邊的確是難糊弄了點,不過好在現在她也有了點緩衝的時間,用來想個好的理由來說服慕容如玉。
杜憲倒是不怎麼擔心慕容如玉會將這件事情說出去,因為畢竟如果慕容如玉想說的話,現在她哪裡還能有這般的逍遙。而且這件事情目前隻有慕容如玉來質問她,而陳子箏毫無察覺,那就說明慕容如玉已經在背後替她將其他的事情給料理了。幫霍格爾逃出行宮的事情如今看起來破綻不少
,隻要陳子箏有心調查,他並非沒有發現疑點的可能,到現在為止,陳子箏都沒來找她發難,就說明了慕容如玉將其他的蛛絲馬跡都替她給掩蓋掉了。
所以嚴格的說起來,慕容如玉現在也是她的共犯了……
“真的嗎?”霍格爾一聽索性張開了手臂,直接抱住了杜憲,“那傳給你!”
杜憲……
對於這樣熱情而且毫不保留的霍格爾,她的確是挺喜歡的,但是太熱情了她也吃不消啊。
“好了好了!”杜憲笑著拍了拍他的後背,“夠了夠了!”
“真的嗎?”霍格爾笑的甚是開心。“真的。”杜憲好不容易將如同大型犬一樣的霍格爾給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