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憲穿著吳正義的太監服單槍匹馬的進皇帝的寢宮,不光將陛下從刺客手中救了出來,更是憑著一己之力抓住了那麼多侍衛都沒抓住的刺客,這一消息就如同長了翅膀一
樣不脛而走。
太後在萬安宮裡第一時間就得了信息。
就連太後都有點傻住了。杜憲在她的心底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小聰明是有點,但是也常常冒著傻氣。是被他爹杜平湖還有自己的死鬼丈夫先帝給寵壞了的熊孩子。總之這熊孩子,冒傻氣的
時候比有小聰明的時間要多多了。
這熊孩子如今長本事了?明明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混蛋啊,怎麼可能抓住那麼多侍衛都沒抓住的刺客?
太後知道那刺客的武功極高,若不是她身邊的人極力的護住她,隻怕她現在也不能安安穩穩的坐在萬安宮裡了。
她貼身的宮女就死了兩個,萬安宮裡的太監也死了好幾個,這麼多人肉擋箭牌這才擋住了那個人的攻擊。而且在眾多侍衛圍困的情況下,那人還能全身而退。下雨天,雨水衝刷了幾乎所有的痕跡,被那人逃脫之後,全皇宮的侍衛都風聲鶴唳,看到個樹影晃動都以為有人藏在其中,哪一個不是擔驚受怕的,就怕這刺客不知道從
哪一個幾角旮旯裡麵衝出來給他們一刀。
哪成想,出動全宮侍衛都沒找到的刺客被杜憲給抓住了。而且杜憲是單槍匹馬的,也隻是被砍了一劍,雖然太醫說那一劍砍的有點深,皮肉都翻開了,但是畢竟也隻是傷了皮肉而已,以這麼小的代價抓住刺客,不得不說這位平
章侯真是前輩子燒了高香,今天晚上踩了狗屎,走了狗屎運了。
太醫們一般醫治的都是宮裡人的富貴毛病,對外傷這種東西接觸甚少,所以一群太醫違者杜憲唧唧喳喳的,也沒人敢站出來幫杜憲處理傷口。氣的杜憲恨不得踹桌子。
剛剛危機關頭,也顧不得傷口疼,現在平安無事了,又斷定了那個刺客是柔然來的,杜憲自是放鬆了下來,這一放鬆,就覺得胳膊疼的快不是自己的了。她晾著一整條手臂,眼淚汪汪的看著雲晟,“陛下,乾脆給臣找個軍醫來吧!”不就是個外傷嗎?怎麼這些太醫扯的好像有點遠,說什麼內服外調,還要給她把脈,把個鬼
脈啊,一把脈她可不就露餡了!
杜憲堅持不肯,那些太醫就不肯給她包紮傷口,說是怕有什麼邪風入侵傷口。杜憲覺得邪風入侵的怕是這些太醫們的腦袋瓜子吧!
她不是鄙視這些太醫的醫術不精湛,這裡的每個人放到宮外去都是杏林聖手,但是隻要在宮裡,一個個就都謹小慎微,瞻前顧後了。
屁大的毛病也能被他們給研究上天去!
雲晟的臉色大概比外麵的天色還要黑上幾分。
他的心底已經急的如同火燎了,但是這群太醫在一邊七嘴八舌說的他都覺得頭疼,卻沒一個人上千處置。他真真切切的感覺自己這個皇帝當的著實的窩囊。
“你們究竟要討論到什麼時候去?”雲晟也終於忍不住了,沉聲問道。他握住了杜憲的手,目光陰沉的看著那三名太醫。“就是點外傷,居然扯的那麼遠?”“陛下有所不知。”其中一人抱拳道,“非是臣等無能,而是平章侯不準在下等替侯爺把脈,若是那人劍上有點什麼的話,如今傷口開著,還能用對應的藥粉敷上,若是傷口
縫合了,就不能敷藥了。”
雲晟轉眸看向了杜憲,眸光頓時就柔了下來,“表哥,不然你就給他們把把脈吧。”
杜憲……
給他們把脈了,自己還能有活路嗎?“算了算了。”杜憲搖了搖手,故作堅強道,“不就是點小傷嗎?等我回去找人弄了就是了,也不勞煩太醫們的大駕了。”本來她還準備賣個乖,博取點同情分了,如今看來
要完菜!同情分不是那麼好拿的,尤其她這種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