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杜憲一吐舌頭,“這不都是為了你嗎?”
“以後這些事情,你能不出麵的儘量不要出麵。”陳子箏嚴肅道,“趙悅那邊以後有我就是了。你離著他遠點。”
“哎呀,你真是也開始羅嗦了!”杜憲揮了揮手,無奈的說道。
“你若是老實點,我何至於這麼羅嗦。”陳子箏白了杜憲一眼說道。從趙悅那邊知道杜憲的事情,又恰逢太醫院的人在鎮北王府,說杜憲受傷了,他那怒氣就沒打一處來。想都沒多想就直接殺去了趙悅家中,將那個劃傷了杜憲的馬鞍砸了
個稀爛,又怒斬了帶著杜憲瞎跑的那匹駿馬,將趙悅嚇的連個屁都不敢放,他才罷休。
他還暗地裡警告趙悅,以後少來找杜憲,不然他見一次打一次。
隻是這話他沒當著杜憲的麵說出來。
畢竟有點掉麵子,以後不光不能打,可能還要仰仗趙悅。
之前他並不想接觸趙悅,原因就在此。不過他倒過來想想,如果以後他能與趙悅走的近了,倒也不錯,畢竟尚書府的勢力不可小覷,他們也需要在王府之中培植新的勢力,更何況,以後他多與趙悅接觸,能將
人安插到尚書府之後,趙悅的行蹤也在他的掌控範圍,他要是敢再對杜憲出什麼幺蛾子,那時候他可以提前預知。
所以左右思量,陳子箏也就淡定了。
陳子箏斜睨了杜憲一眼。
這個臭家夥,生了一副招人的皮囊,偏生自己還不收斂一點,到處去招蜂引蝶。引點好的也就算了,可引來的都是蒼蠅蛾子什麼的,真是叫人心累!
“對了。”陳子箏朝前湊了湊,“姑母還和我說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杜憲轉眸。
“這幾日太後派人去看了永定河上遊的大堤了。”陳子箏說道,“你猜怎麼著。”
“不會真的要決口吧!”杜憲故作詫異的問道。“還真被你言中了!”陳子箏一笑,神情上帶了幾分得意之色,“太後派去的人發現上遊那邊的堤壩之內,河水暴漲,已經快要朝過大堤了,還有幾處有要被河水衝開的跡象
。已經出現了好幾次險情了。都是附近村落的百姓自發組織搶險,他們上報過官府,但是官府說堤壩堅固,那些小毛病,讓百姓們自行解決!”
“嗬嗬。”杜憲冷笑了一下,她就猜到是這麼回事。當地的官員是新上任的,對那段大堤的事情並不了解,那段大堤當初修造的時候的確是號稱十分堅固,也保住了永定河幾十年的太平無恙,可是經年累月,幾經衝刷,大
堤表麵看起來宏偉,但是實際上已經是暗藏隱患了。大堤一旦決口,位於那段大堤下遊的京城附近必定受損,隻是京城的地勢較高而且城牆堅固,當初建造京城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這些因素了,所以即便上遊洪水下來,隻
要打開泄洪道,洪水必定沿著泄洪道被引流而去。京城是能保住,但是京郊附近的州郡呢?官府曾經三令五申的說過,泄洪道上不準耕種,不準居住,但是最近這些年,永定河河水雖然也暴漲過,但是還算安穩,幾十年下來了,百姓也懶的管自己種的到底是不
是泄洪道的土地,所以,泄洪道上也有人造屋墾田。
一旦泄洪道被啟用,那些人連同他們的房屋與田產將瞬間被洪水衝走。
況且若是泄洪道開啟的慢了,京城也會受水患之災,雖然說有城牆在不至於房屋被衝沒了,但是一國的京城,被大水給衝了,傳出去豈不是個笑話?
國力衰弱至斯,被外人知曉,大梁和柔然若是再度聯手南下,大齊可真是岌岌可危。
杜憲當初讓陳子箏將這個消息帶給太後,便是思量再三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