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憲從太後那邊出來,還沒到陛下的寧泰宮,直接在禦花園裡就遇到了匆忙趕來的雲晟了。
他的身前身後簇擁著一大票人。已經幾個月不見了,雲晟果然與以前不一樣了。如今太後想要和陳良暗地裡奪權,她手裡最重的砝碼便是先皇指定的皇位繼承人雲晟。太後也轉過彎來了,雖然對皇上的
看管也是十分的嚴格,但是也抬高了不少雲晟的地位,免得給前朝的一些衷心於雲氏皇族的老臣們和陳良以把柄在手。
有雲晟在,陳良還不至於能完全控製的住整個朝堂。
畢竟經過這麼長的時間,皇族雲氏還是在百姓和朝臣的心目之中根深蒂固的。
雲晟今日穿著一身白緞底的圓領龍袍,胸口是金色絲線繡製的祥雲團龍的圖案,雖然頭頂上有傘蓋遮陽,這團龍的圖案還是閃亮耀眼。
休養了這麼久,身上的餘毒已經清除了許多,再加上小樓傳授給他的一套養身護心可以延年健體的內功心法,他整個人好像脫胎換骨了一樣。
不再如杜憲初見他時那般的蒼白單薄,雙頰豐盈了起來,臉上也有了紅潤的顏色,雙眸如寶石般熠熠生輝,也益發的俊美帥氣了。
許是最近吃的也不錯,又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他的個頭竄起來不少,原來比杜憲要矮,現在已經堪堪的與杜憲齊平了。
“阿憲哥哥!”他見到杜憲便是一喜,加快了腳步,直接越過了花叢邊上的欄杆小跑了過來。他一跑起來,一票人都跟著跑,看起來這架勢蔚為壯觀。
杜憲笑眯眯的停住腳步,隨後撩衣擺跪倒,“臣參見陛下!”
“趕緊起來!”雲晟拉扯住了杜憲的手臂,“你怎麼這麼久不入宮來找我!”
“陛下事忙啊。”杜憲起身之後笑道。
“我才不忙!”雲晟的目光之中略帶了幾分怨氣,不悅道,“你就會敷衍我。明明是你在宮外過得多姿多彩,所以將我忘記在宮裡了!”
不光目光之中帶著嗔怨之氣,就連這口氣都是十足的一副怨婦味道。
“臣哪裡敢忘記陛下。”杜憲笑道,“之前在白虎演武堂,身不由己,現在好不容易得空了,這不馬上就來尋了陛下了嗎?”
“我適才聽人說你進宮給母後請安去了,我便想著你不來尋我。我便去找你!”雲晟拉住了杜憲的手腕。
“臣這不是從太後那邊出來就直接去給陛下請安了嗎?”杜憲眯了眯眼睛,這地方太陽實在是有點大,曬了這麼一會,她就有點眼暈的感覺。
雲晟忙抬起了另外一隻手,遮蓋在了杜憲的額前,“走,阿憲哥哥,我們去找個陰涼的地方說話去!”說完他就親昵的將手臂朝杜憲的臂彎裡一伸,挽住了杜憲。
“咦?這是怎麼了?”他這才注意到杜憲的手上好像有傷,立馬翻開了杜憲的手心。“你受傷了嗎?自己摔的還是彆人弄的?”他的眸子裡麵立馬升起了一片陰翳。
“沒事沒事,自己不小心摔的。”杜憲倒是沒在意到雲晟的目光有變,畢竟雲晟是低著頭的。
雲晟這才哦了一聲,“那阿憲哥哥以後要小心些。還傷了哪裡?我看看?”
“沒事啦就是皮外傷,哪裡有那麼嚴重的。”杜憲笑道。杜憲這才想起自己受傷的事情雲晟應該是不知道的。畢竟奏折連太後都沒看到,雲晟又從何而知?隻是太後可以從太醫那邊得知此事,而雲晟是個被架空了的皇帝,大概
太醫們也不會胡亂到雲晟的麵前來說吧。
這件事情他不知道也好。
“侯爺,這怕是您在長樂侯府受的傷吧?”吳正義冒了出來,討好的問道。
“長樂侯府?”雲晟的眉頭頓時就是一蹙。“怎麼回事?”
杜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