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死太監,沒事找事做嗎?“回陛下,太醫院的人昨日不是來給陛下請平安脈嗎?”吳正義對雲晟躬身道,“奴才送太醫出去順便去替陛下拿藥的時候聽到太醫院的人議論了一下。說是平章侯被長樂侯
世子擄走了,還受了傷。原本奴才還不信,長樂侯世子哪裡來的那麼大膽子,今日見平章侯身上帶著傷,奴才覺得這事情怕是九成是真的了。”
杜憲……她現在將吳正義這廝一腳踹走應該是來不及了!
“長樂侯世子敢擄走你?”雲晟的聲音一緊,“他是不是打你了?”一邊問,一邊想要擼開杜憲的衣袖看個究竟。
“沒事沒事!”杜憲一邊對付雲晟,一邊趕緊解釋道,“他是生氣,將我弄走了,不過傷也怎麼傷到。”“還沒傷到?”雲晟已經看到了杜憲手臂上結的痂了,杜憲皮膚白,稍微有點印記就會特彆的明顯。“都這樣了!”他捧著杜憲的手臂,眼底閃過了一層暗光,隻是這層暗光
轉瞬即逝,並沒誰在意到,他一抬眸,便又是一副溫順模樣。
“他也欺人太甚了!”雲晟一邊說,一邊在瞬間,眼眶裡就含了淚。“走,我陪你去母後那邊去,請母後替你討回公道!”
“不用了,陛下,臣就是從太後那邊來的,太後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杜憲忙說道。
“那母後怎麼說?”雲晟急問道。
“太後讓臣忍了這一回。”杜憲笑道,“臣算是在太後那邊碰了釘子了。陛下若是再去,隻怕隻會惹惱了太後娘娘了。莫去,莫去。”
“那就這麼算了嗎?”雲晟跺腳道。
“忍了這一回吧。”杜憲說道,“他應該是不會在這麼做了!”
“若那長樂侯世子還敢如此,朕就……”雲晟一咬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朕就抄了他的家!”“陛下,長樂侯府乃是功勳之家。祖上立過的戰功要是寫成冊子,怕是要有半人高了。”杜憲心底一緊,趕緊給雲晟灌輸道,“陛下若是想做個仁義之君,便不能這般任性了。太後讓臣忍了,應該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臣覺得慕容世子這回這麼衝動怕也是因為之前坐了牢的緣故,臣弄的他們灰頭土臉的這場子他們也是要找回來的,他這回也出
了氣,應該不會再找臣的麻煩,再加上太後都說算了的,那臣便也不計較了。”
抄彆人的家,她或許管不了,抄長樂侯府那是真是萬萬不能。
所以不能讓雲晟生出這種念頭來。
“那你就白白的遭了這個罪了?”雲晟心疼的捧著杜憲的手臂,“我給你吹吹吧。以前我摔壞了,也是吹吹就不疼了。”
他黑白分明的眼睛裡滿是盈盈水澤,倒是看得杜憲心底一軟。
“誰說臣白白的遭了罪了?”杜憲柔聲說道,“臣已經好生的參了他們長樂侯府一本。算是告了狀了。陛下放心吧,太後會給臣做主的。”
“奏折呢?”雲晟問道。“你將奏折給我一份,我在上朝的時候責問責問。我去罵長樂侯一通!”
杜憲顯然沒想到雲晟會這麼說。
她微微的一蹙眉頭。
這樣的話豈不是真的就將陳良扣押奏折的事情給鬨開了。
這事情公然鬨開也好也不好,以後陳良更要將平章侯府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了。
不過倒也能將陳良背後做的事情公諸於眾,朝中並非全數都是陳良黨羽,這樣一來,陳良形勢必然要有所收斂,而且也能討好太後。
隻是這樣過早的將自己和平章侯府推至風口浪尖是一件好事嗎?
杜憲思量再三,還是搖了搖頭,“既然太後娘娘都讓臣忍了這一回,陛下便不要再提此事了。”現在的平章侯府實力還不能過早的暴露,不然陳良反手對付的就不是太後,而是平章侯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