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陳良一聽,樂了,真是有不怕死的上杆子來送啊。“好啊,既然是他來了,那本王不見得話,是不是對不起他老子!”陳良哈哈的笑道。“讓他去本王的書房吧。”說完陳良在關側妃的腰間摸了一把,“愛妃等本王一會,本王
去見見那個小王八蛋,然後再來和愛妃繼續談畫論字。”
“是。”關側妃應了一聲。
陳良闊步而出,等陳良一走,關側妃原本如花的笑顏頓時消失殆儘,她有點慌張的叫來了自己的心腹,關起門來低語。
陳良到的時候,杜憲已經等候在書房之中了。
“倒是稀客!”陳良一邊走,一邊笑著看杜憲行禮。“今兒是什麼風將侯爺給吹來了?”
“東南西北風。”杜憲也不等陳良說平身,自己就站直了身體,笑道。“呦。”陳良見杜憲這副樣子,倒是一搖頭,笑道,“看來侯爺對明日的案子已經是胸有成竹了,怎麼想到辦法抓人了嗎?”即便是想到辦法抓人又如何?他的劍動了,必定
是要這小東西去死的。刑部和京兆尹府現在進行到什麼地步了,他門清著呢。據說現在是有個線索,可以找到凶手了,刑部已經連夜去抓人了。這幾日封閉城門,除了往來的商隊之前已經注冊
過的,可以憑著官府辦法的身份文牒查驗後進出之外,其他平民百姓隻要是出城都必須有人作保。
就是今日長樂侯府出殯,隨隊出城的人都要事先登記在冊,哪裡可能讓一個有嫌疑的人跑掉。京城死了這麼多人,哪可能有人不背鍋呢?京兆尹府的人本就擔負著京城治安的職責,這杜憲又是個巡城的縣丞,這種事情發生了,不該是他第一時間知曉上報的嗎?陳
良已經派人去查過了,杜憲壓根就沒怎麼去衙門。
光是這個就夠杜憲喝一壺了。
到時候他隻要說杜憲一人瀆職,直接殺了他就完事了,還有誰能和他放屁呢!
沒人敢多言的。
他也知道今夜他那個好姐姐剛剛又召見杜憲了。按照他的想法,他那姐姐應該是要送杜憲連夜離京才是。離京又有何用,瀆職就是瀆職,抓回來照樣可以殺!離開京城更好,他還能按一個畏罪潛逃的罪名給杜憲。到時
候殺起來更是順手了。
所以剛剛有人來說杜憲前來拜訪,還真的是叫他倍感驚喜。
這小兔崽子居然膽色不小。
他在來的路上就問過了,這小兔崽子是一個人來的,外麵還有一個車夫,所以他也不用怕杜憲是來跟他同歸於儘的。
怎麼說他也是當過統帥的人,若是連杜憲這種弱雞都治不住的話,那他也不用混了。陳良好生的將杜憲上下打量了一番,“果然露出狐狸尾巴了。本王就說杜平湖的兒子怎麼會是個庸碌無能之輩。本王連個探子派入你府裡都抓不到你什麼把柄,你說你不是
太精明了是什麼?”
“讓王爺看出來了,真是慚愧。”杜憲笑道,“那本侯還是做得不夠精明。”
“哈!”陳良哈哈笑著,“真是初生之犢不畏虎啊,杜憲,你都死到臨頭了,還跑來本王的府上,說吧,你要做什麼?”
他之前也是看走眼了!
陳良表麵打著哈哈,現在心底卻是有點不開心了!
被這麼一個臭小子當麵打臉,還是有點下麵子的。
夠狂妄的!隻是不知道明日他血濺五步的時候,是不是還如現在這樣的囂張!
“自然是來保自己的小命啊。”杜憲笑道。
“嗬嗬。”杜憲這話說的真是叫陳良如何三伏天喝了一杯涼水一樣的舒坦,“你也知道你死到臨頭了?不過本王憑什麼要保住你的小命啊?”
“王爺若是不保本侯的小命,王爺愛妃的小命以及您那愛妃肚子裡麵娃娃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杜憲笑道。
“你說什麼?”陳良的臉色一變。不過畢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他很快就恢複了鎮定,“死到臨頭,虛張聲勢。”“好好好,王爺說的什麼都對。”杜憲不溫不火的樣子著實有點戳陳良的眼睛。“那咱麼就走著瞧。”杜憲朝門口邁步,走了兩步忽而轉眸看著陳良,“對了,忘記問關側妃好
了。她如今正是得寵,那容貌據說是傾國傾城。哦,還有忘記說了,她還有了身孕了,王爺難道不知道嗎?”說完杜憲豎起了兩根手指,對著陳良比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