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覺恒連忙露出一個投降地笑容:“好,我馬上就下班去吃晚飯。”
“恒哥,不管有多忙,一天三頓還是要好好吃的。”
被關心地傅覺恒嘴角的弧度加深:“我記住了。”說著,他就轉移了話題,“明天你要參加專業三段的比賽,有沒有信心?”
“有信心。”每次他有比賽,恒哥都會在比賽前關心他,給他加油打氣。
“我相信你能通過比賽。”傅覺恒對虞決修也是有著蜜汁的信任。“你二十號放寒假吧,二十二號我來寧都接你和外婆他們。”
“恒哥,你不忙嗎?”
“再忙我也要去接你們。”年底是公司最忙的時候,傅覺恒這個總裁也不閒,還要應付各種應酬。
但是,再忙他也要去寧都接虞決修他們。
“恒哥,你忙的話,就不要過來接我們了。我會帶著錢爺爺和錢奶奶去帝都。”虞決修想到自己還小,有可能傅覺恒不放心他,又補充了一句,“你不放心的話,可以安排其他人來接我們。”
“沒事,我正好想偷個懶,就親自去寧都接你們。”
見傅覺恒堅持,虞決修沒有再說什麼了。
“恒哥,你該下班去吃飯了。”
被催促吃飯的傅覺恒失笑:“好,我現在就去吃飯。”
“路上注意安全。”虞決修說完,非常乾脆地關掉視頻。
遠在帝都的傅覺恒乖乖聽話地下班去吃晚飯,不過他剛走出公司門口,就接到好友的電話,叫他過去吃飯喝酒。
四十分後,傅覺恒抵達和好友約好的私人菜館。
“喲,傅總今晚的心情不錯啊,是不是又賺了幾個億?”開口說話的是一個梳著大背頭的英俊男人,名叫於子溪,江湖人稱於爺,是一家娛樂公司的老板,也是沈鹿鳴的頂頭上司。
“傅總這次很給麵子,叫了馬上就過來了。”開口說話的是一個戴著金框眼鏡的清秀男人,名叫齊思策,江湖人稱策哥,是一家投資公司的老板。
傅覺恒解開西裝腹部的一個扣子,在餐桌前坐了下來,淡淡地開口:“正好我沒有吃飯。”
“我就知道你肯定沒吃飯,所以才打電話叫你過來吃飯。”於子溪、齊思策、傅覺恒三人從小一起長大,從幼兒園到大學都在同一個學校,關係好到可以同穿一條褲子,對彼此之間都非常了解。
這時,服務員把飯菜端了上來。
三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年底了,三人都很忙,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麵了。這次難得有空,三人坐在一起吃飯,自然有的聊。
“我過兩天打算去國外躲一躲。”於子溪苦著臉說道,“馬上就要過年了,我家太後又給我安排了不少相親宴。”
“你敢去國外躲嗎?”齊思策斜睨著於子溪,“你前腳剛去國外,後腳你家太後就追過去打斷你的腿,然後把你綁回來繼續相親。”
於子溪被齊思策這話堵得啞口無言,因為以他家母上大人的性子,還真的能做出來。
“還是恒哥好,不用被相親催婚。”說完,他的神色變得曖昧,“恒哥,你家太後就沒有給你安排幾個男人相親?”
傅覺恒瞥了一眼八卦的於子溪,“沒有。”
“我要不也跟我爸媽出櫃,這樣就不用相親了。”
齊思策嘲笑道:“到時候你媽給你安排男人相親。”
於子溪頓時焉了,因為齊思策說的很對。
“對了,恒哥,我公司新來了幾個長得不錯又乾淨的小鮮肉,要不介紹給你?”於子溪一向致力於給傅覺恒介紹對象,明明他自己沒有對象。
傅覺恒非常乾脆地拒絕:“不用。”
於子溪看向傅覺恒,揶揄道:“恒哥,以你的標準,你這輩子很有可能打光棍。”
齊思策點頭讚同:“恒哥,你應該降低下你的標準。”
傅覺恒想到一個人,唇角微微上揚:“放心,我能找得到。”準確來說,他已經找到了,不過要等他成年。
於子溪和齊思策一看傅覺恒這個表情,兩人頓時來了精神,非常好奇地問道:“恒哥,你找到了?”
傅覺恒沒有回答兩位好友這個問題,優雅地吃著他的飯,畢竟他答應小魚會好好地吃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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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係統要給虞決修增加課業,自然不是說笑的。
虞決修剛進入係統,就被公孫醜引薦給韓非子認識。
看到韓非子,虞決修心裡已經沒有任何波瀾了,因為他已經麻木地習慣了,畢竟係統裡的大佬太多,隨便出現一個都是曆史書上鼎鼎有名的人物。
韓非子是法家的代表人物之一。雖然他不是法家的先驅者,但是他是法家的集成著,在法家這一學派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法家倡導以法治為核心思想的重要學派,以富國強兵為己任。法家不是純粹的理論家,而是積極入世的行動派,它的思想也是著眼於法律的實際效用。(選自度娘)
法家代表巨著有《商君書》和《韓非子》。
《韓非子》 是在韓非逝世後,後人輯集而成的。據《漢書·藝文誌》著錄《韓非子》五十五篇,《隋書·經籍誌》著錄二十卷,張守節《史記正義》引阮孝緒《七錄》(或以為劉向《七錄》)也說“《韓非子》二十卷。”篇數、卷數皆與今本相符,可見今本並無殘缺。(選自度娘)
韓非子長相屬於那種端正型的,而且一身正氣,給人的感覺會很古板。
虞決修乖乖坐好,等著韓非子上課。
他記得曆史書上說韓非子是口吃,呃……韓非子能教他讀書嗎?
韓非子見虞決修一副緊張地模樣,朝他溫和地笑了笑:“我不凶,你不用這麼害怕。”
虞決修聽到這話,驚得睜大雙眼,曆史書上說韓非子是口吃是騙人的吧?韓非子說話這麼流暢,哪裡口吃了。不過,也有可能是係統治好了韓非子的口吃。
“先生,您不凶。”看來,韓非子並不像表麵上那麼嚴厲。
“小魚,你對法家有什麼了解?”
“法家嗎?”虞決修想了想說,“我對法家並不怎麼了解,隻是之前上曆史課的時候知道法家思想出現在戰國,然後先秦倡導法家思想。”秦始皇就非常倡導法家思想,結果被人誤會是暴君。好像法家思想的人沒有幾個有好下場。
古代的君王基本上倡導儒家思想,法家思想沒有什麼地位。就算現在這個社會,也是提倡儒家的中庸的思想。
韓非子聽到這話,表情沒有什麼變化。
“既然這樣,那我先介紹下法家思想。”
“先生請說。”虞決修擺出一副洗耳恭聽地模樣。
韓非子從戰國時期開始講起法家思想的淵源,從管仲那一輩先驅開始介紹法家思想。
虞決修聽完韓非子介紹法家的來曆後,對法家思想的認識有了進一步的了解,也改變了對法家的看法。
史書上對法家的看法比較片麵,基本上都不什麼好話,所以導致很多人對法家思想沒有什麼好印象。
俗話說曆史是勝利者編寫的,儒家一直以來是古代君王統治的思想,所以在史書上貶低法家也很正常。
介紹完法家思想的淵源後,韓非子這才正式上課。
《韓非子》第一篇是初見秦:“臣聞:“不知而言,不智;知而不言,不忠。”為人臣不忠,當死;言而不當,亦當死。雖然,臣願悉言所聞,唯大王裁其罪……”
見虞決修聽得認真,韓非子心裡很是欣慰,一口氣上了六、七篇內容才下課。下課後也沒有急著走,而是和虞決修討論剛剛上課的內容。
上完《韓非子》,下一節課是《論語》。
虞決修看到顏淵拿著試卷進來,心裡咯噔了下。看來,他的《論語》考核成績出來了。
顏淵笑眯眯地看著虞決修:“小師弟,你覺得你這次考核考得怎麼樣?”
虞決修覺得顏淵的微笑有些嚇人,“師兄,這次考核超綱了很多。”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顏淵師兄是個腹黑。
顏淵繼續笑著說:“雖然超綱了,但是小師弟你全都做出來了。”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我相信小師弟會提前預習所有的內容。”
虞決修嘴角僵硬地說道:“師兄,你對我還真是有信心啊。”幸好他當初提前把所有課業都提前預習了,不然這次考核就慘了。
“小師弟,我很看好你。”顏淵看著虞決修的目光充滿讚賞和欣慰。
“師兄,你不要誇我了,趕緊給我判刑吧。”對於前麵的填空題什麼的,虞決修很有信心自己全都答對了,但是對於後麵的論述題,他沒有什麼信心。
顏淵被虞決修這句話逗樂了:“好了,不逗你了,你這次考核的成績是優秀。”
一聽是優秀,虞決修心裡鬆了一口氣。
“小師弟,這次考得不錯。”顏淵很接地氣的朝虞決修豎起大拇指,“先生看了你的試卷,不僅誇你字寫得好,也誇讚你答題答的好。”
“真的嗎?”虞決修一聽自己被孔子表揚,立馬變得非常激動。
見虞決修一副高興不已地模樣,顏淵不覺失笑:“真的。”
虞決修心想這次考核在孔子那裡刷了一次好感,這讓他離拜孔子為師又進了一步。
“小師弟,先生很看好你哦,你要再接再厲。”
“師兄,我會繼續努力的!”
顏淵把批改好的試卷發給虞決修,開始講解試卷上的題目。
虞決修發現他扣分的題目是後麵的論述題,前麵課本上的內容基本上都沒有錯。
顏淵主要講解的是後麵兩張試卷的論述題。其實虞決修答的很不錯,但是有些地方不足。
試卷很快就講解完,顏淵接下來繼續上《論語》。
上完《論語》,接下來是《孟子》。
公孫醜沒有像顏淵那樣故意賣關子,一走進課堂就對虞決修一番讚揚,說他這次考核考得好,也得到了孟子的高度評價。
虞決修聽了這話,心裡自然是非常高興激動。
“小師弟,老師說了,等你學完《孟子》就能見到他。”
這話讓虞決修激動地站了起來:“真的嗎,師兄?”
“真的,所以你要再接再厲。”
虞決修重重地點頭:“師兄放心,我會好好學習的。”
“小師弟,我們先上課。”
“是,師兄。”
公孫醜也是先講解試卷,然後繼續上《孟子》。
接下來其他幾門課業,虞決修都是考了優秀,得到了先生們的高度讚揚。
這次考核,所有的課業都順利通過。虞決修不用擔心自己失明三天。
晉江係統:“恭喜宿主順利通過這次考核。”
虞決修直接說道:“說吧,我有什麼獎勵。”
晉江係統給自己弄出一個吃驚的表情:“宿主,你怎麼這麼簡單粗暴?”
虞決修懶得跟晉江係統扯皮,“什麼獎勵。”說實話,他對係統的獎勵不抱什麼希望。
晉江係統咳嗽了兩聲,一本正經地說道:“首先獎勵宿主一百積分。”
一百積分!
也就是一萬塊軟妹幣!
虞決修心想這次獎勵還不錯,獎勵他一萬塊。
“宿主,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財迷啊?”
虞決修送給晉江係統一個白眼:“沒辦法,我是一個窮人,隻對錢感興趣。”
晉江係統:“……宿主你是文人,應該視金錢如糞土。”
虞決修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晉江係統:“你找錯人了。”他可沒有這麼高的情操,視金錢如糞土。
晉江係統:“……”算了,它不和宿主計較,誰叫它的宿主是一個窮光蛋。
“請宿主再接再厲。”
虞決修聽了這話後,就知道他這次的獎勵隻有一百個積分,沒有其他的獎勵。雖然係統很摳門,但是比他預想的要好很多,最起碼獎勵了一萬塊。至於其他的獎勵,還是不要抱希望。
“你可以滾了。”
“宿主,你怎麼能這麼無情冷血?”晉江係統化身成一個被拋棄的絕世小可憐。
虞決修被它雷得不輕,直接把它屏蔽了。
明天有專業三段的比賽,虞決修去蘭棋室找兩位棋聖老師下棋。
兩位棋聖老師輪流虐虞決修,直到他被虐的連渣都沒有剩才放過他。
“範先生,你今天的下法怎麼變了?”
範西屏一邊喝著茶,一邊悠悠地說道:“我這兩天研究了櫻花國那邊的棋譜,稍微改變了下法。”
虞決修:“……”
範西屏放下手中的茶杯,表情頗為嫌棄:“彈丸小國就是彈丸小國。”說完,目光嚴厲地看向虞決修,“國際青少年圍棋比賽,你要是輸給彈丸小國的棋手,我就和你斷絕師徒關係。”
虞決修連忙表示:“範先生,我一定會贏的!”
範西屏想到這些年華國的圍棋落後櫻花國,一臉恨鐵不成鋼地表情:“我泱泱大國居然輸給一個彈丸小國,真是可氣可悲。”
黃龍士看向虞決修,語氣非常嚴肅:“你身為我們的徒弟,一定要拿回華國圍棋的榮耀!”
“先生放心,我會的!”
“再下一盤。”
虞決修:“……”兩位先生求輕虐。
又一次被虐的體無完膚後,虞決修這才從係統出來。再和兩位先生下下去,他都要有心裡陰影了,不敢再下圍棋了。
第二天,虞決修提前半個小時抵達棋院。
“虞決修!”
虞決修剛進棋院大廳就聽到有人叫他,循著聲音看了過去是一位沒有見過的老人。
“您好。”
居老師見虞決修很有禮貌地向他行禮問好,心裡越發喜歡他。
“虞決修,我是天元台的講說員居正。”
虞決修聽到居正這個名字,就知道是誰了。他之前從劉老師那裡聽說過居老師的事情。
居老師也是一名專業棋手,現在任天元台的解說員。他之前參加臨川省的圍棋比賽和專業段位比賽的直播解說都是居老師在解說。
“居老師,很高興見到您。”
“今天你參加專業三段的比賽,我想親眼看你比賽,所以就直接來棋院了。”居老師為了能親眼見證虞決修通過專業三段的比賽,連今天直播比賽的解說員都不當了。
今天專業三段比賽的解說員是之前和虞決修比賽過的代老師,他是被居老師坑蒙拐騙去做今天的解說員。
“謝謝居老師。”
居老師越看越喜歡虞決修,拉著他說了一番鼓勵的話。
虞決修看得出來居老師很喜歡他,而且很看好他。
十點,虞決修的專業三段比賽正式開始。
他的第一場比賽是和副院長的畢老對弈。畢老是一個清瘦的老人,表情非常嚴厲。不過,看到虞決修的時候,朝他溫和地笑了笑,還讓他不要緊張。
虞決修之前看過畢老的下法,所以有些準備。不過,當對弈的時候,他發現畢老改變了下法,和他之前在網上看到的下法完全不一樣。果然,高手的下法變幻莫測,不過這樣才有意思。
居老師是這場比賽的監考,他坐在一旁近距離地觀看虞決修和畢老的棋局。
畢老在圍棋界以老狐狸著稱,可想而知他的棋風和下法是有奸詐狡猾。居老師心裡擔心虞決修會被老狐狸騙,揪著一顆心看比賽。
果然不出居老師所料,一開始畢老的下法就非常具有欺騙性。居老師見虞決修上當了,心情變得沉重,心想虞決修果然還是太年輕。
虞決修的棋子被吃了好幾顆,不過他並沒有在意。隻是在居老師看來,他掉入畢老的陷阱還不自知。
居老師在心裡輕輕地歎了口氣,這場對弈虞決修輸了,真是可惜。
接下來的比賽,居老師懷抱著虞決修輸定的心情,很痛心地繼續看比賽。
一個小時後,居老師發現棋局發生了變化。原本他認為虞決修被畢老誘入陷阱沒有生路,結果他現在發現虞決修不僅找到了生路,還漂亮地反擊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
就連畢老本人也被虞決修這幾招給整蒙了,明明他困住了虞決修,讓他沒有生路,結果幾步之內形式就發生了逆轉,讓原本操控棋局的他陷入危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