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048(2 / 2)

看著墓碑上笑地開心地外公和外婆的照片,虞決修的眼淚刷地一下子流了下來。撲通一聲,他重重地跪在外公外婆的墓碑前,雙手顫抖地把菊花和玫瑰放在墓碑前。

“外公外婆,不孝外孫來看你們了。”虞決修一邊哭,一邊說道,“外公外婆,對不起,從你們走後,我就再也沒有來看過你們。”

一想到上輩子自己的混蛋行為,虞決修心裡充滿後悔和愧疚。

“外公外婆,我上輩子對不起你們,辜負了你們的期望,一輩子渾渾噩噩地活著。”虞決修哭的滿臉都是淚水,聲音也變得沙啞,“這輩子我重新振作了起來,一定努力考上重點大學,不辜負你們的期待。”

照片的上外公外婆依舊是笑著,好像是在欣慰虞決修的改變。

“外公,我現在開始學習國學了……”虞決修跪在墓碑前,把他這幾個月學到的東西一五一十地跟外公說了,也把他在圍棋上取得的成就告訴了外公。

他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堆,把最近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外公外婆,這讓他沉重的心情慢慢變得輕鬆起來。

說完他在學習上麵的事情,虞決修開始跟外公外婆說起錢爺爺他們的事情。

“外公外婆你們不在了,但是錢爺爺和錢奶奶卻非常關心我,把我當做親孫子一樣對待,今年錢爺爺他們還接我去帝都過年……”虞決修絮絮叨叨地跟外公外婆說了很多關於錢爺爺他們對他的照顧。

“外公外婆,你們放心,這輩子我會好好地活著,活出一個人樣來,讓你們以我為豪。”虞決修抬手胡亂地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露出一個笑容來。“以後,我會經常來看你們。”

一陣清風吹來,像是有一隻手在輕撫著虞決修的頭。

虞決修驚得瞪圓雙眼,似乎不敢相信地開口:“外公外婆,是你們嗎?”

沒有人回應他,耳邊隻有微風的聲音.

虞決修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回應,嘴角揚起一抹苦笑:“我在想什麼……”

看著墓碑上的外公外婆,虞決修心裡一陣抽痛,聲音有些哽咽:“外公外婆,我很想你們……如果你們還在,那該有多好……”雖然他的身邊有了錢爺爺他們,還有恒哥,但是他還想要外公外婆。

過了一會兒,虞決修的心情漸漸變得平靜,他這才站起身。但是,因為跪的太久,膝蓋又疼又麻,剛站起來又跌倒了下去,索性他就直接坐在地上。

他盤腿坐在外公外婆的墓碑前,沒有再說什麼話,就是這樣靜靜地看著墓碑上外公外婆的照片。

不知道過了多久,虞決修才回過神來,朝外公外婆磕了三個頭。

”外公外婆,等我從帝都過完年回來,再來看你們。“說完,他站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外公外婆的墓碑,這才轉身離開。

離開墓園後,虞決修抬頭看了看空中明媚刺眼的太陽,臉上慢慢綻放出一個如釋重負地笑容。

看過外公外婆,他的心情豁然開朗了不少,一直隱藏在他心底的那抹陰霾消失不見了。

老天仁慈,重新給了他一次機會,所以這輩子他要好好地活著,開開心心地活著,這樣外公外婆才能在九泉之下安心。

墓園的位置偏僻,虞決修打車過來的時候,忘了讓出租車司機等他下山。他現在要回去,隻能走路回去,因為這裡沒有公交車。

就在虞決修以為自己要走路回去的時候,忽然看到路邊停了一輛出租車,眼裡閃過一抹驚喜。看來他的運氣不錯,趕緊朝出租車走了過去。

這時,出租車的門打開了,隻見一雙大長腿從車裡下來。

看著從車裡下來的人,虞決修瞪大雙眼,發出一聲驚呼:“恒哥!”

傅覺恒看到虞決修一臉震驚地模樣,不由地失笑:“看到我很奇怪嗎?”

虞決修朝傅覺恒走了過去,雙眼驚訝地看著他,似乎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墓地。等等,恒哥該不會……

“恒哥,你是特意來接我的嗎?”

“我猜想墓地應該沒有車,你恐怕不方便,所以就打車過來接你。”傅覺恒一邊說,一邊仔細地觀察虞決修的神色。見虞決修雙眼通紅,應該是狠狠地哭過一場。不過,他眉宇間沒有悲傷沉痛,神情也是一副輕鬆,這讓他心裡放心了很多。

虞決修聽到這話,心頭微微顫了顫,一股暖流從心底升起,彌漫到全身。

“恒哥,你來的太好了,不然我就要走著回去。”恒哥實在是太細心了,他這輩子能認識恒哥,真是太幸運。

“趕快上車吧。”

兩人上了出租車,坐在後座。

“恒哥,你來多久了?”

“沒有多久。”

正在開車的司機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傅覺恒,在心裡說道,他和這位客人已經在墓園下麵等了一個小時。

虞決修不是傻子,自然不相信傅覺恒這番話,從司機的神色來看,他們應該等他等了很長一段時間。

“和外公外婆有太多話要說,一時忘了時間。”算了下時間,他在墓園大概呆了兩個多個小時。

傅覺恒看到虞決修臉上輕鬆地笑容,嘴角也不覺揚起:“要是想外公外婆了,你可以經常來看他們。”看來,小魚已經看開了。麵對外公外婆,沒有那麼悲傷難過了。

“恩,以後會經常來看望他們,和他們說說話。”今天和外公外婆說了一番話後,他心裡輕鬆多了。對於外公外婆的去世,也沒有那麼介意了,畢竟生死有命。

傅覺恒轉移話題,說起錢爺爺和錢奶奶催他們回帝都一事。

“小魚,你要是沒事的話,我們明天就回帝都,不然外公外婆會一直催。”

“恒哥,我沒什麼事情了,我們明天就走。”就像恒哥說得,他們要是再不回帝都,估計錢爺爺和錢奶奶他們會殺回寧都。

“好,我讓周助理訂機票。”傅覺恒打了個電話給周助理,讓周助理訂明天他們回帝都的機票。

兩人在回去的路上,聊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半個多小時後,車子抵達古城區。

因為已經中午了,回家做飯也來不及了,兩人隻好去外麵的飯店吃飯。

虞決修帶著傅覺恒去古城區一家小飯店吃飯,這家飯店雖然小,但是衛生乾淨,味道非常好,而且非常便宜。

吃完飯,兩人在古城區的古道上消食散步。

“恒哥,下午沒事,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傅覺恒想了想說:“想去你的學校看看。”

“去我的學校嗎?”虞決修對於傅覺恒這個提議感到詫異,他的學校有什麼好看的。“恒哥,現在學校放假,我們進不去啊。”之前,有一次恒哥不是晚上去學校接他的嗎?

“我倒是忘了這點。”傅覺恒失笑,“還是小魚你做主吧。”

虞決修捏著下巴,認真地思索了一番。寧都市除了古城區,也沒有其他好玩的地方。

“對了,我們去梅園吧。”現在這個季節,正是梅花綻放的時候。“南山下麵有大一片的梅園,有紅梅、有白梅,還有黃梅,我們過去看看吧。”外婆在世的時候,每年都會去一趟梅園。

“好。”

兩人打了車前往梅園。

今天天氣晴朗,陽光明媚。有不少人來梅園賞花,園子裡十分熱鬨。

虞決修拉高圍巾遮住自己的臉,拉著傅覺恒進入了梅園。

一進梅園,就有一股梅香撲鼻而來,沁入心脾。

兩人一邊悠悠然地散步在梅園,一邊認真地觀賞著梅花。

虞決修看到梅花,這才想起來他還沒有畫過梅花。他走到一株梅樹下,雙眼認真地觀察著梅花的形狀、形態、神韻。

“小魚,你在看什麼?”

“恒哥,我在觀察梅花。”

“觀察梅花?”

“我到現在還沒有畫過梅花,所以想好好地觀察一番。”

“那你好好地觀察。”傅覺恒沒有再說話,安靜地站在虞決修的身邊,和他一起觀察梅花。

看了一會兒,虞決修心裡有數了。

這時 ,不遠處傳來一個聲音:“畫梅花,主要是把梅花的傲骨畫出來,你們不能照葫蘆畫瓢。”

虞決修朝著這個聲音看了過去,發現有人在梅園裡寫生。

“恒哥,我們過去看看。”

“好。”

隻見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先生,帶著四個年輕男女在寫生,畫的就是梅園裡正在綻放的梅花。

虞決修學習國畫以來,還從來沒有見過其他人的國畫,不由地認真看了看這五個人的畫。

老先生畫的梅花,不管是整幅畫的布局,還是神韻都非常好,不過感覺少了點什麼。至於四個年輕學生,畫的一般般,沒有把梅花的精髓畫出來。

虞決修跟著吳道子學繪畫,不單單隻是學畫畫,還學了品畫和鑒畫。一幅畫是好是壞,他能一眼看出來。

怕打擾到正在寫生的學生們,虞決修看了一會兒後,就和傅覺恒悄悄地離開了。

“他們沒有你畫的好。”傅覺恒說道。

“恒哥,你怎麼知道?”

傅覺恒笑著說:“看畫我還是很在行的,你的畫比他們的畫多了一份靈性。”

“靈性?”恒哥的眼光還真是毒辣,一眼就看出來他的畫裡有靈性。

“你的畫裡有靈性。”小魚的畫很生動,像是有靈性一樣。

“恒哥,你這麼誇我,我會驕傲的。”

“偶爾驕傲下也沒有什麼。”

兩人繼續逛梅園,神態悠閒自得,像是在逛自己家的花園一樣。而其他人都紛紛拿著手機或者相機,對著梅花一陣狂拍,還有人很沒有素質地折梅花。

虞決修和傅覺恒把梅園逛完了,沾染了一身梅香才離開。

剛回到家,虞決修就接到朱導的電話,約他出來見麵。

“恒哥,《古詩詞》節目的導演找我有事,我先出去一趟。”

“我陪你一起去吧。”

“好。”

虞決修帶著傅覺恒來到和朱導約定的飯店,在一間包間裡找到了朱導,發現除了朱導,還有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頭發亂糟糟的,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滿臉胡渣。衣服鄒巴巴,像是剛從擁擠的綠皮火車下來一樣。

朱導和他的朋友看到虞決修身後高大的男人時,兩人的瞳孔猛地一縮,臉上寫滿了震驚。

傅總!!!!!!

傅總怎麼會在這裡?

等等,傅總是跟小魚一起來的,小魚和傅總是什麼關係?

朱導驚愣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連忙說道:“小魚、傅總,請進!”

虞決修見朱導認出了傅覺恒,心裡有些意外,後來想想傅覺恒身為恒星科技的總裁,朱導認識也不奇怪。

“朱導。”

“傅總、小魚,請坐。”

朱導的朋友這時站起身來,先和傅覺恒打了聲招呼,語氣恭敬:“傅總。”

傅覺恒朝他微微點了下頭:“安導。”

虞決修見傅覺恒認識朱導身邊的人,驚疑地看向他:“恒哥,你們認識?”

朱導這個時候介紹道:“小魚,我向你介紹下,這位是我的朋友安平,是一名電視劇的導演。他是興華娛樂的導演。”

聽到朱導這番介紹,虞決修心裡弄明白。這位安導是興華娛樂的導演,而興華娛樂是恒哥朋友的公司,所以恒哥和這位安導認識。

“虞決修,你好,很高興見到你。”安導仔細地打量了一番虞決修,越看越滿意。老朱說的沒錯,虞決修不管是長相,還是氣質都十分符合少年時期的謝弦。

虞決修見安導看他的眼神很火熱,像是在打什麼主意,這讓他不由地警惕起來。

“小魚是這樣的,我今天約你出來就是因為安導想見你。”

“安導,您見我有什麼事情嗎?”

“我想請你演少年時期的謝弦。”安導目光灼灼地看著虞決修,“不管是你的形象,還是氣質,非常符合少年時期的謝弦。”

虞決修聽了安導這番話,心裡很是驚訝:“謝弦不是西漢時期的大將軍嗎?”

“對,我想請你飾演少年時期的謝弦。”虞決修就是少年時期的謝弦本人。

“小魚,老安從去年一月份就開始籌拍謝弦的電視劇,但是因為一直沒有找到滿意的少年時期的謝弦,遲遲沒有開機。”朱導說著,看了一眼傅覺恒,見傅覺恒沒有什麼不滿,心裡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向他推薦了你,他看到你的照片後,立馬從帝都趕到寧都。”

“虞決修,請你一定要飾演少年時期的謝弦!”安導的表情非常鄭重。

“可是……我不會演戲啊……”虞決修沒想到朱導找他是想讓他演電視劇。這完全超出他的意外。他從來沒想過演電視劇。

“你隻要本色出演就可以了。”安導說著,看向傅覺恒,“傅總也知道謝弦這部電視劇是興華娛樂最看重的一部劇,因為沒有找到滿意的少年謝弦,這部劇一直沒有開拍,我心裡著急,我們的老板也焦急。”

虞決修聞言,疑惑地看向傅覺恒。

傅覺恒沒有搭理安導,眼神溫柔地看著虞決修:“你不想演就不演。”

一旁的安導原本以為傅覺恒會幫他一起勸說虞決修飾演謝弦,沒想到傅覺恒竟然說了這麼一句,這讓他非常心塞。

“傅總……”

傅覺恒一個冷漠地眼神掃過來,安導隻能乖乖地閉上嘴,不敢再說什麼。而朱導則是悄悄地觀察傅覺恒和虞決修之間的關係。見虞決修和傅覺恒之間的關係親密,心裡非常吃驚,難道虞決修是傅總家的親戚?

安導不想放棄虞決修,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勸說道:“虞決修,你非常適合飾演少年時期的謝弦,我懇請你參演。”

虞決修見安導把語氣放的這麼低,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少年謝弦的戲份並不多,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安導可憐巴巴地看著虞決修,“我在全國各地尋找少年,希望能找到滿意的少年謝弦,可是找了一年都沒有找到滿意的。現在遇到你,我真的希望你能飾演少年謝弦。”在安導看到虞決修本人的時候,他隻有一個感覺,虞決修就是少年謝弦。

虞決修感覺安導快要哭著求他了,這讓他到嘴邊拒絕的話有些說不下去了。

“安導。”傅覺恒的聲音有些冷。

安導被這一聲嚇得心臟抖了下,苦巴巴地說道:“傅總,我也是沒辦法……”現在萬事俱備,就差少年時期的謝弦。現在找到適合的人選,他怎麼能眼睜睜地錯過。

虞決修覺得他要是現在拒絕這位安導,恐怕這位安導真的會哭出來,想了想說:“安導,請讓我考慮下。”等他回去了,再打電話拒絕。

雖然謝弦是他比較喜歡的曆史人物,但是並不代表他願意飾演少年時期的謝弦。再說,他不會演戲。

作者有話要說:  謝弦是我編出來的人物啊,並不是西漢時期的將軍啊。

話說有山東的小可愛們嗎?你們要注意安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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