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病房裡, 隻有風吹動著窗簾的聲響。
傅覺恒坐在病床前,雙手緊緊地握住虞決修的右手,原本英俊俊美的臉此時滿臉地憔悴和無助, 一雙眼睛布滿血絲, 一張嘴緊緊地抿著。他舉起虞決修的右手放在唇邊,語氣裡充滿祈求:“小魚, 你已經睡了六天六夜,求你快點醒來。”
病床上的虞決修, 臉色蒼白, 但是神色卻非常平靜,就好像睡著一樣。
“你不是說睡幾天就能醒來嗎?”傅覺恒紅著雙眼,聲音哽咽, “你不要嚇我。”
昏沉中的虞決修像是聽到了傅覺恒的哀求,手指輕輕地動了下。
傅覺恒沉浸在傷心難過中,沒有察覺到虞決修這細微的小動作。
虞決修仿佛用儘地所有力氣, 慢慢撐開沉重地眼皮。剛睜開眼, 強烈刺眼的光線刺激地他連忙閉上眼,等雙眼適應了光線後, 他再次睜開眼, 就看到傅覺恒趴在他的床前。
“恒哥……”聲音非常沙啞, 就像是磨砂紙摩挲著玻璃一樣難聽。
傅覺恒聽到這一聲叫聲,驚得猛地抬頭。見虞決修醒來,一雙眼裡迸射出狂喜地光芒。
“小魚!!!!!”
虞決修看著傅覺恒滿臉胡子拉碴,疲憊憔悴不堪地臉色, 心頭像是被一根針狠狠地紮了下,眼裡不覺流露出心疼地神色:“恒哥,你……”
傅覺恒按了下床邊的響鈴,沒過一會兒就來了一群醫生和護士,給虞決修做檢查。
他們檢查了一會兒,得到了的結論就是虞決修沒事了。
虞決修的身體本來就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他卻一直沒有醒來,這讓醫生們也束手無策,隻能等虞決修自己醒來。現在他已經醒過來,這說明他已經沒事了。
等醫生和護士們離開後,傅覺恒伸手抱住虞決修。
虞決修抬起手放在傅覺恒的後背,安撫性地拍了拍傅覺恒的背。這個時候,他感覺到脖頸處濕了,瞳孔猛地一震,眼裡頓時露出滿滿地疼惜,雙手用力地抱著傅覺恒。
過了很久,傅覺恒這才稍微平複下來,慢慢地鬆開虞決修。
“你終於醒了。”
虞決修掙紮地要坐起身,但是卻被傅覺恒按了回去。
“你身體還很虛弱,不要起來。”
“恒哥,我沒事。”虞決修的身體沒事,就是孫耗心神過度。
傅覺恒見虞決修堅持要坐起身,沒辦法隻好扶他坐起來,在他的背後墊了一個枕頭。
虞決修瞧著傅覺恒這副憔悴疲憊地模樣,心裡猜想自己這次昏迷恐怕昏地有些長。
“恒哥,我昏迷了多久?”
“六天六夜。”
虞決修一聽這話,就微微皺起眉頭來,沒想到會昏迷六天六夜,他以為自己頂多昏迷三四天。
“恒哥,我醒了就沒事了,你趕快去休息。”他昏迷期間,恐怕恒哥一直守著他沒有睡。
傅覺恒在虞決修強硬堅持的態度下,躺在他的身邊慢慢地睡著了。
等傅覺恒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事情了,而虞決修已經能下床了。
在傅覺恒睡著的期間,錢、傅兩家的人都過來看望過虞決修。
傅覺恒醒來後把自己收拾了一番,恢複成平時英俊逼人的模樣。
虞決修見傅覺恒看著他不說話,看得他頭皮發麻,連忙朝傅覺恒討好地笑了笑:“恒哥,我錯了……”他的話還沒有落音,整個人被傅覺恒用力地抱住。
過了一會兒,傅覺恒這才放開虞決修,伸手輕輕地捏了捏虞決修的耳垂,語氣嚴厲:“說實話,為什麼你這次昏迷這麼長時間?”
虞決修先親了親傅覺恒的唇,然後才解釋道:“我在布置護龍陣法之前,對櫻花國的陰陽師下了血咒,所以這才導致心神損耗過度。”
“血咒?”傅覺恒一聽這個名字,就覺得這個咒很血腥。
“就是利用對方的血下咒,這會讓和他有血緣關係的人都會被詛咒到,失去陰陽師的能力。”虞決修嘴角揚起一抹詭異地弧度,“我抓住施咒的那個陰陽師,在櫻花國應該算是能力不錯的,施咒的效果應該非常不錯。”
傅覺恒聽了這話,心裡大吃了一驚,隨後臉上露出一抹恍然大悟地表情。
“你昏迷的第二天,我們就收到櫻花國的陰陽師出事了。根據傳回來的消息,櫻花國四大陰陽師世家一夜之間全部失去了靈力。”
虞決修一聽這話,唇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沒想到效果這麼好,不枉費我損耗心神。”
見虞決修一副得意洋洋地模樣,傅覺恒抬手輕輕的敲了下他的腦袋,沒好氣地說道:“你驕傲什麼?”
“恒哥,血咒的威力還不止這樣。”虞決修說著,臉上露出陰森森地笑容,“隻要中了血咒,櫻花國的四大陰陽師世家,不僅變成了廢人,而且他們的子孫後代再也無法修煉成陰陽師。”
這話說得傅覺恒一臉驚愕,“子孫後代也無法成為陰陽師?”
“對,隻要他們體內流著我抓的那個陰陽師的血,他們家子子孫孫都不能再成為陰陽師。”虞決修說完,朝傅覺恒露出一副求表揚地模樣,“是不是很厲害?”
傅覺恒被虞決修這副模樣逗笑了,很給他麵子地豎起了大拇指:“厲害,非常厲害!”說完,他看向虞決修的目光變得銳利,“這個血咒這麼厲害,你付出的代價真的隻是心神損耗過度?”
虞決修肯定地點頭:“我就是心神損耗過度,然後一段時間內不能再使用玄學方麵的能力。”不是一段時間,是一兩年內都不能再使用玄學方麵的能力。“這次櫻花國派陰陽師破壞我們的龍脈,我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們,必須讓他們付出代價。沒想到這次這麼幸運,竟然抓了一個櫻花國四大陰陽師世家中的一個,一下子摧毀了四大陰陽師世家。”
“櫻花國陰陽師那邊陷入了巨大的恐慌震蕩中。”傅覺恒說完,忽然想到一件事情,眼神變得非常擔憂,“你下了血咒,櫻花國陰陽師那邊要是知道了,他們不會放過你的。”甚至很有可能派人來刺殺小魚。
“我下的這個血咒是一種非常古老的詛咒,無解!”虞決修笑著說,“即使殺死我,這個血咒也解除不了。”
傅覺恒緊皺著眉頭,滿臉地擔心:“絕不能讓櫻花國那邊知道是你下的血咒。”
“恒哥,他們不可能知道的。”虞決修安撫地朝傅覺恒笑了笑,“我抓到的那個陰陽師,在他把消息送出去之前,我就廢了他,接著他就咬舌自儘了,所以櫻花國那邊不會有人知道是我下了血咒。”
聽到虞決修這麼說,傅覺恒心裡安心了不少,不過他心中還是非常警惕,決定派人盯著櫻花國那邊。
“沒想到我這次運氣這麼好,一下子摧毀了整個櫻花國的陰陽師。”虞決修笑地一臉燦爛,“接下來,他們無法再來使壞了。”
傅覺恒不知道該誇虞決修,還是該批評虞決修。他不介意虞決修對付櫻花國的陰陽師,但是代價讓虞決修昏迷六天六夜,這又讓他不讚成虞決修這麼做。
“恒哥,我身體沒事了,就不用再住在醫院裡了。”他對醫院沒有什麼好感,不想再呆在醫院裡。
“小魚,你真的沒事?”傅覺恒聽了血咒的厲害之處後,心裡開始不相信虞決修說他沒事的話。“你不要瞞著我,不然……”
虞決修一邊用力地點頭,一邊舉起手來發誓:“恒哥,我真的沒事,就是暫時不能使用玄學方麵的能力,也不能使用內力,其他真的沒有什麼。”
傅覺恒眸光犀利地看了看虞決修,見他眼中一片清澈真誠,決定暫時相信他的話。
“好,我信你。不過,你要是騙我……”傅覺恒故意停頓了下,隨即話鋒變得非常冷冽,“你要是騙我,我絕不輕饒你。”
虞決修被傅覺恒這話嚇到了,心裡有些發虛,不過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一分。
“恒哥,我絕不會騙你!”
見虞決修神色坦誠堅定,傅覺恒知道他沒有在說謊,心裡就放心了不少。
“小魚,這是你第二次嚇我。事不過三,如果再有第三次,你……”
虞決修信誓旦旦地說道:“恒哥,絕對不會再有第三次!”
傅覺恒姑且相信虞決修的這番保證:“最好是這樣。”
“恒哥,你就讓我出院吧。”
“你再檢查下身體,確定真的沒事後,我就讓你出院。”
“行。”他的身體真的沒事,有事的是……算了,還是不要讓恒哥知道。
接下來,虞決修在主治醫生的安排下,做了一番詳細地檢查。
傅覺恒確定虞決修的身體真的沒事,這才帶著虞決修回到了傅家老宅。
因為虞決修剛醒,錢、傅兩家的人都不放心他,沒有讓他在去實驗室裡做實驗。
為了讓錢、傅兩家的人安心,虞決修回到傅家老宅後就非常乖巧,每天寫字畫畫,沒有做出讓人擔心的事情。
這兩天,見虞決修真的沒有事,錢、傅兩家的人終於放心了。
過年的前一天,也就是臘月二十九這一天,虞決修出現在國視,來參加最後一次的彩排。
傅覺恒原本反對虞決修參加春晚,畢竟他剛醒來,身體還沒有徹底恢複,擔心他參加春晚會發生意外。不過,虞決修堅持參加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