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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覺恒見虞決修坐在沙發上生悶氣, 眼裡是滿滿地無奈又寵溺地笑容。現在的虞決修,在傅覺恒眼中就是一個鬨彆扭的小孩子。

虞決修心裡那個鬱悶啊,為什麼他特意偽裝成道士還是被認出來。

傅覺恒好笑地看著氣鼓鼓的虞決修, 端了一杯茶走過去, “你在氣什麼?”

虞決修接過茶杯,很不雅地大口喝了一口茶, 氣哼哼地說道:“我氣我這麼快就被認出來。”這些人是孫悟空麼,一個個都有火眼金睛。

傅覺恒抬手給虞決修順毛, “大家這麼快就認出你, 還不是因為大家喜歡你。再說,大家認出你,並沒有打擾你擺攤看病問診。”

虞決修看了看傅覺恒, 嘴裡發出一聲無比誇張沉重的歎氣聲:“唉,我原本想低調來著,結果又上了圍脖熱搜。”他怎麼感覺他隨便做件事情就能上圍脖熱搜。明明他不是明星, 為什麼網友們這麼關注他。

傅覺恒抬手輕捏了下虞決修的臉頰, 打趣道:“誰叫你是大紅人!”

虞決修順勢撲在傅覺恒的懷裡,雙手緊緊地抱著傅覺恒的腰, 把臉埋在傅覺恒的胸膛裡蹭了蹭。

傅覺恒被虞決修這個撒嬌動作蹭地滿臉溫柔, 抬手輕輕地摸了摸虞決修的後腦勺。

“那你明天還去嗎?”傅覺恒是不讚成虞決修去外麵擺攤的。

“當然去, 我今天臨走前答應大家明天還去的,不能因為我被認出來就不去了。”虞決修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人,開口答應人家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

傅覺恒聽到虞決修這個回答, 心裡沒有一點意外。如果虞決修說明天不去,那他心裡就奇怪了。

“雖然大家認出你了,但是不會打擾到你的,就像今天一樣。”

虞決修撇了撇嘴說:“我怎麼感覺自己像是動物園裡的黑猩猩,引來無數人觀望。”

傅覺恒被虞決修這個形容弄得哭笑不得,伸出雙手捧起虞決修的臉,左看看又看看地說道:“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黑猩猩?”

虞決修被傅覺恒這話逗笑了,用力地啄了下傅覺恒的唇瓣。

“恒哥,我想充電。”

傅覺恒聽到這話,眸光瞬間變得幽深,心頭變得火熱,聲音有些沙啞:“好。”

接下來,就是虞決修專門充電的時間。

等虞決修充完電,整個人神采奕奕。而被榨乾電量的傅總,渾身酸軟地躺在床上。

第二天一早,虞決修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依舊去萬春公園擺攤。

他剛萬春公園,就被排隊的人群嚇到了。

怎麼來這麼多人?

大家見虞決修還是昨天那副裝扮,猜想虞決修應該不知道自己被認了出來。看到虞決修,大家還是稱呼他為道長,而不是虞教授。

“道長早上好。”

“道長,我們還擔心您今天不會來,沒想到您還真的來了。”

虞決修心想,這些人明明知道他是誰,還在跟他演戲。

“貧道昨天答應大家,今天會繼續擺攤問診,自然不會食言。”他可是很有信用的,一向說話算話,絕不會食言。

粉絲們聽到虞決修這麼說,心裡頭暖暖地,這就是他們喜歡的虞教授。

“道長,今天依舊麻煩您了。”

虞決修深深地看了看排隊的人群,發現很多人的頭發上、睫毛上、衣服上有霧氣,心裡不禁有一個不好的猜測。

“你們該不會天剛亮就來排隊吧?”

排隊人群中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生說道:“是啊,我們四點多就過來排隊了。”

虞決修被這話驚到了,微微怔了怔,隨後蹙起眉頭說道:“早上露水深重,你們來這麼早做什麼,會被凍病的。”

年輕男生說道:“沒事,我們衣服穿得厚,不會凍病的。”

虞決修的心情很是複雜,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道長,我來排隊主要是為了讓您給我媽看看,我媽有內風濕性關節炎,看了不少中醫都沒用,所以想請您看看。”

虞決修看了看年輕男生身邊的大媽,皺起眉頭說道:“你媽媽不會和你一樣四點多就來排隊吧?”

“道長,您不要怪我兒子,是我執意要跟我兒子一起來排隊的。”

眼前這個大媽,雖然臉上有很多皺紋,但是眉宇非常秀麗,能看得出來年輕的時候是一個大美人。她說話輕聲細語,有些江南吳儂軟語的調調。

“您有內風濕,不能出現在有這麼深重露水的早上,這樣會讓您內風濕加重。”

年輕男生叫高明輝,撓撓頭說道:“道長,我也不讓我媽過來,可是她非要跟著過來。”

“我先給你媽媽把脈吧,這樣你們早點回去。”

高媽媽連忙擺手:“道長,不用了,我們還是排隊吧。”

一旁的人說道:“我們不介意的。”

高媽媽卻堅持地說道:“我沒什麼事情,不用特意第一個把脈。”

虞決修見高媽媽堅持,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這個時候,鄭隊長已經幫虞決修擺好桌子和椅子。

虞決修坐好後,開口說道:“開始吧。”

排在第一位的是一對老夫妻,兩位客客氣氣地跟虞決修打招呼問好。

虞決修仔細地給兩位老人家把了脈,沒有什麼大問題,就是老人家常見的問題。不過,老奶奶有老年癡呆的症狀。

“老夫人,我再給您開一副藥方。”虞決修一邊開藥方,一邊叮囑道,“這副藥方能改善您記憶力衰退的情況。”

老夫人心裡清楚自己有些老年癡呆的症狀,聽到虞決修這麼說,滿臉感激:“謝謝您,道長。”

“我給您開的兩副藥,每天不能間斷地喝。”

“我記住了,道長。”

虞決修又詳細地跟兩位老人家怎麼說煎藥,又告訴他們怎麼喝藥。

兩位老人家臨走的時候,再三向虞決修道謝。

接下來是第二個人,過了很長一會兒輪到高明輝他們。

虞決修仔仔細細地給高媽媽把了把脈,眉頭漸漸皺起,心想高媽媽的內風濕果然很嚴重。

“阿姨,您的內風濕很嚴重。”

高明輝在一旁說道:“每到陰雨天氣,我媽媽就疼得下不了床。”為了看好他媽媽的內風濕,他和他爸找了不少醫院,也看了不少中醫,但是沒有一點作用。“拔火罐啊、刮痧什麼的都試過,一點用都沒有。”

“你媽媽的內風濕已經危害到心臟了,再這樣下去,會得內風濕心臟病。”得了內風濕心臟病,那就更不好看了。

高明輝一聽這話,滿臉焦急擔憂地說道:“道長,求您救救我媽媽。”

虞決修遞給高明輝一個安撫的眼神:“稍安勿躁,聽我把話說完。”

“您說。”

“你媽媽的內風濕有十幾二十年了吧。”

高媽媽苦笑道:“是的,我年輕的時候就有內風濕,不過那個時候自己沒有在意,也沒有去看醫生,所以……等老了,發現內風濕越來越嚴重。”等到下雨天的時候,她疼得生不如死。

“不要以為年輕就沒事。”虞決修說著,深深地看了一眼高明輝,“年輕的時候不注意保養身體,老了就會遭罪。”

高明輝一臉受教地說道:“道長,您放心,我現在已經開始養身了。”

虞決修再次把目光看向高媽媽,神色認真地說道:“暫時給您開兩副藥方。一副藥方是讓您喝藥的,另一幅藥方是讓您泡澡的。其實,就是藥浴。”

“藥浴?”高媽媽和高明輝一臉驚訝,畢竟他們看了這麼多中醫,從來沒有哪個中醫讓他們藥浴。

“對,您體內的風濕太嚴重了,隻是憑拔火罐和刮痧是解決不了的,必須用藥水蒸,這樣才能把您體內的風濕蒸出來。”

“道長,這個藥浴要怎麼泡?”

虞決修一邊寫藥方,一邊講解道:“把藥材和水放在一起煮沸,然後再倒入溫水,這樣就可以泡了。”

“道長,浴缸泡澡可以嗎?”

“最好是用木製的浴盆泡澡。”

“我知道了。”

虞決修把寫好的兩張藥方遞給高明輝,叮囑道:“開的藥,每天三頓都要喝。至於藥浴,前一個月必須每天晚上都要泡。一個月後,感覺到身體有暖意了,可以一個星期泡一次。”

高明輝問道:“道長,我媽媽泡藥浴要泡多久?”

“第一個療程是三個月。”虞決修說道,“三個月後,你再來找我,我給你媽媽安排第二個療程。”

“道長,謝謝您。”高明輝一臉感激。

給高媽媽把完脈後,虞決修又給高明輝把了脈,發現他身體沒有什麼問題。

高明輝他們拿著虞決修開的藥方離開了,臨走的時候一直感激虞決修。

接下來,虞決修忙個不停。中午的時候,一邊吃著快餐,一邊給人把脈問診。

有人把這一幕拍下來發到圍脖上,掀起了熱議。

【嗚嗚嗚嗚,心疼虞教授。】

【虞教授真的是太好了。】

【這才是一個好大夫。】

【虞教授真的是在認認真真地給大家把脈看病啊。】

【連吃飯的時候都不忘給人把脈,嗚嗚嗚嗚嗚,虞教授怎麼能這麼好。】

【最重要的是虞教授是免費給大家把脈看病,不求任何回報,真的是太好了。】

【大家也好暖啊,知道道長就是虞教授,都沒有拆穿虞教授。】

【虞教授知不知道自己被扒了馬甲啊。】

【虞教授好像不怎麼上網,恐怕不知道自己的馬甲早就掉了。】

【不知道虞教授以後還擺不擺攤把脈?我想下次去帝都找虞教授把脈看病。】

【我也想去帝都。】

虞決修暫時不知道網上發生的事情,他現在一門心思給人把脈看病。等到傍晚,他快要離開的時候,胡奶奶帶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過來了。

胡奶奶一看到虞決修,就撲通一聲地朝他跪了下來。她身邊的年輕人,也跟著一起跪在地上。

虞決修被胡奶奶他們這個下跪的動作嚇到了,連忙伸手去扶他們:“老人家,您這是做什麼,趕快起來。”

胡奶奶被扶著站起身,一雙手用力地抓住虞決修的雙手,滿臉感激地說道:“道長,謝謝您。如果沒有您,我恐怕……”說到這裡,胡奶奶的神情變得羞愧,“我腦子壞了,聽信迷信……唉……”

虞決修聽到胡奶奶這麼說,心裡猜到是怎麼回事了,是他昨天送給胡奶奶的清心符起了作用,讓胡奶奶清醒過來了。

胡軍陽,也就是胡奶奶的兒子,也是一臉感激:“道長,多虧您昨天送給我媽的符紙,讓我媽驚醒過來了。”自從兒子得了白血病,他媽就像是瘋了一樣,一口咬定是他兒子是被邪祟附身,整天要去找道士或者什麼大師給他兒子做法,弄得家裡雞犬不寧,還差點耽誤他兒子的治療。

“以前是我豬油蒙了心,相信迷信……”清醒過來的胡奶奶想到自己之前做的事情,心裡又是悔恨又是自責又是沒臉。“幸好道長您送給我符紙,讓我清醒過來,不然我還會……”一想到自己之前做的蠢事,胡奶奶就紅了雙眼,眼中布滿淚水。

虞決修笑著說:“現在清醒過來就好。”

胡軍陽再次感謝道:“道長,還要謝謝您送給我兒子的符紙,我兒子昨晚睡得非常,還說自己不疼了。”一想到白血病的兒子,胡軍陽這個高大的男人紅了雙眼,眼中閃爍著淚光,“自從小邦得了白血病後,就沒有睡過一天好覺。雖然他嘴上不說,但是我們知道他很疼很難受。”

虞決修關心地問道:“找到匹配的骨髓了嗎?”

這句話一問,虞決修明顯發現胡奶奶和他兒子的臉色變得非常沉重。看來,是沒有找到匹配的骨髓。

胡軍陽不想讓自己哭喪著一張臉,但是一想到兒子在等死,他臉上的表情就不受控製。

“沒有……醫生已經在國外尋找了……”

“不介意的話,我能去醫院看看你的兒子嗎?”

聽到虞決修這句話,胡軍陽先是驚愣了下,隨後略微激動地說道:“不介意,小邦要是知道您去看望他,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胡奶奶在一旁附和地說道:“道長,您要是去,小邦會非常開心的。”

虞決修聽完這話,輕輕地挑了下眉梢,故意露出一抹無奈地神色:“你們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份了?”

胡軍陽被問得怔了怔,隨即訕訕地笑了笑:“我們在圍脖上看到您在萬春公園擺攤,就知道道長是您……”

胡奶奶很是激動地說道:“我沒想到道長是您。”虞教授是什麼人啊,那可是全世界最有名的天才科學家。

虞決修掃了一眼沒有離開的人群,沒好氣地說道:“我早就知道你們知道我是誰。”

“哈哈哈哈哈,虞教授,我們也是不想掃您的興。”

“虞教授,我們也不想打擾您擺攤看病。”

“虞教授,我們非常喜歡您。”

“虞教授,您真是太好了。”

一瞬間,現場就變成了大型的表白和誇讚現場。

虞決修聽到大家對他的誇獎,心裡有些不好意思,一臉謙虛地說道:“我沒有你們說的那麼好。”

“您要是不好,還有誰好啊。”

“您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