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流民兵,那是打一場,便要散去十之六七,然後再重新招聚,你們有強兵重甲,還能凝聚士氣,僅此一道,便已經是精兵強將了。”
古代的戰鬥除非是百戰的精銳,否則都是一個德性,傷亡超過四分之一才失去建製的都算精兵,更不用說幾十年後那場出名的淝水之戰,東晉隻有十萬人打敗北方七十萬大軍,那就是士氣崩塌的後果。
“那麼清點戰場,還有……”魏瑾略一思索,“把其它幾家的家主,請來赴宴,就以我感謝他們此次送糧之恩的名義。”
“他們不會來吧?”南華好奇地問。
魏瑾笑了笑:“文的不來,可以來武的啊?”
眾玩家恍然大悟,一人道:“對哦,這些二狗子賣我們的那麼快,也該付出代價了。”
於是浩浩蕩蕩,點兵出鎮。
那楊氏家的塢堡都隻有不到百人的士卒,大門緊閉,無論如此相請都不開門,罵著也和死了一樣沒反應。
玩家們不想硬攻,隻用炸/藥炸開了牆,卻還是沒找到這些人家,花費好幾天翻箱倒櫃,才找到了塢堡必有的地道和藏兵洞,可惜這些人早就通過地道跑了。
於是隻能遺憾地收了他們的地和糧,還有布匹,做為他們這次的賠償了。
當去第二家時,對方就很恭敬地來了一位中年人,身著素服,表示同意去赴約,隻求諸位壯士不要牽連妻兒後人雲雲。
玩家們表示我們也不是匪類,你這麼明白,就和我們走吧,於是帶走這位家主,一群兒孫們在後邊哭天嗆地,聽得人頭皮發麻。
第三家和第四家很快得知消息,於是果斷讓家主前去赴約。
一番恭維後,魏瑾也知道了原由,和她所料大至相同,隻不過除了鐵器誘人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大收流民,勢力膨脹,讓四家起了危機之心,所以才勾結公師藩,想趁機解決她。
魏瑾沒有殺他們,而是讓他們送些人質過來參與衛氏塢堡的勞動教育,其它人繼續種田種地,彆給她添亂就好——她需要平穩地接手潞城,安插心腹,清點土地,收攏流民,這些人深耕潞城多年,都還有用。
……
這些事過後,衛塢又風平浪靜,仿佛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而隨後,玩家中又竄幾位風雲人物。
村口新修的房間寬敞明亮,白天有很多少年在這裡讀書寫字——在經過一個冬天的實驗後,堡裡終於造出了便宜好用的紙,雕版印了兩套啟蒙書,一套語文一套數學。
語文是課文是一些戰國到魏晉時的成語故事,數學當然就加減運算。
編書的玩家是一位姓葛陌,是某某小學的高級教師,他找魏瑾一番揚揚灑灑地闡述了教育的重要性,成功說服了魏瑾建個學堂,給願意學習的人一個機會。
魏瑾欣然應允,她要擴大土地,可不能指望那些世家來治國,誠然他們大多文化水平很高,但管理水平極差,做起事來一個比一個不靠譜卻身居高位,隻知追求個性,視實乾為庸俗,貪汙享樂倒是一等一的,而且做事隻為自己家族為先。
至於玩家們,一是人少,二是靠譜的人更少。
她開設了教育日常任務,讓有興趣的玩家幫助教學。
學堂的開設引起轟動,而學生年齡則在12-40間的正態分布,沒辦法,太老或者太小,都是當不了流民的,他們通常都已經死在路上。
不過這風潮也就一會時間,大多數人聽了個熱鬨,就被枯燥的學習勸退了,留下來的都是智商合格,且性格堅定的人。
“亡羊補牢這個故事,我們今天就學到這裡。”小講堂裡,學校又是人滿為患的一晚,南華今天的日常是當老師,她用粉筆在木板上寫了字,發了每人一張紙,讓回去把今天教的內容默寫下來。
筆是學生自己做的木炭筆,魏瑾沒有讓學習們練毛筆字的興趣,她要解決的事情很多,墨水排不上號。
南華正要離開,就聽旁邊有學生問:“先生,這個字我忘記怎麼念了,能再說一下嗎?”
“見兔而顧犬,未為晚也;亡羊而補牢,未為遲也。這個字叫兔。”南華看著這整潔又被翻得有些舊的書本,在兔字上麵畫了兔示意,微笑道,“還沒恭喜你呢,匍勒,這次小考你又是第一名。”
青年笑了笑,有些靦腆。
“早點回去吧,彆著涼了,前些日子你著涼還去上工,生生熬成肺炎,”南華對這個勤快又認真的青年還是很有好感的,“王二的藥有負作用的,另以為有神醫就能亂來。”
匍勒點點頭,看著火盆的木柴還有長長的一截,繼續認真學習。
他是胡人,又是奴隸,從未想過還會有學習的機會,當然不能放過。
過了一會,他猛然抬頭,對了,今天晚上還有靜深姑娘的講課,她凝聚軍心甚是厲害,需得去學。
何況兄弟送來消息說公師大帥又敗了,過些日子再去找他也不遲。
等他學懂了,便再去帶出萬餘大軍,將這寶地收為己用!
……
曆史上的第一位奴隸皇帝,考試的發明者,現在還叫匍勒的青年,帶著自己的雄心壯誌,在這他覺得神奇的地方,如饑似渴的學習著。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