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事情可不算小,他們順著這條線往下查,發現廠子裡有一個副廠長和手下人聯合起來,故意製造出殘次品來,然後將這些殘次品銷往黑市,以此來牟利。
那個副廠長有些背景,原本紡織廠的廠長是想要將這件事情壓在場子內部解決,以免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是蘇天恩與其他幾個副廠長一起聯合起來,將這事兒捅到了上頭去。
最近這段日子,公安部的人過來徹查這件事情,再加上現在已經進入看銷售旺季,紡織廠的工作量比之前大了許多,所以蘇天恩也比之前忙了起來。
跟那個副廠長沆瀣一氣的幾個人是車間裡的技術工,他們負責機器的運轉,自打紡織廠成立,他們便已經在這裡工作了,可以說是廠子裡的元老。
查到他們身上的時候,蘇天恩隻覺得異常荒謬,很難相信他們為了一己之私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要知道距離新華夏成立也不過才十幾年的時間,那幾個技術工可都是經曆過過去艱苦生活的人,他們應該知道現在的好生活來之不易。
他們廠子裡的一切全都是國家所有,而他們努力工作也是為了國家創造效益,這些人怎麼能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將國家的利益於不顧?
“好日子才過幾天他們就成這個樣子了,這些人的所作所為和過去那些資本家,地主老財有什麼區彆?”
說著說著,蘇天恩的情緒便有些激動了起來——要知道那幾個被抓起來的人裡有兩個是他之前十分信任的,而且他也很看好那兩個人,覺得他們的人品值得相信,卻沒想到他們竟然給了自己致命一擊。
眼見著蘇天恩情緒激動得有些不能控製自己,柳絮果抬起手來拍了拍他的後背,輕聲開口說道。
“老蘇差不多行了,正業好不容易來一趟,你跟他說這些乾嘛?一樣米養百樣人,咱們可以為了國家鞠躬儘瘁,自然有人會為了自己的利益掏國家的牆角,這不是挺正常的?你覺得不舒服,那隻能說你之前看走了眼,以後多上心一些也就是了。”
方正業也跟著說道:“財帛動人心,不管什麼時候都會有這樣的人存在,隻要給他們足夠的利益,他們便什麼東西都能背棄,這並沒有什麼稀奇的,爸你不必因為他們生氣,不值得的。”
經過柳絮果和方正業的勸解,蘇天恩的情緒好了許多,他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濁氣,將話題重新繞到了蘇紅玉的身上。
“紅玉那丫頭過去還是挺不錯的,或許她也是被人迷了心竅,一時間想左了,你放心吧,我和你媽會防備著她的。”
說到這裡,蘇天恩突然想到了些什麼,又說道:“不過紅玉那丫頭和你堂哥已經訂婚了,這件事情不會造成什麼影響嗎?”
方正業搖了搖頭說道:“公安部那邊調查過蘇紅玉了,暫且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不過我們還是多小心著一些為妙。”
“至於我堂哥那邊兒,我現在空口白牙也不好去說什麼,更何況我堂哥他們未必會聽我的,我也沒有必要去觸黴頭。”
方正業說得有道理,蘇天恩點了點頭,倒是沒有繼續詢問下去了。
吃過飯後,方正業便準備回去了,蘇清泉鬨著要跟他一起回去,結果卻被柳絮果給攔下來了。
“行了,昨晚上你去一趟我就不說你什麼了,玩了一晚上你的心還沒收回來嗎?是不是想住在你姐夫家不回來了?也不看看你考的那成績,要是讓你姐知道了,她能輕饒得了你。”
蘇清泉:“……”
柳絮果不提成績還好,一提成績,蘇清泉立馬蔫吧了下來,他的頭低低地垂著,有氣無力地說道。
“姐夫,那我現在得在家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了,等下個禮拜我到你那兒去。”
方正業笑著點了點頭,驅車離開了蘇天恩家。
***
“彭國英,終於讓我抓到你了,你現在很得意是不是?親手把你男人害得進了監獄,你自己倒在這裡瀟灑快活起來了,你還我兒子,你還我兒子!”
形容枯稿的婦人朝著彭國英撲了過去,像是枯木似的爪子朝著她臉上撓下去,這一把若是抓實在了,彭國英的臉非得給對方撓爛了不可。
彭國英被對方的模樣嚇了一跳,噔噔噔地往後退了幾步,她神情慌亂地看向了對方,開口解釋道:“你誤會了,我沒有……”
然而那人卻不依不饒,還想衝上來抓彭國英的臉,不過很快醫院裡的保衛便過來了,攔住了那個衝上來想傷害彭國英的婦人。
此時他們就在醫院三樓的診室外麵,這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鬨出來的動靜可不小,尤其是那個婦人被攔住之後沒辦法動手,嘴裡麵不乾不淨地朝著彭國英破口大罵了起來。
她罵人的話十分難聽,各種各樣不堪入耳的聲音在樓道內回蕩著,這一層住院的病人聽到動靜全都從房間裡跑了出來,診室門口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
看到來的人越來越多了之後,那個婦人便越發來勁兒,她抬起手來指著彭國英,尖利的嗓門在整個樓道裡回蕩著。
“大家都來瞧瞧都來看看,就是這個蛇蠍婦人,她跟我兒子結婚之後,還跟外麵的野男人拉拉扯扯,被我兒子發現了,她卻倒打一耙,把我兒子送進監獄裡麵去了,你們都來看哪!她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在醫院裡麵上班?”
這個朝著彭國英大吼大叫的女人是侯耀明的母親,彭國英壓根沒想到,就在自己回到醫院上班的頭一天,這人就能找到醫院裡麵來,甚至還在這裡顛倒黑白地汙蔑自己。
聽到對方用各種各樣不堪的言語辱罵自己,彭國英忍不住朝著對方喊道:“侯大娘,你何必說這些話來侮辱我?侯耀民為什麼會被抓起來,你我二人心知肚明,他蹲監獄跟我有什麼關係?”
彭國英不說話還好,她一開口,侯大娘便抬起手來指著她的鼻子,罵人的聲音越來越大。
“你敢說不是你親自把他送進監獄裡去的?我就沒見過天底下有比你更加惡毒的婆娘,自己的男人犯了什麼事你私底下不能說?非得讓公安抓他?你的心腸怎麼就這麼狠毒,我們老侯家就他那麼一根獨苗苗,你害他住了監獄,我絕對饒不了你。”
侯大娘一直在胡攪蠻纏邊說邊罵人,而彭國英一個小姑娘哪裡是她的對手?說話的聲音壓不下去對方不說,反而被她懟得啞口無言?
圍觀的人聽到那老婆子的片麵之詞,抬起手來對著彭國英指指點點,她哪裡受過這樣的屈辱?一張俏臉青青白白,好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她不說話,倒是正好讓侯大娘發揮,她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衝過了保衛的禁錮,徑直朝著彭國英衝了過來。
此時兩人之間的距離極近,彭國英就算是想閃都閃不開,她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侯大娘衝到自己麵前,抬手就朝著她的臉扇了過來。
彭國英的大腦一片空白,以為自己會結結實實挨上這一下,她嚇得閉上了眼睛,然而預料之中的疼痛隔了好長時間都沒落到自己的臉上。
彭國英睜開了眼睛,呆呆地看向了前方,隻見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擋在了她的麵前,攔住了要對她動手的侯大娘。
侯大娘被對方反剪著雙手不能動彈,嘴裡不依不饒地大罵起來。
“彭國英,我說的話果然沒錯,你就是在外麵勾搭上了人……這奸夫不就來救你了?我兒子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碰上你這麼一個惡毒婆娘!”
彭國英急忙辯解道:“侯大娘,你彆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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