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侯耀民的母親過來就是要帶走方琴琴的,又哪裡能容她跑掉?所以哪怕方琴琴又喊又叫,這群人還是如同豺狼虎豹一般衝上來將她綁了起來。
侯耀民的母親站在方琴琴的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麵前這個被綁起來的年輕女人,想到自己在監獄裡麵蹲著的兒子,侯耀民的母親怒從心起,抬手給了她一巴掌。
“都是你的錯,要不是因為你勾引我兒子,現在他還好端端地跟我兒媳婦在一起呢,哪裡有後來的這些事情?既然是你捅出來的簍子,那麼你就要負責收尾。”
侯耀民的母親其實並不知道侯耀民到底因為什麼原因被抓起來的,她還一門心思地認為自己的兒子是因為搞破鞋才被關的——之所以被判那麼多年,肯定是因為彭國英的父親彭進步耍的招數,畢竟對方是個廠長,勢力非同一般,他為了自己的女兒出氣,這才叫公安把他兒子關起來的。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肯定就是因為方琴琴,彭國英那個女人柔順又聽話,對待自己的兒子一心一意的,在家裡也是任勞任怨,他們讓她往東她不敢往西,要不是因為侯耀民被方琴琴勾引了,彭國英絕對還會安分守己地跟他們兒子過日子。
沒了彭國英那麼個好媳婦兒,現在就隻能讓方琴琴頂上了。
方琴琴嚇得肝膽欲裂,根本沒想到侯耀民的母親竟然這麼不講理,她看著將自己按起來的人,嘶聲力竭地喊道。
“你們絕對不能這麼對我!這是犯法的,我不跟你們走,我跟侯耀民沒有任何關係!你們不能抓走我……”
她嚇得尖聲大叫了起來,可是不管是侯耀民的母親,還是跟她來的那一群人,誰都不肯聽方琴琴的話,侯耀民的母親更是從口袋裡麵抓出一條散發著腥臭味的手帕,直接塞進了方琴琴的嘴巴裡,堵得她說不出一句話來。
之後侯耀民的母親又進房間裡麵大肆搜刮了一番,將方琴琴所有的東西全都收在箱子裡麵拎了出來,然後一揮手就要帶著方琴琴走。
方琴琴駭然大驚,身體不停掙紮著,怎麼都不肯跟他們一起離開,隻是她不過是個柔弱女子罷了,哪裡是這些人的對手?
一群人就這麼呼呼啦啦地將方琴琴帶出了家門,方琴琴心中充斥著濃濃的恐懼之意,一想到自己要是被侯耀民的母親帶走,那麼這輩子她恐怕永遠都沒辦法回到封城來了——之前她去給侯耀民的母親通風報信的時候可是清楚地聽到對方說過,她要是抓住了彭國英,立馬就要把對方帶回老家去。
之前方琴琴跟侯耀民在一起的時候,可是聽說過侯耀民的老家在哪裡,他的老家就是在一個不知名的山窪裡麵,四處都是高山峻嶺的,那地方窮得要命,連飯都吃不上,她要是被帶過去了,哪裡能有好日子過?
隻是方方琴琴被捆得嚴嚴實實的,嘴巴裡麵又堵著手帕,侯耀民母親帶來的人將她圍在中間,就算是她想要自救都不成。
要是自己真被帶走了,那麼她這一輩子就全都毀了……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趙萱萱竟然狠毒到這樣的地步,自己不過是沒辦成最後的小事兒罷了,趙萱萱竟然要把她自己個兒送到侯耀民母親的手上。
難不成是因為自己知道了趙萱萱太多的秘密,所以她才會故意如此的嗎?
想到這個可能,方琴琴如墜冰窖,此時她才明白了趙萱萱的險惡心思,對方分明是要將她給毀了,隻要她消失在封城,那麼趙萱萱那裡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了,畢竟很多事情都是趙萱萱交代自己去做的,而她則跟趙萱萱直接接觸,除了她們兩個人之外,誰也不知道趙萱萱到底讓她做了些什麼。
想明白了這一點之後,方琴琴掙紮得越發厲害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聽到一道略微有些熟悉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
“虎子,我之前交代你的事情做得怎麼樣了?讓你買的那些東西給我買到了嗎?”
另一道陌生的聲音則說道:“方哥你也知道的,最近黑市這邊出了些問題,很多東西都沒辦法買賣了,我得到下麵的村子裡麵去收才行……”
方正業歎了一口氣,抬起手來拍了拍許文虎的肩膀,接著說道:“那你得加把勁兒才行,我這邊要得急,要是你這裡再弄不上來的話,我還得另外想辦法。”
許文虎則回答道:“方哥我知道了,你先前不是說還有幾天的時間嘛,等到時候我一定會想法子給你補齊的,你放心就好,要不今兒晚上你就在我這裡住著吧,等明天我們一起到村子裡麵去收一下?”
方正業想了想,點頭說道:“也隻能這樣了。”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一群人突然烏泱烏泱地從遠處走了過來,這條巷子很窄,方正業和許文虎站在門外麵說話,兩人便占去了半邊巷子,等到那群人到自己跟前的時候,隻能稍微散開一些,他們幾乎是挨著方正業過去的。
方正業突然感覺到有人撞了自己一下,他的眉頭皺了起來,回頭看了過去,結果便瞧見一個蓬頭垢麵的女人再一次朝著自己撞了過來,他下意識地往旁邊躲了一下,那個女人便撞進了許文虎的懷中。
因為動作過大,女人嘴裡麵的那塊手帕被她抵了出來,緊接著她便嘶聲力竭地喊道。
“方正業,我是市醫院的方琴琴,他們這些人要把我抓去賣了,請你幫幫我!”
此時的方琴琴也是死馬當成活馬醫了,要是真被這群人帶走了,那她未來就要待在一個山窪窪裡渡過一生,這是她自己絕對沒有辦法接受的。
雖然她隻跟方正業有過一麵之緣,雖然那次是因為方正業的突然出現,這才讓彭國英逃過了一劫,可是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她也隻能求助於方正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