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潛機甚至再次提筆,在對方紙麵寫了兩個蠅頭小字:
雞蛋。
紀辰拍手稱絕:“妙啊,圓圈變雞蛋了,我畫的就是一顆雞蛋。”
說話間,周圍響起一片恭賀讚美聲。
宋潛機和紀辰當然不會認為這是在恭喜他們畫出了雞蛋。
隻見一人身穿白色錦袍,手搖折扇,穿過草甸和人群,站定他們桌前。
紀辰大驚,這不是石壁留書的趙霂嗎?他還親自來指導墊底參賽者?
那人得意笑道:“宋道友,好巧,瑤光湖畔水榭一彆,我們又見麵了。”
瑤光湖水榭?
宋潛機略一思索,依稀記得那天不適合采泥。
孟河澤得了許多法器,自己得了一朵瓊玉花。
至於水榭裡最後來的兩人,他隻記得趙濟恒懷抱許多畫軸。至於眼前人,他毫無印象。
宋潛機疑惑發問:“道友可是趙濟恒的朋友?”
趙霂冷下臉色:“我是他堂哥。”
他心想這人連趙濟恒那種草包都記得住,居然記不住我?
不過是今日風水輪流轉,他沒了水榭裡的風光,想故意侮辱我罷了。
其實他若能送把躺椅送個鋤頭,那宋潛機不僅認得他,還會發自內心地感謝他。
趙霂向身後看了一眼,趙濟恒得到指示,一個箭步竄出來。
他眼疾手快,一把抽出宋潛機的畫,高高舉起,向四麵八方展示:
“宋潛機,我說你一個劍修不去武試,敢來報名書畫,還以為你要畫什麼,到底隻會畫野花啊。”
紀辰搶回薄紙,認真糾正:“這位道友,它不是野花,是土豆花。我本來也不認得,多虧宋道友見多識廣……”
趙濟恒故作驚訝道:“我當是誰,原來是苦學符道十二年,提筆寫不出半張符的紀小仙君,失敬失敬。令尊生前也是叱吒一方的強者,隻可惜去得太早。”
周圍響起快活的笑聲。
紀辰臉色漲紅。
宋潛機微笑:“總有些人開竅稍晚,大器晚成而已。”
紀辰感激地看著他。
趙霂又一個眼神示意,趙濟恒一把抓起紀辰桌上的畫,拍桌大笑:
“大家看,這是雞蛋!”
眾人興奮圍上前,欣賞圓潤光澤的一個蛋,眼淚都快笑出來。
“雞蛋土豆花。”趙霂淡然微笑道,“二位真不愧同坐一桌。”
“注意秩序。”場邊執事輕咳,“畫完停筆的參賽者,及時交卷離場。”
卻沒有要上前管束的意思。
宋潛機與紀辰在陣陣哄笑中交卷。
紀辰道:“我倒是習慣了,宋兄還好嗎?”
對方剛才替他說話,他的稱呼已由宋道友變成宋兄。
“不如跟我一起念,彆人氣來我不氣,我若氣死誰能替,何況傷神又費力……”
宋潛機知道如果讓他開口,便很難有閉口的時候,隻得打斷道:
“去看琴試嗎?”
“善!聽琴可以平靜心情,正適合我們。”
“宋潛機寫了什麼字?有沒有畫符?寫的怎麼樣?”
飛雲樓中,書聖一連拋出三個問題。
院長不知該如何回答:“……他沒寫字。他畫了一朵花。”
“什麼花?”
“土豆花。”
書聖一怔:“哪一種土豆花?”
院長無奈道:“您忘了,世上隻有一種土豆花,就是最普通的那種。”
書聖氣惱道:“這小子搞什麼名堂?快把那該死的土豆花給我拿進來!”
院長應是,心想您罵宋潛機便好,人家土豆花多無辜。
“算了,老夫自己去看。”書聖忽然站起身。
作者有話要說: 趙濟恒:學神裝學渣,無恥!,,網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