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陸周恨鐵不成鋼∶畫不完就畫不完,跟著衛王能省很多符篆。剛才多好的機會,哪有你這種老實傻子。
劍修冷諷道∶泥巴扶不上牆!指望小宋出去露臉,不如指望天上下紅雨……忽見銀甲隊端來蛇羹,忙不迭改口道謝。
張猴嘟囊∶這羹是小宋煮的,怎麼沒見你謝謝人家小宋。嗬,你有意見?你想打架?!
散修隊喝著蛇羹,補充靈氣後更有精神吵吵嚷嚷。宋潛機充耳不聞。
修真界慕強鄙弱的風氣由來已久,這些隊友已經算不錯的人了。
他一邊假裝吃力地畫符,一邊仔細感知周遭。深夜許久不曾聽到蟲鳴獸吼,林中反常地安靜。
夜風吹來一絲若有若無的甜香。那隻精魅還跟著他們,像一條陰冷的毒蛇注視獵物,等到捕獵時機。@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王上,味道怎麼樣,加鹽嗎?李次犬打量衛真鈺臉色,企圖看出點變化。尚可。衛真鈺吐出兩個字,將竹筒放在一旁。他竟隻喝了一口,便不願再吃。正常、普通的味道。
那人如何?衛真鈺問。
李次犬看向散修隊方向∶膽子小,脾氣好。罵不還口的老實人。他還誇你…….
誇我什麼?衛真鈺略抬頭。密葉搖晃,搖碎月光。光斑落在他臉上,影影綽綽。
李次犬失笑∶誇你是個好人啊。衛真鈺微怔。這算誇嗎?
巧言令色!一人忽從樹上跳下,輕嗤道,他那點修為,如果脾氣不好,哪個隊伍還帶他?我不明白,咱們為什麼也要帶一群拖油瓶?搞日行一善啊?
李次犬不讚同地看他一眼∶祝勝,衛王帶著他們,另有用處。名叫祝勝的青年神色微肅∶王上覺得,那人可用?衛真鈺低頭,回到月光照不進的陰影裡∶再看看。
李次犬點頭∶是該謹慎些。
他吃了那小符師的蛇羹,不太希望對方做一塊投石問路的石。
衛真鈺忽
問∶探出什麼了?他們】當然不會等張猴探路報信。
祝勝道∶十裡外發現陣法痕跡,應是設陣捕獵妖獸。地上陣材未清理乾淨,看擺設,是三重困陣。
衛真鈺挑眉∶紫雲觀?
祝勝搖頭∶如果是紫雲觀的人,留下的陣材上應該有紫色祥雲標記。
外出行走,各門派的看家本事各有特點。
大門派有時行事霸道,喜歡故意留下印記,以此向過路修士打招呼——
前路的無主寶物我某某派已經盯上了,不怕的道友歡迎來一爭高下,怕了就速速退去。
李次犬沉吟∶除了紫雲觀,這次進秘境的,還有誰能布置三重困陣,並且不愛留標記。你啊。祝勝道。
李次犬∶當然除了我!哦,還有千渠那位紀編修。
你說前麵很可能是千渠的隊伍?李次犬有些遲疑。
他看向林中某個方向。自從他們進入秘境,一直按衛真鈺的安排,為了一件事,朝一個方向行進。
路上收靈草、收妖丹,不過是順手。明日他們會加快前行速度。
他不想節外生枝∶衛王,大事當先,我們可要換條路,先避一避?半晌沉默。
避?衛真鈺緩緩開口,聲音微啞,目光幽深,要避,也該他們避我。
他站起身,獨自遠離人群,深入林中。
祝勝要上前,卻見衛真鈺抬手,示意不必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