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在的經程席,卻是一副完全被擊垮的樣子,沒有絲毫的活力和乾勁。
他雙目黯淡無光,喪失了所有神采,全身散發出絕望頹廢的氣息。
洗澡之後身上的怪味兒沒有了,可是胡子卻沒有刮,任它們肆意長著,看上去更加的頹然不堪。
他現在的狀態就像是街上乞討的年輕乞丐,四肢健全沒有殘疾,不去找一份能吃飯的活,而是伸出手向人要錢。隻是活著,得過且過。
前幾天在扣留期間,與他關押在同一房間的人,根本不會管他是什麼身份。見這人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的樣子,看起來好欺負,扇他巴掌,沒事踹幾腳。
聽說他是醫鬨大女人被扣押的,這些人更加瞧不起經程席。除了動手,還不斷用言語羞辱他。嘲笑他是個軟蛋,隻會欺負女人。
被軟蛋這個詞刺激得不行,經程席紅了眼就想衝上去反抗,可是終歸寡不敵眾,很快就敗下陣來,無奈之下他隻能向警察求救。
那些老油條下手非常知輕重,並不是多麼嚴重的傷,一開始警察還來管管。次數多了,見經程席也沒有受到多大損害,也就偶爾過來看看,然後走開。
這樣的情況下,這些老油條更加肆無忌憚,剩餘的時間,經程席都在不斷的打罵中度過。
從小生活優渥,瑣碎事都有專人打理,生活一路順風順水,經程席何曾受過這種待遇。
經程席雖然身體並不怎麼痛,但他的自尊心和上進心在這幾天被消磨殆儘。
羞辱一個人,不是將人打殘了打傷了才可以。心靈上的擊垮,才是徹底的擊垮。
這幾天的經曆,加上這段時間所有集中起來的打擊,對經程席來說就是致命的羞辱。當經程席鬥誌全無的時候,也就是他徹底墮落的開始。
之後幾天,經程席又恢複了曾經頹靡不堪的模樣,除了酗酒就是睡覺。然而不同的是,以前酗酒是為了消除痛苦,現在酗酒是沉迷於其中。
除此之外,他還迷上了手機遊戲。
每天不再考慮重回經式企業,拿回屬於他的東西,也不再想著賺錢養家,而是待在自己的房間裡,玩遊戲喝酒睡覺。
總之經程席現在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就是不出門不上進,再也不願意去麵對外界的所有風雨。
就連經母掐著他耳朵罵他,也是無動於衷。隻是靜靜等母親罵完,然後回到房間,繼續該乾嘛乾嘛。
經母不敢太生氣,怕再一次氣暈過去被送進醫院。隻好大口喘著氣回到自己房間,眼不見為淨。
經母的醫藥費幾乎花光了存款,家裡財政緊張。
於是挑起這個家大梁的任務,落到了陸曼身上。
時隔半年,陸曼再次出門去尋找工作。
幸好她還認識一個關俞。
找工作這件事情,在那天與他吃飯的時候,陸曼就很晦澀地提出過。
畢竟之前都是免費幫忙,現在提出想要正式上班領工資,陸曼有些不好意思。
領會了陸曼的意思,關俞沒有絲毫猶豫,很爽快地答應了下來,讓她隨時可以過來上班,工資不是什麼問題。
聞言陸曼抬起頭,感激地看著關俞,卻也有一絲羞愧。
現在家裡一個老弱病殘,一個身堅誌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