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子湮作為隊伍無可替代的凝聚向心力所在,不可或缺;
得到鐘子湮全部信任的大魔王有著令主腦都覺得恐懼的頭腦和謀算,同樣不可或缺。
彆的隊員或許可能會在副本中喪命,令所有人感到悲傷憤怒,但他們都是可以被替代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盛嘉言扶了一下他鼻梁上的無框眼鏡,神情很鎮定,“我就算死了,副隊也能暫代我的職責,直到下一個和我天賦重合的人出現。可副隊和隊長中如果有人徹底死去,這支隊伍就會走向滅亡的結局。”
“歸根究底是他們倆慣的。”李曳吞雲吐霧地哼了一聲,“上輩子他們一直沒走到一起我就覺得可惜,要是事情真像衛寒雲說的那樣就好了。”
盛嘉言冷不丁地:“你這就是網上說的‘cp粉’吧?”
在娛樂圈討生活的李曳:“……”他當然明白這個詞是什麼意思,但萬萬沒想到能罩到自己頭上來。
不過李曳轉念一想,又動作很誇張地揚了揚眉毛:“難道我們不都是?哦,除了邱夏夏那小丫頭。”
盛嘉言:“你如果還是不修剪殺馬特發型的話,我看不到你的眉毛動了沒有。”
李曳:“……”他把煙掐滅,無視了盛嘉言的垃圾話,“你剛才說的副交感神經是怎麼回事?和衛寒雲的身體也有關係?”
“哦,那個。”盛嘉言淡定地說,“我騙隊長的,隻要這麼一編,她就不會想再聽下去,是很好的避開她的辦法。”
……
鐘子湮確實懶得知道副交感神經係統是乾什麼的,但在知道盛嘉言李曳和衛寒雲一起在合作研究這個失憶項目後,她就放心了不少。
“以前的難題也都是你們這麼討論著解決的。”鐘子湮對衛寒雲解釋,信任之情溢於言表,“每次都成功解決了。”
身為隊長的她更像是個精神象征和吉祥物,最多再算個戰鬥力,其他用處好像真的不大。
“你也不好奇我們從什麼時候開始開小會?”衛寒雲問。
聽到這裡,鐘子湮筷子一頓,眯了眯眼睛:“你提醒我了,我還沒找他們算賬——明明所有人都猜到你是誰,卻沒有一個人來告訴我!我到那天晚上從你的夢裡猜到,嚇得半夜打電話給盛嘉言,他告訴我,他們早就知道。”
這還是人話嗎?
從前那個安安靜靜、喜歡低頭走路的內斂科研少年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媲美謝○頓、能用一張嘴噴到人自閉的教授。
鐘子湮一通抱怨,認真聆聽的衛寒雲卻抓住了另一個重點:“嚇得給盛嘉言打電話?為什麼?”
這一句話裡的重點太多,鐘子湮一時居然有點踩入雷陣的錯覺。
衛寒雲問的究竟是“嚇得”,還是“盛嘉言”?
“因為我覺得盛嘉言應該知道……?”她想了想,謹慎地問。
衛寒雲搖了搖頭。
鐘子湮又換個角度解釋:“他上輩子就不怎麼愛睡覺,半夜三更給他打電話最容易找到人。”
“我是問,察覺到我可能是那個人的事實讓你這麼驚嚇?”
鐘子湮:“……”好,該來的還是會來。
但她已非吳下阿湮,對當時的尷尬,已經成功做到了跨越!
於是鐘子湮毫不心虛地直視著衛寒雲的眼睛:“因為發現你們是一個人的時候,我想起來我曾經對你說過……”
剛開了個頭,鐘子湮突然就卡住了。
她頓了足足三秒才繼續說下去,但顯然氣勢暴跌:“……說過從前的你可能喜歡我這件事。”
“所以?”衛寒雲臉上的疑惑非常誠摯,“我不明白。”
鐘子湮隻好繼續給他深入解釋:“我說了‘可能’,就是因為我不確定。但如果你就是他,而他又並不喜歡我,你就會知道這個事實。”
“什麼事實?”衛寒雲繼續問。
“…………”鐘子湮沉默片刻,破罐子破摔,“我自作多情的事實!”
衛寒雲恍然:“那現在證明你的直覺很正確,從前的我和現在的我都喜歡你,太好了。”
鐘子湮:“……”她把自己剛夾進衛寒雲碗裡的紅燒肉夾了回來。
不想給這個話裡話外都要設一兩句陷阱的男人多吃哪怕一塊肉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