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第 53 章 今日限定太監版傅粥粥(……(2 / 2)

城市的另一邊,傅邊洲剛結束完長達半年的歐洲的工作行程,可以休息半個月。私人飛機落地機場,傅邊洲在助理的陪同下通過VIP通道走出機場,低調的凱迪拉克早早就停在門口迎接著傅邊洲。

不知道是誰泄露了傅邊洲的行程,傅邊洲剛要抬腳上車,一票記者便圍了上來,鏡頭話筒對準了傅邊洲,聒噪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傅總,請問您如何看待蘇然,既您愛人,前些日子當著節目的麵,親口承認不日會與您離婚?”

“傅總,請問您會與蘇先生離婚嗎?”

“傅總,坊間一直傳言,是您為了爭奪傅家股份,您設計陷害使傅粥粥的父母,也就是您的哥嫂命喪黃泉。並且傳聞您對傅粥粥始終抱有敵意,不然您也不可能在結婚兩天後,便飛往國外,留一個名聲不太好的蘇然照顧傅粥粥。”

“請問,您是否覬覦傅粥粥手上的傅家股份,才勉強收留傅粥粥的呢?”

“蘇先生是否也是知曉了您的所作所為,然後才決定和您離婚的呢?”

“請問對此您有什麼回應?”

一連串的問題宛若鞭炮般接踵而至。

在秘書保鏢的協力保護下,傅邊洲目不斜視地跨上車後座,反手關上了車門。留下秘書,代替他向媒體發言,秘書說請媒體關注傅氏公關部,有任何問題都會在公關部上進行回應。

說完話後,秘書勉強地從記者堆裡擠了出來,他跌跌撞撞地打開副駕的門,快速坐了進去,關上門,同時命令司機立刻將車開走。

車窗外的媒體人追著車跑,為了跑到一手新聞,大家儀態儘失,扛著攝像機的男生一頭臭汗,女人穿著高跟鞋跑得比誰都快。

傅邊洲將車窗搖下來幾分。車窗上貼著防窺膜,大家看不到車裡的具體情景,隻能透過車上的那道縫隙,看見傅邊洲的露出來的上半張臉,一雙薄情寡淡的眼,他體麵如同君王,睥睨著車下狼狽的媒體人們。

無數鏡頭對準傅邊洲,閃光燈閃了一路,傅邊洲一眼不眨。

車子開得飛速,傅邊洲和媒體人們擦肩而過時,車窗緩緩被搖起,遮住車外繁雜的聲音。

車裡,男秘書擦著汗,低聲抱怨著,“有時候真是不想回國,國內媒體就愛關注這些破事兒,八卦得不行。他們有這精力,怎麼不去看看我司股票又上漲了幾個點,又收購了誰家的公司。”

邊說,秘書邊用餘光瞥著車後的傅邊洲,觀察著傅邊洲的麵色。傅家是傳統大家族,傅老先生一輩子將權利緊握在自己手中,傅老先生過世得早,他膝下隻有兩個孩子,傅邊洲和其哥哥傅邊跡。後來一場飛機意外傅邊跡和妻子意外過世,傅邊洲成了傅家掌門人,一時坐擁無數利益。

外界普遍猜測,是傅邊洲為了奪權,設計陷害了自己的哥哥。那次行程本來傅粥粥也要跟著去的,隻是因為臨出發前,傅粥粥熊病上身不好好寫作業,氣走了三個家教老師。傅邊跡一氣之下,決定剝奪傅粥粥出去旅遊的資格,留傅粥粥在家麵壁思過。自己和妻子則登上了沒有回路的飛機,而傅粥粥反而因此撿回了一條命。

有小道消息說,在傅邊洲的計劃裡,傅粥粥也是要跟著一起喪命的,隻是他命大,躲過了一劫。之後,傅邊跡手上所持股份全部轉給了其子傅粥粥,又因為傅邊洲是傅粥粥的監護人。傅粥粥手上的股份目前全由傅邊洲代為打理保管,等傅粥粥成年後再轉交給傅粥粥。可十幾年後,傅粥粥手上無權無份,又沒有家庭支持,他拿什麼和傅邊洲鬥,最後不還是傅邊洲說什麼就是什麼嗎?

秘書跟傅邊洲跟得久了,可縱使是這樣,他仍猜不出傅邊洲的心思,摸不透這事兒是不是傅邊洲主謀的。一方麵,他覺得傅邊洲不至於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奪權,去謀親哥的財害親哥的命,太low。傅邊洲實力強悍,隻要他想要的東西,就沒有他拿不到的;

另一方麵,秘書又覺得,當初蘇然糾纏傅邊洲,明眼人都能看出蘇然就是衝著傅家的錢來的,蘇然不是什麼好貨色。而傅邊洲在被蘇然纏得煩了以後,竟直接和蘇然結婚,讓蘇然去照顧傅粥粥。從這個角度看,傅邊洲足夠心狠手黑,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傅粥粥,都夠狠,這樣的他又有什麼事兒做不出來?

有些事兒不是他個小秘書能管得著的,秘書不想再往下深究。

傅邊洲問,“蘇然之前說要和我離婚 ?”

“是的。”秘書忙從混亂中抽神,“大概半個月前的節目裡,蘇先生說過之後會與您辦理離婚手續。”

“為什麼消息沒有同步到我?”

秘書抿唇,解釋他以為這是蘇然的炒作手段,加之當時傅邊洲正在忙一個收購項目,一天睡都睡不夠五小時,還能有心思管這破事兒?

傅邊洲沒再說什麼,停了幾秒,他又開口,“蘇然和傅粥粥最近在做什麼 ?”

想要獲取蘇然和傅粥粥的日常信息,簡直不要太容易。秘書點開微博,稍一搜索,就在熱搜詞條上找到了蘇然和傅粥粥的動靜,詞條上赫然寫著#蘇然教傅粥粥和猴子打架#。

秘書擦眼鏡:?

不確定再看一眼,可惜看來看去結果都一樣。

秘書如實重複,滿頭霧水,“蘇...蘇先生,最近在教小少爺和猴打架,和猴搶...搶地盤?”

正在按太陽穴的傅邊洲指尖一頓,伸手。

pad被轉移,傅邊洲快速瀏覽著頁麵上的關鍵信息。蘇然在家教傅粥粥耍棍,蘇然在被群猴包圍住的情況下仍成功抓住猴王,告訴傅粥粥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以及最後蘇然懶洋洋地坐在傅粥粥身前,揉著傅粥粥的腦袋,一群猴蜷縮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倆。

陽光下的蘇然,半仰著頭,星點陽光落入他眸中,勾起的唇角顯得閒散又自由,仿佛不像這俗世裡的人。

下麵的評論除了正常探討猴子有多惡劣,講述自個被猴子欺負過的經曆,日常誇蘇然帥,蘇然了解動物學知識,蘇然超有安全感以外,剩下就全是開黃腔的,一水邪惡小黃人吐舌頭,老公老公叫沒完。

這是繼蘇然上節目後,傅邊洲第三次,在媒體新聞上看到蘇然的消息。第一次是,蘇然穿著工裝褲和皮靴,踩著陸天明的膝蓋,掐著陸天明的下巴,讓陸天明給傅粥粥道歉。第二次是,蘇然帶著傅粥粥去遊泳,蘇然半裸的背影,被網友瘋轉無數次,全網瘋狂叫老公。

“明天幫我安排上節目。”傅邊洲把pad還給秘書。

秘書,“嗯?”

傅邊洲閉眼小憩,“蘇然他們組不是一直沒請幫手嘉賓麼?”

話題點到這兒就夠了,剩下就是靠秘書去協商辦理了。秘書在備忘錄裡記下這一條,抓緊去辦,不過他沒忍住,也有些八卦道,“您這是要上節目和蘇先生離婚麼?”

畢竟傅邊洲看不上蘇然,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當初是蘇然倒貼傅邊洲結的婚,現在蘇然願意主動提離婚了,傅邊洲肯定急切,想把這事兒儘快辦下來,所以才要上節目。

傅邊洲眼睛睜開一點,“半年沒見傅粥粥了,我是他的監護人。”

“哦哦。”不知為何,秘書總感覺他剛才的話問錯了,他連忙啞言轉身,砸吧著嘴巴,窩在副駕駛上去協商傅邊洲上節目的事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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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然之前因為要和猴子鬥爭,所以餐廳連請了三天的假,沒想到一天就把猴子的事兒處理好了,自打他把猴王訓斥過後,他家便再沒被猴子騷擾過了。

第二天早上,蘇然沒叫傅粥粥早起,他正常時間清醒推門出去洗漱。就見有工作人員圍了上來,同他說傅邊洲那邊現在有了空,提出想來看看傅粥粥。正巧蘇然在節目上原本可以帶兩個助手,蘇然一直沒有帶,現在傅邊洲可以以蘇然助手的身份上節目,節目組的人詢問蘇然的意思,可否同意傅邊洲加入他們。

蘇然想了想這事兒,畢竟傅邊洲是傅粥粥的監護人,他長期霸著傅粥粥不給傅邊洲也不合適。外加他也要和傅邊洲離婚,如果傅邊洲能來節目,兩人找個時間把離婚手續辦了,也能彼此節省一些時間。

“可以。”

“好,那我們這就去安排。”工作人員笑眯眯地走遠。

屋外的蘇然沒什麼反應,倒是屋內的傅粥粥,在聽到了上述對話後,瞬間清醒,他原地彈射地從床上爬起來,目光炯炯地盯著麵前的土地。

傅邊洲要來節目了嗎?他不管傅邊洲來是要做什麼,但傅邊洲一旦來,蘇然就會和傅邊洲說離婚,離了婚的蘇然,還要怎麼帶他玩?

傅粥粥陷入到了長久的糾結之中,一方麵他讚同支持蘇然離婚,蘇然這麼厲害,不應該依仗一個男人而活,哪怕這個男人是傅邊洲都不可以。另一方麵,如果蘇然和傅邊洲離婚,傅粥粥不知道他和蘇然接下來要何去何從。

這要怎麼辦呢?

蘇然洗漱回來時,原本還躺在床上的傅粥粥,此刻已經穿戴整齊地坐在床邊,他一手扶著桌麵,表情嚴肅,扯著還沒修複好的破鑼嗓子,衝蘇然直哇哇,“我要見鄭成!”

鄭成就是之前工地上的包工頭,傅粥粥一向瞧不上鄭成,覺得鄭成窩囊,今天又是發什麼癲?

“你見他做什麼?”蘇然蹙眉。

傅粥粥從床沿上跳下來,推著蘇然往出走,“快點帶我去見鄭成。”

蘇然抱胸站在門口,“你今天不說出個理由,我不可能帶你去見他。”

傅粥粥苦大仇深挺著張臉,又委屈又義憤填膺地盯著蘇然看,一張小臉皺成包子褶兒,但卻一句話都不肯說了。

蘇然:?他沒招惹傅粥粥吧。

“走了。”無奈之下,蘇然拿起車鑰匙,往森林外走去。傅粥粥這才滿意,顛顛地跟上蘇然的腳步,蘇然轉頭瞥了他一眼,猜不透傅粥粥又在搞什麼花樣。

鄭成現在是個小包工頭,帶著人四處乾活兒,按理說是不好碰到的。不過蘇然和傅粥粥運氣倒好,兩人騎車出去沒多久,就在一邊的田地裡看到正在帶人做活兒的鄭成。

今天的傅粥粥很奇怪,看見鄭成就跟看見自家親人似的,遠遠地就衝鄭成直招手,公鴨嗓喊著蘇然停車,又鄭成鄭成叫不停。

鄭成聽到動靜,往邊上一看,發現是蘇然和傅粥粥後,他咧起一個笑,放下工具,朝著兩人走來。可他還沒來得及和蘇然打招呼呢,他就被從摩托上跳下來的傅粥粥給拉到了一邊。

邊走,傅粥粥邊回頭打量著蘇然,生怕蘇然跟上來。

倚在摩托車上的蘇然,輕輕挑了挑眉。

沒一會兒,傅粥粥和鄭成說完話,傅粥粥表情倒是舒坦了,鄭成卻是一臉的糾結猶豫,時不時看向蘇然,傅粥粥推推鄭成,“就這麼說定了。”

隨後,傅粥粥跳上蘇然的車兜裡,指揮蘇然要去市場上的藥店,蘇然看向他,“你沒病沒災的,去藥店乾什麼?”

“快點快點我就要去!”傅粥粥不斷催促著蘇然。

蘇然實在猜不透他今天要乾嘛,無奈,他騎上車,一路帶著傅粥粥去了藥店。到了藥店門口,傅粥粥依舊自己下車去買藥,堅持不讓蘇然跟著他一起走,隻讓蘇然在門口等他。

蘇然:?

傅粥粥進藥店還沒兩三分鐘呢,蘇然就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鄭成騎著摩托急匆匆追了上來,最後停在蘇然麵前。鄭成下車後左顧右盼,第一句話就是,“粥粥在沒?”

蘇然往後瞥了眼藥店,示意傅粥粥現在在藥店,沒在身邊。鄭成這才鬆了口氣,他拉著蘇然的袖子,兩人找了個不會被發現的角落,鄭成小聲同蘇然道,“剛粥粥來找我,讓我今晚去弄個麵包車,然後把車開到你們森林入口處等著,說他晚上會在哪裡跟我會合。租車的錢,他之後會還給我。”

蘇然詫異,“他要車做什麼?”

蘇然都想不明白的事兒,鄭成更是想不通,他就是感覺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才來提前和蘇然通個氣。他問蘇然,他今天還要不要弄車?停了兩秒,蘇然斂眸,“弄。”

他倒也想看看傅粥粥今天是在整什麼花活。

鄭成眉毛擰起,應了聲好,就在這時,蘇然餘光看到傅粥粥皺眉從藥店裡走了出來,蘇然給鄭成了個眼色,讓鄭成先躲好,晚點再出來。緊接著,蘇然走向傅粥粥,“弄完了?”

“你剛去哪兒了?”傅粥粥詢問。

蘇然身後剛好有個共用洗手間,蘇然抬起下巴點點那處,“去了個洗手間,有事兒?”

“喔。”傅粥粥情緒不高,不過他一向信任蘇然,加上他也有些想去洗手間,和蘇然說了聲後,便走向洗手間。

等傅粥粥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範圍內,蘇然側身進了藥店,詢問店員,剛才那個小男孩進來是要買什麼,他是小孩的家長,他有必要知道詳情。店員對傅粥粥印象深刻,提到傅粥粥便是一肚子的話。

“你家那個小朋友好奇怪得嘞,一進門就和我們說要安眠藥,我說那小小的孩子要吃什麼安眠藥,問他他也不說,就一個勁兒地找我要藥?”

“那您給他了麼?”

店員戰術後仰,連連擺手,“哎呦哎呦,這種東西這種藥,那麼小的小朋友,我哪裡敢給的呀?不然出了事兒算誰的呀?”

“嗯。”蘇然頷首,衝店員道了聲謝後,趁著傅粥粥還未從洗手間出來,他轉身離開了藥店,靠在摩托上等傅粥粥。蘇然嘗試串聯起這一切,傅粥粥又要買安眠藥,又要鄭成開車來接,傅粥粥是要做什麼?

猜不透這玩意的小腦瓜裡一天都在琢磨什麼。

沒過一會兒,傅粥粥垂頭喪氣地從洗手間出來,坐到了蘇然車鬥裡,蘇然沒著急開車,望向傅粥粥,“聊聊?”

傅粥粥不知道他有什麼好和蘇然聊的,他想讓蘇然和傅邊洲離婚,又害怕兩人離婚後蘇然不再陪他玩,這是種很奇妙很複雜的情緒,至少這個年齡段的傅粥粥還無法消化這種情緒。

傅粥粥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聊,他本能地選擇了沉默,拒絕和蘇然溝通。

“最後問一遍,聊不聊?”蘇然再問。

傅粥粥的腦袋埋得更低了,仍是拒絕溝通。

蘇然沒再多說,側身跨上摩托,詢問傅粥粥還要不要去哪兒,在得到否定的答複後,蘇然一路疾馳騎車回到森林。

路上,蘇然透過後視鏡看向垂頭喪氣的傅粥粥。蘇然想,傅邊洲馬上會來上節目,他和傅邊洲會辦理離婚,在之後的日子裡,他也許會很長時間都見不到傅粥粥,在和傅粥粥分開之前,他也有些話想和傅粥粥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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