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分鐘內,海上的遊艇已經看不清了,渺小到近乎一個黑點。
謝由閉了閉眼,劃開手機,看著屏幕上屬於溫童的定位,紅點越來越遠。
來不及了。
就算現在追過去,等追到,陸匪他們也該開到公海了。
出了國境,那就是陸匪的地盤。
…………
海上
溫童坐在椅子上發呆。
陸匪繼續去洗頭洗澡,青臉進了下一層船艙。
這一層的甲板上隻剩下他和強吉兩人。
強吉似乎是知道自己容易說露餡,索性閉著嘴什麼話都不說,不管溫童問他什麼,都假裝聽不見。
溫童說得口乾舌燥,都沒聽見一個嗯字。
他索性不問那些問題,轉而說:“我渴了。”
裝傻充愣的強吉立馬起身去給他倒水。
溫童跟著他走進船艙,這一層似乎是客廳,沙發、電視、音響等等應有儘有。
溫童拉開幾個抽屜看了看,要麼是空的,要麼是零食。
沒有平板手機之類的通訊工具。
大概是注意到了他的動作,強吉遞給他水杯,提醒道:“狗哥辦事很周全,船上不會有手機。”
溫童哦了聲,隨口問:“有電腦嗎?”
強吉又不說話了。
溫童心裡歎了口氣,坐到沙發上。
陽光正好,海風微涼,海麵波光粼粼,一望無際,令人覺得舒適愜意。
奢華遊艇,海上吹風。
溫童眨了眨眼,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像是在度假似的。
這些年他的生活都是圍著謝由轉,成為謝由的朋友、促成謝由和白越在一起。
為了能早點完成任務,他都沒怎麼好好享受過自己的生活。
正想著,外麵傳來腳步聲。
拂麵的海風多了股沐浴露和洗發水的香味。
溫童眼皮一跳,陸匪洗完澡了。
他穿著件黑白配色的印花襯衫,衣領敞開,氣質懶散,人字拖踩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整個人格外隨性放縱。
“青臉呢?”
“做飯去了。”強吉回道。
話音剛落,青臉就端著碟子上來了。
牛排的氣息撲麵而來。
青臉把兩份牛排放到桌上,扭頭對強吉說:“你和我去拿其他的。”
強吉點頭跟上。
陸匪坐到餐桌邊,對溫童抬了抬下巴:“過來吃飯。”
溫童沒有胃口吃牛排,但又惦記著他那句“就喜歡會反抗的”,猶豫片刻,還是走過去坐下。
牛排似乎是三分熟,橫截麵還帶著點血水。
溫童不喜歡吃生的,更不喜歡這種血刺呼啦的食物,一時間難以下手。
他盯著牛排看了會兒,盤子裡的血水更多了。
白色的盤子配著鮮紅的血,他腦海裡浮現出被白越開槍殺死的綁匪的死狀,胃部一陣翻攪難受。
連忙拿起水杯又灌了兩口水。
陸匪是真餓了,兩三口吃完了半分牛排,見溫童一動不動,指節輕敲桌麵:“吃啊。”
溫童抿了抿唇,慢吞吞地拿起刀叉,切了一小塊。
在陸匪的注視下,放進嘴裡。
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彌漫開來,溫童臉色微變,想要趕緊咽下去,這塊肉像是卡在喉嚨口似的,怎麼也吞不下去。
胃部的不適加劇,他臉色發白,嗓子眼隱隱泛酸,忍不住乾嘔了一聲。
他立馬走到垃圾桶邊上,蹲下就吐,連剛喝的半杯水都吐光了。
陸匪皺著眉頭,放下刀叉。
溫童吐出來後,胃裡總算舒服多了。
他漱了下口,坐回椅子上,準備繼續吃。
他麵頰慘白,嘴唇蒼白無血色,隻有眼眶是紅的,這抹紅色沒有為他增添血氣,隻讓他看起來愈發脆弱,楚楚可憐。
陸匪見他又拿起了刀叉,心底湧上一陣煩躁,眉頭皺得更緊了:“你還吃什麼?”
溫童聽出他語氣的怒火,愣了愣:“不是你讓我吃的麼?”
陸匪:“我他媽的是讓你吃飯。”
又不是逼你吃飯。
他把後半句話咽回去,不耐煩地說:“不想吃就彆吃。”
溫童握著刀叉不知道該做什麼,陸匪這個深井冰,一會兒讓他吃,一會兒又不讓他吃。
難不成是被他剛才吐的惡心到了?
溫童不著邊際地想,那以後得多吐吐,多惡心他。
青臉和強吉端著另外幾份牛排和意麵上來的時候,看見的是陸匪黑著一張臉,溫童則捧著水杯,麵前的牛排幾乎沒動過。
青臉很快反應過來,他走上前輕聲說:“三爺,兩天沒吃過東西,一下子吃肉可能沒什麼胃口。”
強吉附和地點了點頭,立馬說:“我去給夫人煮個粥吧。”
陸匪掀起眼皮看他:“什麼夫人?”
什麼什麼夫人?強吉靈機一動,試探地說:“陸夫人。”
陸匪:“???”
作者有話要說: 青臉:挺好的,下次彆動腦子了
強吉:大家都是當小弟的,你憑什麼瞧不起我?
*
上榜了,文案大修,瘋狂疊和諧濾鏡,劇情也小小修了一下,正能量(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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