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童瞳孔地震,震驚到手指都在微微顫抖。
陸匪的變態程度簡直超乎他的想象!
他難以置信地說:“拉屎你都要看?你惡不惡心啊?!”
“你、你怎麼不去吃屎!”
陸匪不以為意地回了句:“你還有看人吃屎的癖好?”
“挺特彆啊。”
溫童被他的無中生有氣得臉更紅了,罵罵咧咧地說:“你才有那種變態的癖好!你個死變態!變態狂!”
陸匪對他的罵聲左耳進右耳出,毫不在乎,甚至還要故意嚇唬他:“我是有些癖好,你馬上就能嘗到了。”
溫童拽緊褲子,瘋狂地掙紮,雙腳懸在空中不停地踢踹。
陸匪一個不注意被踢了一腳,他拍去灰塵,唇角微揚,用虛假關切地口吻說:“不是肚子痛麼,再不脫,小心拉褲子裡。”
說完,用不容反抗的力度,掰開了溫童的手。
溫童手腕不知什麼地方被按了一下,手臂瞬間沒了力氣,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陸匪的動作。
紐扣脫離扣眼,金屬拉頭被帶繭的指腹捏著。
溫童仿佛聽見腦海裡緊繃的神經啪的一聲,斷掉了。
他眼前發黑,生生地暈了過去,往前栽倒。
陸匪立馬摟住人,第一反應是溫童在裝暈。
隨即察覺到不對勁,就算裝暈,肯定是往後倒,不會倒在他身上。
他皺著眉頭,抬手輕輕地拍了下溫童的臉。
沒有任何反應。
“溫童?”
真暈了?
陸匪一把將人抱起,走出洗手間。
把溫童放到床上,撥通電話。
“上樓,人好像暈了。”
接到電話,蛇一將遊艇切換成自動駕駛,匆匆離開駕駛艙。
兩分鐘後,他走進303,身後還跟著提著醫療箱的青臉和強吉。
蛇一檢查了下瞳孔脈搏,對陸匪說:“的確是失去意識了。”
陸匪冷聲道:“廢話,我是問你怎麼回事?”
蛇一頂著一張死人臉,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十分嚴謹地說:“失去意識有各種各樣的原因。”
“最好是能抽血檢查,還要看病人是否有其他疾病史……”
陸匪沉聲道:“至少六個小時才能到島上。”
“是的,”蛇一點了點頭,繼續說,“不明原因昏迷六個小時以上,極大可能造成腦損傷,會有不可逆的後——”
青臉忍不住踢了他一腳。
蛇一話音頓了頓,淡定地說出最後一個字:“果。”
陸匪麵無表情地踹向一旁的櫃子,木櫃破裂,木屑木塊散落一地。
“這點小病都解決不了,我他媽地帶你來有什麼用?”
眼看陸匪是真的生氣了,青臉連忙開口:“溫先生兩天多沒吃過東西了,也沒能好好休息,上船後喝了點水還吐了。”
聞言,蛇一伸手搭在溫童手腕,把了下脈。
他點頭道:“嗯,氣血虧損,急火攻心。”
“應該是低血糖,打針葡萄糖應該就沒事了。”
陸匪抬了抬手,示意他趕緊打針。
他走到窗邊,推開窗戶,心裡莫名煩躁,忍不住點了根煙:“兩天而已,真嬌氣。”
青臉慢吞吞地開口:“三爺,普通人一天不吃不喝就會暈了。”
“不是每個人都像您一樣三四天不吃不喝,還有力氣撂倒一群人。”
陸匪瞥了他一眼:“你們幾個不也差不多。”
青臉麵不改色:“我們也不是普通人。”
陸匪:“……”
見蛇一打完葡萄糖了,他問道:“什麼時候能醒?”
“正常來說是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蛇一看了眼溫童紅腫的嘴唇,眼角的淚痕,提醒道,“不過病人這幾天勞累過度,不建議進行激烈的X事。”
“需要好好休息。”
陸匪:“……”
“我他媽的是禽獸嗎?”
蛇一看了眼他的褲子,點頭:“有一定概率。”
陸匪:“……”
蛇一:“您不做最好,病人可能清醒一會兒又會睡過去。”
“最好還是讓他吃點東西,補充體力,”
陸匪看了眼桌上的粥:“粥可以麼?”
蛇一:“可以。”
青臉試探地問:“三爺,需要我灌進去嗎?”
“不用,”陸匪掐滅煙,隨手扔進垃圾桶,端起粥走向床邊,“我來。”
青臉:“是。”
避免溫童醒來後還有其他不良反應,陸匪讓他們留了一個醫療箱在房裡。
青臉和蛇一帶著另一個醫療箱離開,強吉負責關門,關門的時候,看到陸匪舀了勺粥,勺子放到唇邊,自己喝了。
他關上門,小聲問青臉:“臉哥,要不我再去拿碗粥上來,我看三爺好像也餓了。”
青臉:“?”
強吉:“我看三爺剛才自己喝粥了。”
“他還說要喂夫、不是,人質。”
青臉沉默片刻,恨鐵不成鋼地說:“趕緊走吧你。”
…………
陸匪坐在床邊,低頭看著溫童昏睡的模樣。
他前額的發絲淩亂,緊貼著臉頰,纖長睫毛上還沾著點淚珠,模樣可憐又可愛。
暈了倒挺乖的。
陸匪撬開溫童的嘴巴,低下頭,嘴對嘴地喂粥。
雖然昏迷了,但溫童身體本能還是在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