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齒間是粥淡淡的香味,陸匪也有點餓了,吃果凍似的嘬了口他的舌頭,舔了舔,又繼續喂第二口。
一口接著一口,一吻接著一吻,一碗粥很快就喂完了。
陸匪放下空碗,看著溫童泛著水光腫脹的唇肉,唇角還帶著絲水漬,又低頭舔了舔,把他的嘴唇舔得乾乾淨淨,唇線都往外暈出了紅色。
他本以為溫童這順從不反抗的模樣會讓他毫無興趣,但事實恰恰相反。
乖巧的溫童也彆有一番滋味。
心底平息的火苗再次燃了起來。
陸匪垂眸看著溫童,憋得有些難受,忍不住罵了句:“你是什麼人形春|藥?”
昏迷的少年自然沒能回答他的問題。
陸匪忍了半分鐘,看到溫童昳麗漂亮的眉眼,心想,暈了也挺好。
他上下打量一圈,抓起了溫童的手。
掌心貼著溫童的手背,十指緊靠,就這麼緊緊抓著對方細白的手指,緩緩摩挲。
少年白嫩的手指與男人暴起青筋的交疊,淺粉的指腹變得殷紅,極具視覺衝擊力。
…………
溫童迷迷糊糊間醒過來一次,實在是困的厲害,眼睛一閉又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不省人事。
不知過了多久,溫童聽見了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在耳邊叫個不停。
他暈暈乎乎地睜開眼睛,對著雪白的天花板發了會兒呆,才慢吞吞地從床上坐起來。
看到窗外樹梢上停著兩隻鳥,你一啾我一嘰地不知在說些什麼。
溫童對著枝葉繁茂的樹發了會兒呆,猛地坐直身體。
樹。
不在海上。
溫童往外眺望,除了樹就是山,看不到其他建築物。
他收回視線,仔細地打量所在的房間。
是奢華的紅木中式風格,雕花牆板,刺繡擺件,沒有任何異國風情。
溫童左手撐在床邊準備下床,碰到床單的瞬間,掌心一痛。
他低頭一看,左手很紅,掌心、指節都似乎被摩擦過度的樣子。
他皺了皺眉,隨即感覺到嘴巴也很痛。
不是某一塊部位,而是整個口腔都在隱隱作痛。
像是、像是……被打了?
溫童眼皮跳了跳,陸匪那個死變態該不會在他昏迷的時候,氣急敗壞地揍了他一頓吧?
不講武德!
他一邊罵一邊扯開衣領,低頭檢查了身體。
身上倒沒有挨過打的痕跡。
溫童穿上鞋子,快速翻了下櫃子抽屜。
隻有衣物,沒有任何其他用得上的通訊工具。
他快步走到門邊,怕在門上聽了聽,確定外麵沒有動靜後,才拉開門,探出一個腦袋。
過道上沒有人。
溫童呼出一口氣,放輕腳步往外走。
快走到樓梯口的時候,聽見一旁的房間傳來輕微的談話聲。
“三爺,野狗被抓了,在拘留所裡。”
“聯係了興運港那邊,說事情有點麻煩。”
“媽的,肯定是那個謝由搞得鬼!”
“謝老二本來就一直針對咱們碼頭,現在還抓了野狗。”
“三爺,我看要不然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派人把謝由噶了。”
“三爺?”
片刻後,陸匪才緩緩開口:“依我看……”
溫童聽見他的聲音就有些緊張,踮著腳尖往外走。
剛往外邁出了一步,一把槍抵在他的太陽穴。
耳畔響起了陸匪似笑非笑的聲音:“先抓隻小老鼠。”
說完,槍口緩緩往下,抵在他唇上,撥開紅腫的唇瓣。
難聞的金屬氣息湧入口腔,溫童皺著眉頭,狠狠地拍開陸匪持槍的手:“臟不臟啊!”
“啪——”的一聲,書房裡所有人都看了過來,驚呆了。
既震驚他不畏懼槍,又惶恐他居然敢打開陸三爺的手。
正當他們以為陸匪會直接一槍嘣了這人時,隻見陸匪收起了槍,一點兒都沒生氣,嘴角甚至還有些上揚:“臟了?”
“我給你擦擦。”
溫童躲開他的手,板著臉說:“滾開,你的手更臟。”
陸匪沒慣著他:“我看是你眼瞎。”
溫童反唇相譏:“是你腦子有病!”
兩人的對話聲格外清晰,回蕩在走廊上。
很快,一個穿著圍裙的女生匆匆跑上樓,恭敬地朝陸匪點了點頭。
陸匪對女生說:“去準備一下,放水。”
溫童眼皮一跳,昏倒前發生的事情他可沒忘。
他捂著屁股往後退,一臉警惕:“放、放什麼水!”
陸匪沉默了會兒,沒忍住揚了揚唇角,語調帶笑:“洗澡水。”
“不然呢?”
他視線下移,看了眼溫童圓潤挺翹的部位,意有所指地問:“你想讓我往哪兒放水?”
溫童冷笑:“讓你放放你腦子裡的水!”
臭煞筆!
作者有話要說: 陸匪:好會罵,in了
溫童: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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