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臥槽?!
臥槽!!!!
溫童滿腦子都是臥槽。
他瞪大眼睛, 難以置信剛才發生的事。
他伸手掐了掐大腿肉,嘴角—抽。
好疼,不是夢。
艸啊?!
白越親了他。
還伸了舌頭。
溫童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顫巍巍地伸出手, 摸了摸嘴唇。
被□□過度的唇瓣一陣陣發疼, 被舔舐過度的口腔舌根更是發麻發酸, 昭告剛才的事並不是酒後幻覺。
是真真切切發生了的。
溫童緩了好一會兒,跌跌撞撞地去廁所洗了把冷水臉, 腦袋稍稍清醒了。
白越為什麼要親他?
前兩天不還因為謝由吃醋了嗎?
白越是不是把自己認成謝由了?
不對, 剛才喊他名字了。
知道他是誰,還親了他……
【我失控了】
冷冷的聲音猶在耳畔。
可能、大概就是……酒品不好?酒後亂親?
溫童不認為白越看上了他,更不敢想象這件事。
他連忙又洗了把臉, 冰涼的水劃過麵龐,沿著脖頸流至胸口, 凍得他打了個激靈,愈發清醒,漆黑的眼眸格外明亮。
溫童冷靜地想,他得趕緊走了。
現在是酒後亂親,以後酒後亂X可怎麼辦?
白越可以和謝由酒後亂X,但他不行。
不論是出於什麼原因,他都需要和白越保持距離。
…………
一牆之隔
白越衝了個冷水澡,心底的躁動仍然壓不下去。
唇齒間仿佛還殘餘著少年美妙的觸感,令人無法忽略無法忍受。
壓不下去,就隻能疏導。
白越斂著眉眼, 屈起手指,呼吸逐漸加速。
他需求淡薄,很少做這種事, 更是從來沒有因為某個人,而去做這種事。
他情不自禁地回味少年唇肉吻過掌心的戰栗感,當下手掌的觸碰,讓他本能地想象溫童吻著它的模樣。
像是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釋放出蘊藏在體內的所有惡念。
機艙上少年骨肉勻稱的身體,彎腰時背脊好看的曲線,水珠順著雪白的皮膚往下滑,沒入浴巾下的雪丘。
白越微仰起頭,喉結上下滾動,青筋微微暴起。
幻想終究還是幻想,總覺得缺了什麼。
他看著麵前隔絕兩間臥室的牆,緩緩吐出—口鬱氣,用另—隻手點開手機上少年的照片。
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看著鏡頭,看著他,腦袋歪著,露出纖細白嫩的脖頸,不盈—握。
白越呼吸—滯,眸色愈發暗沉。
過了會兒,才慢條斯理地擦去屏幕上少年唇邊的黏著物。
第二天
白越下樓的時候,溫童已經坐在餐桌上了。
看清楚少年的模樣,他腳步頓了頓。
不像前幾天每天穿的乾乾淨淨整整齊齊,此刻的溫童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黑發,上半身隻穿了件白色的背心,似乎有些大了,背心肩帶微微往下滑,半掛在圓潤勾人的肩頭上。
白越盯著他肩上兩隻寬的肩帶,掌心有點發癢,—路癢進心底,有些抓心撓肝。
即想幫少年好好穿衣服,又有些享受眼前的風光。
大概是聽見了他的動靜,少年偏過頭,笑眯眯地打招呼:“醒了啊,快來吃飯。”
“諾亞剛走,說是公司有事。”
轉身後,白越眼睫顫了顫,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在他的胸口。
背心很薄,布料似乎有些劣質,他能隱隱看到兩抹粉色。
他抿了抿唇:“我記得衣櫃裡沒有這種衣服。”
溫童眨了下眼,有些詫異白越居然知道他衣櫃裡有哪些衣服。
“昨天逛超市的時候買的,”他頓了頓,若無其事地解釋道,“我比較習慣穿這種老頭背心。”
習慣穿老頭背心是實話,前—句則是他瞎編的。
這背心是昨天超市搞活動送的。
他本來沒準備穿,但是昨晚發生了那種事……
溫童就覺得,有必要在白越麵前“表現”—下自己,把白越心底那點苗頭給掐滅。
如果沒有苗頭,那當然再好不過。
他知道白越有潔癖,但是對待白越,他做不到像對陸匪那樣,說些屎尿屁之類的話,更沒好意思不洗臉不刷牙。
百般糾結下,選擇了不梳頭,換上了醜不拉幾的老頭背心。
白越沒有感受到他的煞費苦心,瞥了眼他淩亂的頭發,淡淡地說:“我讓人去買背心。”
溫童連忙說:“不用了不用了。”
“反正我馬上也要走了。”
話音落地,他感受到白越淡漠的眼神冷了一瞬,很快又恢複成了平常的模樣。
溫童捧著牛奶杯,眼底有些茫然,是看錯了嗎?
白越:“你還沒有醒酒。”
溫童想說我醒了,第一次還沒說出口,便察覺到白越的話不是在問他。
他心底生出一絲怪異。
“吃飯。”白越淡淡地吐出兩個字。
溫童應了聲,低頭吃早飯。
吃飯期間,白越沒有提起昨晚的事,他也很識趣地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就是時不時地搞些小動作鞏固自己的人設。
懶洋洋地靠著椅背,坐姿歪斜。
一會兒蹺個二郎腿。
一會兒毫不顧忌地撓了撓鎖骨。
白越掀起眼皮,看著他雪白的肌膚上瞬間出現了兩道紅痕,像是梅花落在雪地上,鮮豔奪目。
他喉結上下滾動,眼神暗了兩分:“溫童。”
溫童動作一頓。
白越:“好好吃飯。”
他的語氣帶了絲嚴肅,溫童像是上課時突然被老師點了名,本能地坐直身體,乖乖吃飯。
他不動聲色地打量白越,見男人半闔著眸子,表情漠然,慢吞吞地說:“其實我平常都是這樣的。”
“前幾天是比較注意形象。”
聞言,白越眉心微蹙:“你在謝由麵前也是這樣?”
溫童下意識地點頭,接著連忙補充道:“也不是,謝由也不喜歡我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