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溫童和一個叫白越的男人……”
“對,他們……”
“……看一看?”
刀疤男越走越近,停在溫童和白越麵前。
溫童仰頭看他,昏沉的大腦逐漸清醒。
刀疤男看著睡眼惺忪的表情,表情微微一頓,接著惡聲惡氣地說:“你睡得很香啊。”
溫童實話實說:“沒有的。”
“睡得腰酸脖子疼。”
刀疤男:“……”
他還沒有開口,手機那端的人說了句話。
溫童離刀疤男很近,清晰地聽見了手機端的聲音。
經過變聲期處理,但能聽出是個女聲。
說了句他聽不懂的泰語。
溫童有些詫異一件事,怎麼是個女聲?
難不成是陳銀陳金的老婆?
下一秒,隻見刀疤男神情一肅,在手機屏幕上點了點,冷笑了聲,用中文說:“我的雇主要檢查檢查。”
說完,舉起手機,對準溫童的臉。
“是他嗎?”
刀疤男顯然把語音通話切成了視頻,溫童聽見變聲器女聲說:“是他。”
接著刀疤男把鏡頭對準白越:“這是和溫童一起的。”
“叫白越。”
“怎麼處理?”
“白越?!湊近點,我看看。”
刀疤男把手機鏡頭懟到白越臉上。
“果然是白越,”手機那端的女聲變了調,陰測測地說,“沒想到啊沒想到,抓個溫童,居然還送了個白越。”
刀疤男遲疑地問:“那他?”
女聲說道:“他就是華國那個白越。”
刀疤男恍然大悟:“就是謝由喜歡的那個人?!”
女聲應道:“不錯。”
話音落地,刀疤男把手機遞給身旁的小弟,揮起拳頭,對準白越的肚子狠狠地一拳。
白越被打的悶哼一聲。
刀疤男冷笑道:“原來你就是華國的那個白越啊。”
“上次就是因為你們倆,害得金爺被陸匪算計,入了獄。”
說完,他又揍了白越一拳,對著白越的右手又打又踹。
拳肉相交的聲音回蕩在地下室裡,時不時夾雜著白越忍痛的悶哼聲。
溫童眼睫顫栗不止,心頓時揪成一團。
他無意識地摳著衣角,看著白越被揍倒在地。
刀疤男似乎是在拿白越撒氣,力度很重,拳拳到肉。
眼看白越的臉色越來越白,溫童實在沒辦法就這麼乾看著。
他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開口道:“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聞言,刀疤男握拳的手緩緩鬆開,又踹了腳白越,扭頭看向溫童:“想做什麼?”
“當然是想替我的雇主報仇。”
溫童磕磕絆絆地問:“為、為了錢嗎?我們有錢的。”
刀疤男頓了頓,對他說:“不止是為了錢。”
溫童還想說話,手機那端的女聲再次響起。
喊了聲刀疤男的泰文名。
刀疤男立馬閉嘴,看向手機,和女聲進行泰語交流。
溫童依然聽得半懂不懂。
“……謝由的人?”
“好的……”
“給他們……藥……”
“是。”
…………
聽著這幾個零碎的詞彙,溫童心跳開始加速,莫名的有種不好的預感。
很快,刀疤男掛了電話。
他半蹲在地上,凶惡地盯著白越,又看了眼溫童,露出一抹陰測測的笑容,臉上的刀疤扭曲,麵目猙獰。
“雇主吩咐了,要先給你們倆點顏色看看。”
溫童眼皮狂跳,心想,看來他也得挨揍了。
“陸匪和謝由這兩人,都坑害了金爺。”
“你是謝由名義上的男朋友,又是陸三喜歡的人。”
刀疤男指著溫童的手指轉動,對準白越,繼續說:“你是謝由喜歡的人。”
“你們倆個小兔子,要是搞到一起了……”
溫童愣了下,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不準備打他們?
刀疤男的視線在他們倆身上來回打轉,片刻後,盯著溫童的臉,冷笑道:“聽說上次在華國的時候,謝由選了白越,沒選你。”
“你應該很恨他們吧,男朋友居然不救自己,而去救彆人。”
溫童隱隱察覺到了什麼,立馬說:“不恨。”
他誠懇地補充了句:“真的。”
刀疤男被噎了下。
溫童繼續說:“我和謝由已經分手了,我們倆什麼關係都沒有。”
刀疤男冷笑了聲,抽出一把小刀,割開他手腳的繩子:“現在沒關係,等會兒就有了。”
繩子被割開,溫童還是不敢動,這些綁匪身上有槍。
他仍然乖乖地坐在地上,看著刀疤男。
刀疤男沒有解釋剛才那話的意思,站起身,大手一揮,命令身後的小弟:“喂藥!”
兩個小弟瞬間衝到白越麵前,一人負責壓製,另一個掰開他的嘴,動作乾脆利落,直接把一整瓶液體的藥灌進白越嘴裡。
白越手腳被捆,又被壓製著,即使偏頭掙紮了,還是被迫吞咽進去了絕大部分藥水。
灌完藥的刹那,他低下頭撕心裂肺地咳嗽,麵頰都咳得通紅。
刀疤男割開他手腳的繩子,沒有再做什麼,哈哈大笑道:“祝你們玩的開心。”
他帶著兩個小弟離開地下室,重重地關上門。
確定他們把門鎖上了,不會回來後,溫童連忙跑到白越麵前:“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白越紅著臉,仍然在咳嗽。
溫童隻好給他拍拍背,問道:“他們喂了你什麼藥?”
“那啥春、春啥的藥嗎?你能嘗出來嗎?”
白越稍稍緩過來,搖頭道:“不清楚。”
溫童皺眉:“那個瓶子上沒有標簽,我也不知道是什麼藥。”
“你這裡有沒有什麼能用到的啊?”
白越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低著頭,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溫童這才發現他臉色發紅,不全是因為被嗆到,更是因為藥效。
白越的臉頰、脖子一片通紅,即使沒有肌膚相貼,隔著兩件衣服,溫童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滾燙氣息,令人心驚膽顫。
男人呼出一口又一口的熱氣,肉眼可見地發生變化。
溫童緊張地立馬往後退了步,扭頭看向藥櫃,藥櫃裡的藥全是英文的,他根本看不懂。
勉強認出一個布洛芬的標誌,連忙問白越:“退燒止痛的能吃嗎?”
白越眼珠子轉了轉,片刻後,才啞著嗓子回道:“我沒有發燒,也不痛。”
溫童遲疑地問:“布洛芬不是能退燒麼,那可以給你降溫嗎?”
白越吐出兩個字:“不能。”
溫童:“那、那安眠藥行嗎?”
“你睡一覺?”
白越“……”
他閉了閉眼,身體由內而外生出滔天的燥熱,渾身上下都在發燙,強烈渴望著什麼。
淺棕色的眸子越來越沉,幽光翻湧,緊緊盯著不遠處的獵物。
溫童沒有感受到男人灼熱的目光,他比白越更著急,在原地打轉,絞儘腦汁想對策。
藥不能亂吃,地下室也沒有其他東西能幫白越降溫的。
那、那隻能發泄了?
他掃視地下室的東西,尋找有什麼能用上的。
忽地,看到了手術台上擺放著的矽膠假人。
溫童不假思索,立馬抄起假人,扔到白越麵前,一本正經地說:“你要不用這個那啥吧。”
“放心,我不會看也不會聽的。”
白越看著差點貼臉的矽膠假人,嘴角一抽:“……不行。”
“為什麼不行?”溫童看向白越,他臉頰透著不正常的紅色,瞳孔也有些渙散。
又看了眼矽膠假人,衣服穿的嚴嚴實實的。
沒力氣了?
溫童猶豫片刻,走過去幫忙扒了矽膠假人的衣服,問白越:“現在行了嗎?”
白越:“……”
溫童上下檢查了一下矽膠假人,假人是用來模擬手術的,所以下半身沒有某些部位。
他試探地說:“你就蹭蹭?”
白越麵無表情,一字一頓地說:“不、行。”
這還不行?溫童設身處地地為白越著想。
他琢磨著,這個不行應該是字麵意義上的不行。
那不成藥效不是前麵解?是後麵?
溫童忍不住罵了句臟話:“艸!”
他剛才都找了一圈,地下室除了沒有手指長的小藥瓶,其他沒有任何圓柱形物體。
“你要不自力更生吧?”溫童試著和越發恍惚的白越討價還價。
白越沒有說話,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
男人掌心灼熱無比的溫度瞬間侵蝕了腕間柔嫩的肌膚,燙的溫童眼皮狂跳。
他想要掙開白越的手,也不知道白越怎麼還有自己這麼大的力氣,手像鐵鉗似的,死死地箍著他,怎麼也掙不開。
白越琥珀色的眼睛被濃重的渴念染透,直勾勾地看著他:“溫童。”
“你要不要上我?”
溫童踉蹌了一下,跌坐到地上,竭力往後退:“不、不行。”
“不可能。”
“我對男人in不起來。”
三連拒絕後,白越左手用力,將人拽到麵前,低頭湊近,凝視著少年有些驚慌的漂亮眸子。
“那換我來。”
溫童:“???!!!”
他結結巴巴地說:“你來也不行啊,我、我真的對男人in不起來。”
白越眉眼間的疏離漠然褪儘,充斥著前所未見的占有與情念,不再是清冷矜貴高高在上的大少爺,更像是引人沉淪的豔鬼。
他唇角微微扯起,語氣低啞癡迷:“我是說,換我來艸你。”
溫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