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的舌尖在耳珠上滑過,若嫻身子敏感,瞬間往後躲,卻因著動作太快,旗裝順滑,失重的往後仰去。
胤禛眼疾手快的托了若嫻纖細的腰肢,另一手護著她的後腦,免得撞到羅漢榻的扶手上。
這樣曖昧的姿勢,讓若嫻小鹿亂撞,胤禛身上的清冽薄荷香很好聞,讓人很貪戀。
她幾乎整個人都被圈在四阿哥的懷裡,再抬眸,對上胤禛幽深的眸子,若嫻心跳如鼓,想著便是發生什麼,也是好的。
若嫻心神蕩漾,卻見胤禛薄唇微抿,神情不悅道:“怎麼這樣不小心?”
若撞到扶手的方角上,說不得立時就要斃命,胤禛目光掃過羅漢榻的扶手,眉心皺成小山。
胤禛本就五官清俊,此刻劍眉微凜,立時就變成了冰山樣,多少旖旎心思,瞬間就被平複了去。
若嫻收起自己蕩漾的心思,從胤禛懷裡掙脫出來,站起身來行禮:“妾身失儀。”
果然是她想多了,四阿哥作為未來大清皇帝,最是勤勉,與女色上淡薄的很。
胤禛懷裡失去溫軟,才知是嚇著若嫻,正要解釋,就聽得蘇培盛的聲音:“主子爺,您回來了。”
胤禛皺眉,目光轉向明間,下一刻,門扉打開,當先走進來一個身著玄色錦袍的人,後頭跟著蘇培盛。
“怎麼回事?”胤禛麵色微沉。
“回四爺的話,宋氏寬衣之時……昏過去了。”玄色錦袍男子始終站在陰影裡,但若嫻瞧得真切,不過轉瞬間,就明白過來。
“廢物!”胤禛怒色儘顯。
若嫻是明白胤禛為何動怒的,宋氏接連兩日勾了胤禛往自己的院子裡去,胤禛憋著氣,讓替身去了,結果宋氏自己先嚇的昏過去了。
“今個兒也遲了,明日是家宴,妾身會好好處置宋氏。”若嫻表態道。
她一晚上知道太多事兒了,一件比一件驚悚,這會兒連兩個“胤禛”都瞧見了,再躲不過去。
四阿哥本就沒好氣,再聽若嫻說的家宴,想起若嫻那個青梅竹馬的表哥來,眉宇鎖得更深,張口道:“蘇培盛,去庫裡重新挑了羅漢榻來。”
蘇培盛有點轉不過來,這是……怎麼就繞到換羅漢榻的事情上來的?
他方才可是確定四爺和小福晉沒發生什麼,正說著話的時候,踩著點進來的。
蘇培盛眼珠子亂轉,偷摸瞄著四阿哥和小福晉臉色,才瞄到四阿哥臉上,就被四阿哥狠狠瞪了一眼:“福晉要的人,明個兒跟著烏拉那拉府的人一道進來,爺,親自吩咐。”
蘇培盛被四阿哥一下子給瞪醒了,麻利打千道:“奴才這就去辦。”
這一晚上,哪個院子裡也不太平。
宋氏昏倒了,隻說體弱,宮女戰戰兢兢的守了一晚上,就怕給請了大夫來瞧,這會兒倒慶幸起來,宋氏是個不得寵的侍妾。
李氏在屋子裡轉了一夜,聽聞四阿哥沒宿在宋氏的院子裡,往福晉院子裡去了,便拿起針線來,繼續做繡活。
若嫻比旁人好些,胤禛讓她去睡,自己在明間吩咐了一撥又一撥人。
但若嫻猛然知道了這麼些事兒,且消化了一陣子,又想著將來前路漫漫,若不是她多嘴,非要管了這樁事兒,也不至於就從一個吃喝享樂的福晉,變成下屬了。
若嫻暗暗罵了自己好半晌,迷迷瞪瞪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