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見煙不好意思極了,不自覺的就想躲。
可季匪預判了她的反應,修長的手牢牢的扣住她的後腦,把人控在懷裡欺負著。
她也隻能被迫承受著這種侵略性的動作,被親的暈暈乎乎。
許是教室這個地點太過刺激和隱秘,高中時期的種種回憶和現在不可言說的旖旎在腦海裡重疊,程見煙很快就到頂了。
季匪也比平常更凶。
他揉著她,聲音喑啞的問:“程程,你要是十七八歲,敢做這些麼?”
“如果我們十八歲畢業那年就開始談戀愛,剛成年,你會讓我把你抱在教室裡麵乾麼?”
……
這都問的是什麼?
但要命的是,程見煙真的不受控製的去想那些,順著他的話……她也想到了他們高中的時候。
單純的隻知道穿校服,但校服底下卻可以彆有洞天,就像他們現在的衣不蔽體。
“穿著校服,雖然又蠢又土,但也彆有一番感覺。”
“就是夏天那裙子不能穿,太短,東西流下來都得被人看見了。”
“到時候程程怎麼辦?會羞哭的吧?”
“你,”程見煙顫抖著聲音捂住他的嘴,咬著牙齒艱難道:“你彆說了。”
季匪順勢親了親她的手心,氣息灼熱。
一雙露在外麵的眼睛線條淩厲,裡麵閃著的微光像是暗夜裡的狼。
會出其不意地竄出來,把人整個都吞噬掉。
最後結束時,程見煙的褲子是還能穿,但季匪身上的卡其色工裝褲就有點不能看了。
幸虧男人身上的大衣夠長,能遮擋住一切不明痕跡。
程見煙沒那個心思笑話他,等清醒過後,她整個人腦子都要炸開了。
然後眼睛水汪汪地嗬斥季匪跑前跑後的打水清理,總之,必須把這位置收拾的乾乾淨淨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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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春節前的寒假即將開始,假期結束之前,程見煙又開了一次家長會。
自然是針對期末這次考試的成績,有很多話要說。
等到和大部分家長聊過了之後,程見煙在班級裡整理了一下卷子,剛準備要走,就聽見有人過來敲門:“老師。”
來教室還敲門?當真是少見。
程見煙側頭望去,隻見一個西裝外麵套著厚重大衣的男人站在外麵,身形修長,容貌清俊。
她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因為眼前這位先生不太像是會來學校開家長會的學生家長,畢竟他很年輕。
不過或許是幫家裡人過來的呢,就像當初季易請家長時就把季匪叫來了。
“老師。”男人開口問:“這是高三七班麼?”
“是,你好。”程見煙連忙點頭:“請問你是哪位學生的家長?”
“王臻。”他微微抬了抬唇角:“我幫她來聽一下家長會,抱歉,來的有些晚了。”
“你是……”程見煙看了他一眼,猶豫著問:“先生,該怎麼稱呼您?”
她有點搞不清這位是家長還是?
“我姓許,是王臻父親的學生。”許棣棠自我介紹著:“他在學校走不開,托我過來一趟。”
原來是這樣。
程見煙放下戒備,和這位姓許的先生說起了王臻最近的情況。
王臻是個成績中上的學生,考上重本沒什麼問題,但要是想衝刺一下更好的學校,還是得努力一下。
隻是程見煙說的認真,可許棣棠聽的卻不是很認真。
他坐在她麵前,思維仿佛透過‘嗡嗡’的聲音在放空,目光若有似無的落在女人的臉上,靜靜打量。
很快,程見煙就注意到了他的一語不發。
“許先生。”她疑惑地問:“你在聽麼?”
“嗯。”許棣棠應了聲,忽然問了個毫不相關的問題:“程老師,你做老師多久了?”
程見煙一愣,不自覺地皺了皺眉。
她覺得眼前這人總有種隱約的壓迫感,此時的問題,更好像審判下級的領導一樣。
不過,家長確實有谘詢老師的權利。
程見煙忍著不適,淡淡道:“五年了。”
“你看起來是個很負責任的老師。”許棣棠微笑:“介意我問個私人問題嗎?”
“挺介意的。”程見煙聲音僵硬:“還是繼續談王臻的事情比較好。”
許棣棠並不意外這個生硬地回答,也沒有不識趣的繼續問下去,乾脆沉默著保持微笑聽她說。
程見煙語速不自覺加快,把王臻的情況告知過後就立刻送客。
她總覺得這位許先生奇奇怪怪,因此也是感覺莫名其妙。
有了上次被葉錦鵬投訴的經曆過後,程見煙學會了吃一塹長一智,對學生們的男性家長也會心有提防。
離開學校後回家的一路,她都會時不時的回一下頭,警惕會不會有人偷偷跟蹤自己。
雖然,程見煙覺得許棣棠表現出來的‘奇怪’和葉錦鵬不是一種。
但警惕總是沒錯,畢竟小心駛得萬年船。
他看著自己的眼神不像葉錦鵬那種充斥著赤/裸的男人對女人的興趣,反倒‘關懷’的情緒更濃一點。
更具體的程見煙也說不清,形容不上來,可對她而言,隻希望後續不要和這位許先生遇見就好——她確實不想再和學生的家長產生什麼不愉快的交集了。
幸虧馬上就是寒假。
高三的寒假連著春節一起,一共有差不多半個月。
這麼久的緩衝過後,任何交集都應該被淡化了。
程見煙沒怎麼把這位許先生放在心上。
但腦中還是閃過季匪之前說過不少次‘發生什麼事都得和他說’的叮囑。
今天的這件事……算是一件事麼?
下班回家的路上程見煙順便買菜,邊挑菜邊認真思考了一番這個問題。
等買完了菜,她也想好了。
如果寒假後這個許先生還來學校找她說一些有的沒的,她就立刻告訴季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