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急迫降時會有危險麼?’
\'特種兵一年可以有幾次探親假\'
……
等等諸如此類的問題,但無一例外,都是和他的職業有關。
久而久之,一點開程見煙的瀏覽器,大數據都會自動給她推薦一係列關於空降兵的專業知識了。
大數據……都在說她喜歡自己。
季匪眼眶微熱,把手機還給了她。
當然,他順便俯身親了親程見煙的嘴唇。
災區的帳篷外人來人往,他們就坐在外麵的小板凳上吃飯,這是在很多人都能看到的情況下,公然親密。
雖然隻是蜻蜓點水,但也肉眼可見的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程見煙一愣,隨後就忍不住有點臉紅了。
即便白皙的皮膚上臟兮兮的,也能瞧得出來。
“你,”程見煙咬著嘴唇告誡他:“彆動手動腳的呀。”
“抱歉,沒忍住。”季匪聳了聳肩,說的理直氣壯:“但我這不是挺克製的?就親了一小下。”
“……”
“你回家得補給我。”
“行了。”程見煙聽不下去的阻止他,匆匆站起身:“吃完了,去幫忙吧。”
她在災區這些天不是以‘軍人家屬’這個身份出現的,而是救災誌願者。
那自然就不能閒著,該乾誌願者乾的事情。
程見煙不是學的醫護專業,乾不了專業救援的活兒,自然也不能像是季匪他們深入危險地段救人。
隻是紛雜紊亂的災區,從來就不缺能乾的活,隻缺能用的人手。
救援物資一批批的到,程見煙就跟著誌願者隊伍分發物資,從早忙到晚,一天基本隻有吃一頓飯的時間。
但這樣的生活她並不覺得累,反而認為挺有意義的。
半個月過後,災區重建的第一階段告一段落,殲一大隊返回京北,程見煙自然也是要跟著回去的。
她在這裡結識了不少人,有重傷後依舊樂觀的受害者——例如那個叫睿睿的小男孩兒,他送醫及時,眼睛是保住了的。
還有不少活力滿滿的年輕誌願者,都是一腔熱血頂著在這兒救災,聊起來很有共同語言。
分彆的時候,自然也有些依依不舍。
等回到京北後,程見煙也忍不住每天關注著皖城的情況,和依舊留在那邊的誌願者朋友通訊交流。
她的生活重歸於平靜,但也有那麼一絲不平靜。
譬如,前來她和季匪家裡拜訪的人多了不少,譬如季家的那群人。
也不知道是出於真心還是假意,季釗和陶倩都來過,自稱是聽說了災區的事情,很擔心季匪雲雲。
但季匪很忙,這些人都是放暑假在家的程見煙接待的。
來者是客,她不能攆人,但也絕對不熱情,隻是一副輕輕笑著的棉花糖模樣,周身都縈繞著淡淡的疏離。
季釗和陶倩先後鬨了個沒趣,灰溜溜的離開了。
程見煙送客時也很客氣,但就是一點‘熱乎氣’都沒有。
說實話,她樂得看見季家人尷尬。
——誰讓這幫混蛋那麼對待她的季匪呢,活該。
季匪從部隊回來,聽說這些也樂不可支。
“寶貝。”他單手支著頭,實在忍不住笑:“你怎麼這麼厲害啊?”
一開始的程見煙和他回去季家的時候,還是個唯唯諾諾生怕說錯話的小老師,但現在已經會為了他懟人了。
程見煙笑笑,沒接這個茬,幫他盛湯的時候順口問:“授勳儀式結束了麼?”
殲一這批走在第一時間去前線抗災的精英幾乎是‘不顧生死’的級彆,在儀式上正式授勳是必然的。
回來沒幾天,大隊長就通知他們準備這件事了。
“嗯,完事兒了。”可立下大功剛被授勳過後的季匪卻興致不怎麼高的樣子,甚至還歎了口氣:“這下子更不能轉業了。”
“……你怎麼還想著轉業啊?”程見煙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屈起手指敲了敲他的額頭:“趁著年輕拚事業不好麼?以後有的是時間膩在一起。”
“老婆,你和葉隊說的一模一樣。”季匪撇了撇嘴:“他也這麼勸我的。”
轉業失敗,葉之厲怕他心裡不痛快,諄諄教誨了好一陣,而且……
“不過葉隊說了。”季匪抬眸看著她,琥珀色的眼珠蘊著笑意:“他說等我媳婦兒懷孕了,出於人道主義,他就讓我轉業。”
程見煙:“……”
“所以。”季匪站了起來,單手解開自己的襯衫紐扣。
他刻意放慢了動作,一顆一顆的解,無聲中就有一種曖昧縈繞的感覺。
似乎偌大的房間裡,在這一瞬間都是旖旎繾綣了。
程見煙眨了眨眼,有些入神的盯著他修長的手指骨節。
她很喜歡季匪的手,從指甲到關節到手背,都是無可挑剔的好看。
最重要的還是……
“程程。”季匪開口,帶著笑意的聲音攪亂她漸漸走偏的思緒:“我們是不是得好好努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