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匪挑眉:“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是老師啊。”程見煙說的理所當然:“會好好教他讀書的。”
“那如果寶寶不想好好讀書呢。”季匪聳了聳肩:“萬一隨我不著調,怎麼辦?”
“隨你有什麼不好的。”程見煙輕笑:“很聰明呀。”
她記得當時季匪就好好學習了那麼一段時間,但進步已經很驚人了。
再說……
“不想好好讀書也無所謂。”程見煙眨了眨眼:“反正他有家產可以繼承。”
季匪的姥爺給留下那麼多套房子呢。
不得不說,有些受精卵天生就是很會投胎的。
這般‘胸無大誌’的言論把季匪逗的直笑,忍不住湊過去摟住程見煙,在她白嫩嫩的臉頰上親了好幾口。
“老婆,你怎麼突然這麼擺爛了?”
這可不像程見煙的作風。
“就覺得,人也沒必要非得努力。”程見煙笑笑:“在財務自由的條件下,足夠開心就好了。”
這是他們都沒有享受到的特權,如果能讓孩子享受到,從而開心快樂的過一生,也很好啊。
“你這麼關心他。”季匪有些酸溜溜的嘟囔著:“真嫉妒。”
當小崽子就是好,什麼都不用做甚至還沒等出生呢,就被關心到了一生發展方向了……
不得不說,他確實是有些酸。
“神經病啊你。”程見煙哭笑不得,揪了揪他的耳朵:“這不是你兒子麼。”
三天前去醫院做四維產檢,許棣棠在婦產科有朋友,已經告訴他們胎兒的性彆了。
聽說是男孩兒的一瞬間,兩個人多多少少都有點失望。
但本著‘是男是女都一樣的’平等原則,他們也沒有任由這種失落的情緒蔓延太久。
隻是現在季匪又有些嫉妒了。
哎,著急要孩子到底有什麼好,操心挨累受折磨不說未來還得和他爭寵……最鬨心的還不是個女孩兒。
臭小子,十有八九淘得很。
程見煙見他不說話,秀眉微挑:“想什麼呢?”
“想……過四個月了。”季匪輕笑,修長的手按在她的手背上。
兩個人的手一起交疊著撫摸腹部,他戲謔地問:“是不是四個月了?”
‘四個月’這關鍵字就像某種暗號,程見煙當然不會傻到不懂他在指什麼。
她輕輕咽了下口水,垂眸逃避著不說話。
可這種不直接拒絕的態度,在某個不要臉的人看來也等於半個默許。
“程程。”季匪微微低頭,溫熱的氣息在她白皙光潔的脖頸裡拱來拱去,曖昧遊走:“四個月了,你身體好點沒?”
程見煙:“……”
她不擅長說謊,但要她親口說‘身子挺好的’卻也說不出口。
畢竟她說了,八成直接被撲倒。
隻是就算程見煙什麼也不說,很快也被‘蠶食’了。
季匪咬住她寬大領口的一塊布料,牙齒叼住,緩緩向下拉。
一片瑩白明晃晃的,惹人眼。
幾個月沒做這事兒,程見煙有種驟然陌生的無處遁形感,尤其現在還在客廳裡。
她下意識的伸出手擋住眼:“關燈……”
客廳裡的大燈太亮了。
這種默許的態度讓季匪忍不住笑了笑,無聲的,一低頭吻落下去。
程見煙被這久違的溫度燙的悶哼一聲。
她頭發許久沒剪,已經長的很長了。
沒經過任何漂染燙的青絲如瀑,搖搖晃晃的飄在腰間。
漆黑和白膩有種鮮明的反差感,被汗涔涔的融合在一起時,倒是平添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澀氣。
程見煙的指尖一開始扣住沙發邊緣,後來就忍不住轉移到季匪寬闊的肩膀上,摳著鬨著,受不了的留下道道紅痕——
“你,”她有點哭音,黑眸水潤潤的瞪他:“注意寶寶!”
“好。”季匪嗓子啞透了,他低頭吻住妻子殷紅的嘴唇,敷衍:“我速戰速決。”
所謂的‘速戰速決’,就是弄到了半夜兩點。
程見煙四肢都在顫,從洗手間裡被抱出來時氣得想咬他一口都沒力氣了。
季匪倒是心滿意足,摟著她聞來聞去。
像是狗狗成精了。
“彆鬨了。”程見煙困的眼皮打架,悶悶道:“睡覺。”
“好。”季匪乖巧點頭,隻是看著她香香軟軟蜷在自己懷裡的模樣,還是忍不住說:“程程。”
“……嗯?”
季匪:“明天還能來麼?”
程見煙睫毛顫了下,倏爾睜開眼,黑眸瞪他。
“逗你的,晚安。”季匪笑,低頭給了她晚安吻:“老婆,好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