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她缺席了的課程,雖然大體沒什麼用,但看看總是有備無患。
季匪好不容易把季煊哄睡著,用埋地雷一樣的手法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放在嬰兒床上,一轉頭就看到自己老婆奮筆疾書的樣子——
他有點後悔剛剛乾嘛要那麼激她了。
程見煙一向是個要強的,他這不得獨守空床?
“老婆……”季匪巴巴的湊了過去。
“噓。”程見煙連忙打斷他要親自己的動作,十分警惕地看了眼嬰兒床:“煊煊剛睡,彆把他吵醒了。”
季煊是個十分‘敏感’的小孩兒,在剛剛睡著的淺眠階段,基本是有一點聲音就醒。
甚至他還會時不時的睜一下眼睛,確認身邊是不是有大人在,如果沒有,就會立刻大哭起來,十足十一個太能作的小孩兒。
因為季煊這些臭脾氣,所以每天晚上等他睡著後,他們都會在旁邊陪著十幾分鐘。
程見煙抬了抬下巴,催促季匪:“你快去旁邊陪著啊。”
季匪:“……”
有了孩子不要老公,有了工作不要老公,說的就是程見煙。
季匪敢怒不敢言,老老實實去嬰兒床旁邊陪著了。
過了二十分鐘,在確認季煊已經進入深度睡眠還淺淺的發出鼾聲後,他才又蹭過來繼續煩程見煙。
“程程,快十二點了。”季匪彎腰,自後摟住她產後更加纖細的腰身:“休息吧,半夜還得起來喂奶。”
而且明早還得起來上班,太累人了。
他這段時間都不打算折騰她,隻是單純心疼,更想讓她早點睡。
程見煙明白季匪的心意,她抬頭微笑著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
“好。”她點頭:“馬上睡了。”
一時的雞血勁兒過了,她也明白看這些培訓資料也不急於一時,畢竟從下學期開始才正式當班主任帶班級呢。
兩個人洗漱過後,躺在床上閒聊。
“季匪,阿芙前段時間告訴我她懷孕了。”程見煙打了個哈欠:“你說咱們送點什麼好呢?”
季煊出生的時候,路芙送了一塊小金鎖過來,很有分量,他們肯定是要回禮的。
但如果同樣回金飾過去,未免顯得有點太不過腦思考了。
自從季煊出生後,程錦楠就時常到這邊來住幾天,幫著他們帶孩子。
跟著老人家一起,季匪也學習了不少朋友相處時的人情世故,他想了想說:“咱家煊煊是男孩兒路芙才送的金鎖,如果她懷的也是男孩兒再回一個金鎖是有點敷衍,但如果她生的閨女,送對鐲子過去也行。”
老人常說,男買金鎖女買鐲,多少也是有些典故的吧?
季匪:“他們查胎兒性彆了麼?”
“沒有呢。”程見煙搖了搖頭:“阿芙說現在醫院都不給查,而且不查也沒什麼,他們無所謂的。”
當初他們也是許棣棠給安排的,否則也不可能提前知道胎兒性彆。
說到這裡,季匪忍不住又八卦了。
“許棣棠那家夥是不是還沒對象呢?”他忍不住笑:“我這個大舅子,還真是清心寡欲……”
程見煙輕輕拍了他一下:“彆胡說八道。”
“真沒胡說,許棣棠都快三十五了吧?”季匪說的理直氣壯:“他都沒談過戀愛,你這當妹妹的也不上心點。”
“……這種事我怎麼上心啊?”
程見煙無語,她也不能逼著許棣棠談戀愛不是?
“給他介紹個對象?”季匪笑笑,乾起拉皮條的事:“我們基地的通訊組可有不少女兵,個個貌美如花。”
“貌美如花?”程見煙抓住重點,斜睨他:“你仔細觀察了?”
“還沒說完呢。”季匪求生欲十足:“卻比不上我們家程程十分之一。”
……
程見煙被他氣笑了。
“算了,彆乾這拉皮條的事。”她拒絕:“也許哥有自己的想法。”
“他的想法就是孤獨終老。”季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前幾年的想法就是和許建良那老東西同歸於儘,現在老實下來就空虛了,絲毫沒想過下一步。”
世界上是當真有許棣棠這種‘無欲無求’的人的。
這種人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消失,沒追求沒欲望,也沒有任何東西能綁得住他。
“真的假的?”程見煙眨了眨眼,眼中掠過一絲擔憂。
“真的,所以咱們得給他創造點機會。”
“……怎麼創造啊?”
“過段時間我請基地裡的人吃飯,你找個借口把他也叫來唄,沒準就有看對眼的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