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息怒!”
焦延壽跪在地上。
他的臉色蒼白,沒有一絲一毫的血色。
“本座如何,息怒,你告訴我,本座如何息怒!”
“豎子無禮!”
“區區一個築基中期,居然也敢在本座麵前大放厥詞,他以為他是誰,他以為他是誰!
丹陽宗掌門憤怒的咆哮著。
屋瓦劈劈啪啪地從房梁上,滾落。
鳳眸狹長的丹陽宗掌門,憤怒的就像一隻獅子。
焦延壽的體內靈氣亂撞,剛才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靈氣,隨著掌門這一聲聲咆哮,再一次翻騰。
一口血,差一點噴了出來。
“掌門……”
“息怒……”
焦延壽艱難地說道。
過了好一陣子。
瘋狂的丹陽宗掌門,癲狂的目光,漸漸地恢複了清明。
他看著趴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焦延壽。
目光不斷變化,良久他閉上眼,屏蔽了外界任何窺視,不讓任何人看出他的情緒。
甚至包括他自己。
“焦延壽,你起來吧……”
丹陽宗的掌門慢悠悠地說道。
焦延壽踉踉蹌蹌的站起來。
他剛才的心肺被強大的靈力碰撞,此時已經受了一些內傷。
可是當著掌門人的麵。
他還是不敢,服用丹丸。
因為他怕再一次,戳中掌門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翻車的神誌。
“再給本座一顆藥。”
丹陽宗掌門開口說道。
他睜開狹長的鳳眸,目光裡一片漆黑。
焦延壽心跳如鼓,看著自家掌門,那堅定的劍身。
他再一次,跪在地上。
“掌門三思!”
這一次焦延壽的聲音,已經出現了些許惶恐。
“這種虎狼之藥……”
焦延壽還沒說完,丹陽宗的掌門,打斷了他的話。
“本座的時間不多了,丹陽宗的時間也不多了,延壽啊,你明白嗎?”
焦延壽心裡狠狠一緊。
他不是什麼好人。
難過這種情緒,他八百年前就沒有了。
可是此時此刻,他還是不可避免的,出現了這樣的情緒。
掌門。
是一個好掌門。
為了丹陽宗,兢兢業業,勤勤懇懇。
“掌門,還請給屬下時間,屬下一定會……”
“延壽啊,本座知道,你已經許久沒有開爐了,本座什麼都知道……”
焦延壽身體一凜,掌門王座上的賀掌門繼續說道,“那顆藥,給本座吧。”
焦延壽沉默良久。
他終於拿出了那顆赤紅色的藥丸。
最後一顆。
他剛拿出那顆藥的瞬間,掌門已經迫不及待,用掌風將藥丸吸走。
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將其吞下。
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速度。
焦延壽低著頭。
沒有人能看到他心裡想什麼。
就連性情陰晴不定的掌門,也不能。
丹陽宗掌門服藥之後,他開始運功。
不過多時,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瘋狂的眼神,重新恢複清明。
仿佛剛才的癲狂,不過是焦延壽的錯覺。
他一直都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強大而又理智的丹陽宗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