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假懷孕(1 / 2)

侯門惡婦(穿書) 秋淩 14688 字 8個月前

不下十萬兩銀子...

秦如玥沒有見到先永平侯拿了那麼多銀子回來,他真要拿回來那麼多銀子,自己何必還要倒貼那麼多銀子。先永平侯可能根本就沒有收受賄賂,那些人就是瞧見先永平侯死了,一個已經死了的人不能開口解釋。

“查吧。”秦如玥道, "可還要查我公主府的?"

"不必。”沈默道, “皇上已經明言,長公主是一個極有能力的人,不可能做出如此禍國殃民的事情。"

昭陽長公主手裡的鋪子都很賺錢,還有皇帝賞賜的田莊等,她又是女子,又哪裡有途徑去貪汙軍餉。昭陽長公主當年本身就是為了皇帝嫁給先永平侯的,她又怎麼可能任由先永平侯收受賄賂。

先永平侯真要收受賄賂,他必定也會避著昭陽長公主。

昭陽長公主賺了錢,還有拿出一部分給皇帝。雖然那些錢比國庫的銀子少許多,但是也能應應急,特彆是皇帝剛剛登記的那一會兒。

秦如玥沒有讓皇帝看她鋪子的賬本,皇帝也不去看。皇帝拿了他姐姐那麼多錢財,他越發覺得姐姐好。那些東西本來就是昭陽長公主的,皇帝後來的情況好了,還讓秦如玥彆給了,秦如玥還是有送一些。

當時,秦如玥還開玩笑道,她這個當姐姐的也做不來其他事情,她不可能給他收羅美人,也不可能多插手朝政,未來需要他自己去麵對,她能做的就是給一些錢,多多少少就是一些心意。

先永平侯也知道這一點,他沒有說秦如玥的不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秦如玥對皇帝好一些,皇帝也會對他們府裡的人好。

"沈大人相信?"秦如玥問。

“信。”沈默回答,便是皇帝沒有說,他也不可能去查昭陽長公主府的賬本。昭陽長公主一向都是一個明事理的人,她還做了很多好事,沈默知道有的人表麵是善人背地裡是惡人,但是昭陽長公主絕對不可能是那樣的人。

“……”秦如玥多看了沈默一眼,錦衣衛指揮使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當的。

據秦如玥所知,沈默絕不是一個多麼善心的人,這人不可能輕易就相信一個人。或許是因為皇帝吩咐了,所以沈默才如此,沈默作為皇帝手裡的刀,當然是皇帝指哪裡,沈默就砍哪裡。

先永平侯去世沒有多久,按理說,

人死如燈滅,可能彆人就不去計較那些事情。可現在不查清楚,等到以後再被說是收受賄賂了,那就真的不好查清楚,倒不如這個時候一起查。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侯府裡的人的未來才更加光明。秦如玥明白這一點,也不用皇帝跟她再解釋。這個時候躲開,未必就是一件好事情。

不管沈默是不是真的相信自己,秦如玥不在乎。她不能指望一個不熟悉的人對自己過於溫和,錦衣衛本來就是不是溫和的存在。

趙元慎得知錦衣衛來了,他急匆匆過來。

“慢點,都出汗了。”秦如玥道,她還拿出帕子讓趙元慎擦擦汗水。“母親。”趙元慎用衣袖擦擦額頭的汗水。

“他們就是來查賬的。”秦如玥道, "沒事,不用擔心。"“兒子陪您。”趙元慎又看向沈默, "沈大人請。"

趙元慎沒有想到沈默這麼快就又來了,他甚至懷疑因為昨天是趙雪貞的成親之日,所以錦衣衛這才晚來一天。不過這也說明事情應當不算很嚴重,事情若是十分嚴重的話,錦衣衛早就堵著他們。

如果母親不是昭陽長公主,恐怕侯府現在也不可能這麼輕鬆。

趙元慎在前麵帶路,他前些日子也在翻看那些賬本,那些賬本記錄得十分清晰。哪一天,什麼東西換了多少銀子,什麼東西被秦如玥讓人拿到長公主府了,這些事情也都記得非常清楚。

錦衣衛不僅僅是查賬,還要看侯府的庫房、財產等。永平侯一個月多少俸祿,再有就是這些武將上戰場的時候也能收獲一些戰利品,這些戰利品也是朝廷允許的。

查賬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看完的,特彆是要看好幾年的賬本的話,恐怕要十天半個月的。到達賬房之後,沈默帶來的人就—一翻看那些裝著賬本的箱子。

“母親讓我先瞧瞧這些賬本,對家財也有個了解。”趙元慎道, “正好,你們先看。沈大人可是要帶這些賬本走?"

"倒也不必。"沈默道, "偌大的一個侯府,總有我們看賬本的地方吧?"

“有。”趙元慎不怕錦衣衛他們把賬本帶走,母親掌管中饋必定不可能出現大差錯。頂多就是怕有人故意陷害,弄了假賬本,彆人真要是弄假賬本,不管他們在哪裡看賬本都是一個樣。

>“長公主,怕是要叨擾幾日了。”沈默朝著秦如玥抱拳。

“可。”秦如玥道, "你們便在這一處看吧,渴了餓了,吩咐下人端茶送水送吃的便是。"秦如玥相當配合,她還特意交代管家,讓管家照應著一點。

雖然說錦衣衛接連幾天上門可能有點讓人懼怕,但身正不怕影子歪,先永平侯真要是有事情,秦如玥也能設法擺脫影響。先永平侯確實背叛了秦如玥,秦如玥還是相信她死去的丈夫應當沒有做那些錯事。

“若是遇見問題,還需要長公主解答。”沈默又道。“無妨。”秦如玥道。

“長公主可上坐,累了,也可去休息。”沈默敬著昭陽長公主。

趙元慎見沈默如此,他越發堅定地相信自家沒有問題。他壓根就沒有去想沈默對他的母親是不是有彆的意思,母親是昭陽長公主,這些人就該敬著他的母親。

沈默的下屬也不覺得這有問題,那可是皇帝一母同胞的有從龍之功的親姐姐啊,指揮使當然要敬著昭陽長公主。萬一昭陽長公主去皇帝的麵前告狀,他們也要吃掛落。

皇宮,太子正陪著皇帝下棋,隻不過他的棋藝不如皇帝。

"沈大人應當到了姑母那兒。"太子道,他有些不明白,父皇既然相信姑母,也不認為先永平侯會貪汙軍餉,為何父皇還讓錦衣衛過去。

“你姑母不是一個輕易會自亂陣腳的人。”皇帝道, "此次查賬,也不僅僅是為了查清貪汙軍餉一案。"

皇帝想到死去的永平侯總是要自己的姐姐貼補,他就特彆不高興。皇帝早就知道先永平侯手裡沒有多少錢,也知道昭陽長公主不斷掌出錢來,他不是非得要皇姐都把錢給他,他就是覺得皇姐太過辛苦了。

先永平侯就是一個能打仗的武將,手握兵權,長得也不是多英俊儒雅。

皇帝有些意難平,皇姐都是為了他做出犧牲。他要讓大家都知道先永平侯有多麼不要臉,稍微要點臉麵的男子都不多花妻子的嫁妝,先永平侯用了。

即便先永平侯是想著那些退伍的士兵,那些老弱傷殘的人,但是他自己沒有足夠強大的能力,卻拿妻子的銀子做臉麵,這也是他的不對之處。哪裡能讓先永平侯都把好名頭占了去呢,就該讓世人知道昭陽長公主貼補了多少東西進去。

是,先永

平侯不同於一般的軟飯男,但這不能改變他花錢大手大腳的過往。

“此次,若非趙元凱那小子鬨起來,朕還不知你姑母竟然貼了那麼多錢進去。”皇帝道, "原先以為就隻是貼補一些……唉,你姑母就是心善,她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傷殘的士兵過得不好。一開始,那些人還就知道感謝你那個死去的姑丈。"

昭陽長公主費了很大的功夫,才讓那些人敬重她一些。那些人最開始都覺得是先永平侯的安排,他們都認為昭陽長公主就是有個皇家女的身份而已。

從那些士兵家屬開始,昭陽長公主一點點地讓那些人信任她,讓那些人認為朝廷的好,而不是單單隻感謝先永平侯一個人。

世人都說先永平侯十分深愛昭陽長公主,可皇帝卻認為先永平侯做得不夠好。特彆是在他得知先永平侯還有彆的女人孩子之後,他越發覺得先永平侯虛偽。

“你姑母是一個要強的人,還總說男人都是要臉麵的。”皇帝道, “縱然你姑母身份高貴,她還是有給她丈夫顏麵。你姑母以前總是說,女人不比男子差,可真要是嫁人了……她還是妥協了。"

皇帝希望他的皇姐能肆意一些,皇姐當年為了他坐穩皇位,她難免要低頭要妥協。時間長了,皇姐也就習慣了那樣的生活。而這一次,皇帝不希望他的皇姐還跟之前那樣,他要讓皇姐重新安插上翅膀,讓皇姐重新飛翔起來。

"日後,若是你登基為帝,不可忘卻你姑母昔日的好。”皇帝道, "便是她真有一天老了,糊塗了,也該多擔待一些。但你姑母應該不會真的就變成老糊塗,她懂得分寸的。"

皇帝說到昭陽長公主懂得分寸的時候,內心就越發悲哀。

皇帝還記得他很小的時候,皇姐就護著他,皇姐還說他要厲害一點,等他以後成為皇帝,她就能肆意張揚。彆人要是說她,她就說她的親弟弟是皇帝,不管那些人說什麼,她隻要說那一句話就夠了。

“將軍!”皇帝臉上帶著笑意, "你輸了!"

“輸得太快了一些……”太子本來以為自己還能掙紮一下。

“輸了就是要輸了,打臉就是得快、準、狠。”這是皇姐教導他的,皇帝想到他們過去的美好時光,他就覺得很舒適。隻可惜皇姐當了母親之後,皇姐對那些孽障兒女倒是寬容很

多,對待親人總是無法太過果斷。

就好比他們對待太後,彆看太後現在比較少作妖,太後在皇帝剛剛登基的那一會兒沒少作妖,甚至一度讓皇帝想要快點弄死太後。

那個時候,太後聽信那些大臣的話,還要往皇帝的後宮塞人。那人是能亂塞的麼,弄不好皇帝就被人架空,彆人等著弄死皇帝,讓年幼的皇子登基呢。

當時,昭陽長公主直接衝進太後的慈寧宮,她問太後是想去給先帝陪葬,還是大家安穩過日子。這也是昭陽長公主被詬病的一點,她為皇帝遮擋了太多風雨。

“普通的父子溫和一點,在皇家,朕對你溫和,那就是害了你。”皇帝道, "你太過仁慈了,你的兄弟也想著你再仁慈一點,直接成為廢太子吧。"

"兒臣再努力。"太子爭取下一次不要輸得這麼快。

“你在努力,彆人也在努力。”皇帝道, “要努力對方式,否則,徒勞無功。”“是。”太子應聲。

眼看快要過年了,鬱淑嫻就算不回門,她也得給娘家送年禮。當柳姨娘身邊的人過來找鬱淑嫻,說是柳姨娘搬回原來的住處了,這讓鬱淑嫻頗為不悅。

鬱家人之前不是答應把鬱大少爺的院子拿出來給柳姨娘住了麼,怎麼現在又不給?

如此反複,不過就是欺負她現在沒有成為侯夫人罷了。

不行,鬱淑嫻不是一個願意任由那些人欺負的人。她始終覺得是彆人欺負了她,而不是她自己沒有禮數。

鬱淑嫻出門之前,她還想到了一點,她低頭看看肚子。假懷孕,肚子裡沒有孩子,她不能把流產栽贓到昭陽長公主的身上,那就把這個栽贓到鬱大夫人的頭上。

趙元凱沒有彆的事情要做的,一介白身,又在為先永平侯守孝,來找他的人就更少了。“今天回門?”趙元凱聽到鬱淑嫻的話,還皺起了眉頭。

鬱淑嫻先前還說家裡有事情,趙雪貞要出嫁,趙靜秋又才過來沒有多久,他們得先見了太後,再回去鬱家。

而現在,趙元凱在皇帝那邊碰了釘子,他就有些不大想出門。他這個時候出門,彆人是不是都得笑話他兩句。

“躲不過的。”鬱淑嫻道, "倒也不用怕他們,你到底還是先永平侯的兒子,也是昭陽長公主的親生兒子

。打狗都得看主人呢,他們還是得敬著你的。"

“嗯……”趙元凱有預感,那些人不一定會跟以前那樣敬著自己。自己不但成為了白身,還被趙元慎給分出來了。

“走吧,趁著時間還早,早早過去一趟。”鬱淑嫻道, "想在那邊吃一頓飯,那就吃,不吃的話,我們就早早回來。"

鬱淑嫻到底要過去鬱家一趟,得為原主的親娘做主,也得想著肚子裡的這一塊假肉如何掉了。

趙元凱不去關心隔壁侯府是不是出事了,他已經知道錦衣衛去了侯府,想的還是自己不是世子了,這不關自己的事情。分家了,那就是徹底的兩家人,除非是誅滅九族的大罪,否則,這也牽連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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