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長大之後就換了身份嫁到這個村子裡,她就暗中調查她父母的事情。她不相信父母會不告訴她一聲就搬走,她的養父母也不相信,但是養父母的意思是讓她彆管了,她到底是一個弱女子……
小女孩是要調查,她都在這個村子生兒育女了,還要複仇。好在她沒有直接嫁到仇人家裡,而是嫁在彆的人家。
一年又一年過去,女孩有一次在山上就發現了屍骨。那些屍骨上正好還有她幼年時記憶中的東西,她隻是挖了屍骨的衣角,一個洞,沒有再挖。
她還把泥土重新覆蓋上去,還怕凶手發現,她把土弄成兔子打的洞,還弄了兔子在那邊。
女孩有時候就躲在山上,她看到凶手去查看埋骨之地,這也就讓她確定了凶手。她要殺了凶手,也要殺了凶手一家,至於凶手的親戚,那也得看是什麼親戚。
比如凶手家的女婿家,那也該滅了,哪裡能讓
凶手的女兒過得那麼好呢。她不能因為自己還活著,就想著放過凶手的女兒。她的弟弟才幾個月大,她弟弟就被殺了。
父母沒有因為有了弟弟就不管她,但是當父母被殺害之後,那些人都覺得父母跑了,父母不要她了。
都是地裡刨食的人,哪裡可能隨便亂跑路。
好在女孩的親戚不相信那些人說的話,也沒有對女孩太差。即便如此,女孩時常聽村子裡的人說她不是親生的,說她父母不要她,她想不記著這些事情都難。
當女孩被抓之後,她的夫家都震驚了。她的夫家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殺了那麼多人,而她的丈夫是在得知她殺了人之後,這才幫著她看顧是否有其他人去查案。
女孩在滅門案的現場弄出哭聲,她的丈夫發現了人就設法通知她,她才在錦衣衛過去的時候及時跑開。由於是住在一個村子,她又做了很多年的準備,錦衣衛才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她。
雖然女孩的做法情有可原,但是她也殺了無辜的人。她在府衙堂上的時候就直接撞柱身亡,根本沒有官府判決。世人已經知道她為什麼殺人,也知道凶手滅了她全家。
她自己撞柱而亡,還能說剛烈,彆人能說她孝順,提到她還可能唏噓一句,這樣對她的兒女的影響也最少。
她的夫家後麵還是搬離了村子,沒有繼續住在那個村子,村子裡的人也不知道他們搬到哪裡去。她的丈夫是不想他們的兒女被人指指點點,就想著搬離這個是非之地。
在趙元塵去國子監的那一天,秦如玥親自送他過去。
鬱淑嫻的父親是國子監祭酒,他不敢在昭陽長公主的麵前多說難聽的話,也不敢陽奉陰違。國子監這邊又不隻是他一個官員,還有其他官員,那些人都等著鬱淑嫻的父親犯錯好上位。
這邊的夫子多是進士出身,少數是舉人。
國子監是朝廷最高學府,師資力量十分強大。尋常的書生也能考國子監,國子監每年都有對外招生,不隻是麵向京城,還麵向全天下。
除了一些名額是固定給權貴的,其他名額基本都是靠書生自己去考。
在趙元慎到國子監讀書的時候,他就是直接用侯府的名額。先永平侯當時想著世子之位給了大兒子,這國子監讀書的機會就給趙元慎。
先永平侯和昭陽長公主當時都沒有想著再要多一個名額,
最主要的是先永平侯還是想讓趙元凱跟趙家那邊的人多接觸,讓趙元凱以後能幫襯趙家人。
秦如玥心如明鏡,沒有說出來而已。
在古代,很多人都注重家族,就算家族內部有一些人腦子不好用,他們也要維護一個家族的利益。
鬱淑嫻的父親遠遠地看著昭陽長公主,不敢走近。“跟夫子好好學習。”秦如玥道, "知道嗎?""知道。"趙元塵點點頭。
同樣都是昭陽長公主的兒子,趙元慎能去國子監,趙元塵也能去,趙元凱沒有去。要說趙元凱沒有怨言,那都是假的,進了國子監的學子可以直接參加科考,甚至還能通過舉薦為官,都不用一層一層地考上去。
趙元凱沒有去找昭陽長公主,他既然說了要靠自己的實力,那他就不可能跟他們低頭。"童生試就要開始了。"鬱淑嫻在書房給趙元凱磨墨, “還是說,你要去考國子監?""先考上童生再說。"趙元凱道, "國子監,也沒有必要去考。"
趙元凱想到以前跟趙元慎一起讀書的日子,趙元慎除了在國子監讀書,也有跟著家裡的夫子讀書。夫子就喜歡誇趙元慎,趙元凱可不想到時候跟趙元塵一起讀書,那些人又在誇趙元塵。
在那些人的眼裡,自己不如趙元慎,也不如趙元塵。
皇宮禦書房,皇帝知道沈默當了趙元塵的師父,還知道沈默時常去侯府,沈默還跟昭陽長公主見了多次。
"沈愛卿,你辦事有功,可想要何賞賜?"皇帝問。"為陛下分憂,是微臣職責內之事。"沈默道。"沈愛卿三十歲了吧。"皇帝道, "人都說三十而立,你是不是也要成家了?"
“微臣暫時還無想法。”沈默不能說自己念著昭陽長公主,怕被彆人聽了去,謠言四起,那對昭陽長公主名聲不好。
皇帝斜眼看了一眼海公公,海公公隨即讓禦書房的人出去,海公公親自守在禦書房的門口。"你的歲數比朕都還小。"皇帝道。
沈默隨即跪在了地上,他知道自己的那些心思瞞不過皇帝, "微臣愛慕昭陽長公主多年,本想著既然不能得償所願,便孤獨一生也未嘗不可。"
/>沈默想自己這樣的人,很難去愛上彆人,一旦愛上,那就是一生一世。他有時候在想自己今生孤單一輩子,下一輩子是不是就能跟昭陽長公主成為結發夫妻。
要是有下一輩子,他要早出生,不能太晚出生了,太晚出生就可能要眼睜睜地看著所愛的人嫁給彆人。同時也不能太早,太早的話,自己雙鬢已白,也不能對一個年輕的小姑娘下手。
“此心不變。”沈默跪在地上,還磕了頭,他內心有些緊張,也有些害怕。他怕皇帝直言讓他不要再靠近昭陽長公主,他是皇帝手裡的一把刀,一把沾滿鮮血的刀,一把刀哪裡能靠近日月。
沈默沒有主動說自己不再靠近昭陽長公主,他在等,哪怕隻有那麼一絲絲的機會,他都要等,等皇帝的回答。皇帝若不允,沈默想自己也會設法讓皇帝應允的,他是真的很愛很愛昭陽長公主。
一個人無所求,就心甘情願當一把刀,那又怎麼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