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兩天去M國看望住院的朋友,恰好聽到他的主治醫生打電話,他在M國治病,不過肯定治不好的。”
見盛歡眼神越來越冷,楚月咬牙道:“如果你非要當精神病的老婆……”
“啪!”盛歡聽到她說精神病,向來溫和的女人,一巴掌扇過去。
力道很重。
打的楚月臉上瞬間浮現紅色的指印。
盛歡第一次打人,用儘所有的力氣,自己的手指都震得發疼,眼神卻淩冽至極:“再侮辱我老公,我就打死你。”
說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本來還想要給她留錢AA的,現在一百塊都不想給她。
怒氣衝衝的往外走。
當然,主要是怕楚月反應過來。
楚月從來沒有被人打過,被盛歡打了之後,懵了一下。
立刻想要追上去。
誰知,卻被咖啡館的服務生攔住:“小姐,您還沒付錢呢。”
等楚月撐著一口鬱氣付完錢後,盛歡早就跑的不見蹤跡。
楚月狠狠地踹上咖啡館門口的鐵架子上。
倒是想看看,盛歡是不是真的能容忍老公得這種病。
憑什麼陸簡修離開她之後,過得這麼好!
她不甘心。
嘩啦啦!
鐵架子撐起的棚子突然倒下來,全都砸到楚月身上。
楚月尖叫一聲,暈了過去。
並不知道咖啡館發生的事情,盛歡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腦子一片空白。
陸簡修真的有躁狂症嗎?
說實話,盛歡心裡並沒有真的不相信楚月的話。
畢竟,如果她說的是假的,其實真的很容易拆穿。
她沒必要用這種謊言來離間他們。
腦海中回憶著陸簡修的一切行為,與其說躁狂症,其實更像是雙重人格。
她失憶前,陸簡修是變態人格,失憶後,陸簡修是戲精忠犬人格。
無論哪種性格,陸簡修從來沒有對她動過粗。
她不相信,陸簡修會有那種病,更不相信,陸簡修瞞著自己。
閉了閉眼睛,盛歡蹲在馬路邊上,低著頭,平靜許久,才拿出手機,慢吞吞的找出‘大寶貝兒’,撥通電話。
那邊幾乎秒接。
人來人往,車來車往的馬路旁,盛歡聽到男人低沉矜貴的嗓音:“喂,寶寶,想我了嗎?”
早晨才打過電話,依照老婆的性格,不會這麼早又給他打電話。
陸簡修語中帶上幾分擔心:“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在馬路上嗎?”
盛歡聽著他關心的話,差點沒忍住,哭出聲。
沒有一刻比現在更想他。
頓了頓,盛歡輕輕的說:“老公,你在公司嗎?”
陸簡修毫不猶豫的回道:“當然,等工作完,立刻回去見你們。”
“那可以開視頻嗎,我想看看呢。”
那邊沉默片刻,隨後道:“晚上開好不好,在會議室,不方便。”
快要掛斷電話時,盛歡突然問道:“你有事瞞著我嗎?”
陸簡修握緊話筒,突然從鏡子裡看到自己此時的模樣,腦子陡然沉浮混沌,強撐著一口氣,朗聲笑道:“老婆,要開會了,晚上跟你聯係,乖。”
盛歡聽到掛斷的電話,手指虛軟無力地按在上麵。
遠在M國附近的某處小島上。
白色的沙灘不遠處,是一座漂亮的彆墅。
隻是彆墅內,此時除了二樓主臥外,其他地方,全都陷入黑暗之中。
窗簾關得嚴嚴實實。
主臥內,時不時傳來男人低重的吼聲。
像是困獸在瀕死掙紮,又像是在咆哮。
陸簡修眼睛猩紅,被柔軟的繩子綁在床上。
即便繩子再柔軟,被他這麼掙紮,手臂上也是斑斑勒痕。
陸言珩站在門口,記錄著陸簡修發作的次數。
他用藥物刺激陸簡修發作,然後讓他自己克製。
持續了一個月後,陸簡修的恢複成果顯而易見。
陸言珩心疼的同時,又覺得欣慰。
如果沒有強大的意誌力,陸簡修持續不到現在。
就連他的助手都忍不住感歎:“陸醫生,您的弟弟是我見過意誌力最強大的患者。”
“他可能會產生奇跡。”
陸言珩唇角勾起:“不是可能,而是必然。”
“他從小就是奇跡。”
助手撓撓頭,不是很明白陸醫生的話,但他知道,陸醫生的弟弟真的很強悍。
這麼強大的男人,怎麼會得這種病呢。
陸言珩看著陸簡修,腦海中浮現出小小的他被保姆虐待的過去。
那個時候,他還那麼小。
輕噓一口氣。
幸好,都要過去了。
陸言珩手機突然響了。
他讓助手盯著陸簡修,自己出去接電話。
誰知,一接通電話,便聽到自家嫂子崩潰的聲音:“阿珩,歡歡好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