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嘎。”
“你仇人?”
“白芷的仇人。”
白芷疑惑,“我?我竟然有仇人!我這麼善良,我怎麼可能有仇人?”
白芷不信,他一直以救死扶傷為己任,從不做得罪人的事!
就見白景辰又回到那個地方,揮揮手把那人的屍體挖出來,一股無形力量把屍體碾碎,醬紅色的火焰瞬間把屍體燒成灰。
白景辰抬手揮來一陣風,挫骨揚灰。
他回來後放心的說:“嗯,死透了。”
楚巡:“……”
這哥倆,好嚇人!
白芷先把楚巡身上的傷口愈合,再把脫臼的地方歸位,肋骨那裡讓他猶豫了,怎麼治?
白景辰站在一旁,慢悠悠的說:“想怎麼治就怎麼治唄,靈力值就是你的東西,你讓它乾什麼,它就得乾什麼。”
白芷瞬間懂了,這風格,他熟。
楚巡感覺斷裂的骨頭那裡酥酥麻麻,又有些發癢,渾身都暖洋洋的,幾個呼吸間,白芷就讓他斷裂的骨頭長好了。
白芷身上冒著白光,一臉的霸道,一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樣子,這讓楚巡不得不想到一個稱呼:南無加特林菩薩!
暴力慈祥,把治愈靈力用的這麼霸氣,不愧是白芷。
他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剛在死亡圈上爬了一圈,要不是全身的血跡,他都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我就這麼好了?”
白芷傲然的說:“爸爸來了,你能不好?”
楚巡笑嗬嗬的,“謝謝爸爸!”
他又看向白景辰,“謝謝大伯!”
白景辰看著他沒吱聲,白芷踢了他一腳,“害怕就表現出害怕的樣子,又不丟人。”
楚巡乾笑了幾聲,“誰怕了?”
嘴很硬,但他的手卻在抖,疼痛是會刻在骨子裡的,對死亡的恐懼和無力,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扭頭就忘,把生命看的雲淡風輕。
白芷把手搭在楚巡的肩膀上,一股炙熱的靈力讓楚巡整個人都暖了起來,不再顫抖。
冰涼的手腳也有了溫度,剛才的緊張和不安,都被這股炙熱的靈力撫慰,楚巡緊繃的神經這才放鬆下來。
白芷安撫道:“沒關係,想哭就哭吧,我不會笑話你的,咱們是朋友。”
楚巡卻泄了力氣,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明明已經好了,卻連和白芷吵架的力氣都沒有。
“不用,我緩一緩就好了。”
白芷“嘖”了一聲,這樣嘴硬不好,不如直接打哭,讓他發泄一下。
白芷擼起袖子,這時候,救援的人終於趕到,東邊來了一個,南邊來了一個,倆人都是靠能力趕路,連交通工具都沒帶。
把楚巡打哭的計劃被打斷,白芷放棄了,他在網上查過,不能讓自己的朋友在外人麵前哭,那樣他會很沒有麵子。
看到把人救下來了,兩人都鬆了一口氣,呼叫附近分部,快來人處理現場。
把楚巡的車留下,白芷把他帶回自己的車裡,快到總部的時候,楚巡突然說想回趟家,等明天再去總部報到。
白芷看他臉色,應該是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差點死掉,想回家看看父母。
他們繞了一下路,先把楚巡送回去,拒絕對方回家做客的邀請,看著楚巡一溜小跑的奔向父母,白芷眼裡滿是羨慕,“是你把楚巡調到總部的嗎?”
“總部正好缺人,我隨口推薦了一下。”
“以後他不用去參加危險的任務吧?”
“後勤一般不會去任務現場,打個電話,跑跑腿。”
白芷嘴角勾起來,“他適合做接待員。”
白景辰沒再說什麼,楚巡給他的感覺可不是想做接待員。
有的人平時看起來不靠譜,心中一旦有了信念,會變得勇往直前,絕不退縮,楚巡就是這種人。
楚巡站在窗邊,看到白芷的車走遠,緊緊捏著拳頭,渾身繃緊。
他要變強!
最起碼不能成為兄弟的軟肋,成為彆人報複兄弟的工具!
傍晚時分,白芷終於趕到特安部的總部。
總部大樓坐落在江邊,周圍高樓林立,它立在中間,有三百多米高,足有百層。它是江邊最高的建築,外形方方正正,一股威嚴的震懾感撲麵而來。
左右兩邊,是兩座稍小一些的大樓,上麵掛著國旗、軍旗,一排排掛著武器的戰車整齊排列在巨大的廣場上,上方雷達一直在工作著,隱約還能看到停在樓頂的直升機。
【這裡是特暗部總部,全國指揮中心,能在這裡麵工作的沒有一個弱者。】
【當然,也有能力強的瘋子和神經病。有的人被汙染後變成了瘋子,有的人被汙染後就成了超凡者,我們要小心一點,儘量不要招惹任何人。】
白芷眨了下眼睛,示意自己知道了,他從不惹事。
係統很欣慰,繼續給白芷介紹:【再往後是公寓,商務購物中心,高端精品住宅,是超凡者們的住處,這是他們用命換來的物質享受。】
係統的重點不是這些,戳戳白芷,【快看江對麵,紅色旗幟那裡,有玻璃,在反光那個,看見了嗎?】
白芷微微點頭,表示自己看見了。
【那裡隻有十套彆墅,距離總部最近,都是江景房,寸土寸金,一平米能賣到上千萬,這還有價無市,戰力榜排行低的人,有多少錢都買不到!】
【在那裡拉開窗簾就能看到江上的遊輪,每天都能看到日出和日落,下雨天的時候能看到江麵煙雨朦朧,超美!】
白芷羨慕的瞪大眼睛,太棒了吧!
【位置最好、最大的那套彆墅,是白景辰的,國家獎勵給他的。】
白芷:!!!
白芷震驚過後,臉色涼的透透的,那不會是他哥準備的婚房吧?
一個連弟弟都照顧不好的人!竟然有臉攢老婆本兒!還敢偷偷留婚房!太過分了!
接收到白芷帶著殺氣的眼神,白景辰下意識的往後靠了靠,又怎麼了?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他什麼都沒乾!
這時就見總部大樓裡跑出幾個人,為首那人站在車邊客氣的彎了彎腰,這才打開車門,含笑的說:“終於等到您了,米教授已經等您多時了,這位是白醫生吧,歡迎您來到總部。”
白芷眯了眯眼睛,雖然對方說的好聽,但他並沒有感覺到多少善意。
周圍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他,在打開車門的那一刻,白芷就感覺自己好像被人扒光了,拍了一個X光片。
不,應該說是切成片,在顯微鏡下觀察他。
不隻是眼前,就連隱藏中都有無數雙眼睛在審視他,仿佛他是什麼危險的東西,審視中帶著防備,探究,恐懼……
各種複雜的情緒,像針紮一樣刺在白芷的神經上,不疼,但這種感覺讓白芷很不爽。
白芷冷著臉,捕捉到一個惡意的意識後,用意識狠狠的頂了回去。
係統:【???】
白芷冷笑一聲,他從不主動惹事,但也從不怕事。
再說了,他哥在身邊,他誰也不怕。
白景辰笑著摸摸他的頭,低沉的嗓音透著愉悅,“乾得漂亮。”
檢測中心,幾個人正站在窗邊,一個麵容消瘦的中年人被刺激的悶哼一聲,感覺渾身發麻,腦子裡像炸開一樣,咚的一下子跪在地上。
他臉色難看,靈魂的碾壓讓他渾身顫抖,他激動的說:“他真的太危險了!我不同意把他留在特安部,這種實驗品就沒有存在的必要,要麼把送進實驗室,為人類的進步實現他該有的價值,要麼就把他就地抹殺,以防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