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小男孩瞪圓了眼睛,滿臉的匪夷所思,“不可能,我都看到了。”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是不是眼花了?”安憶情裝的比誰都無辜,打死都不認,“我們快逃吧,小心些,看看外麵是什麼情況,有沒有同夥。”
她推著小男孩往外走,小男孩被提醒了,躡手躡腳的跨出大門。
走在後麵的安憶情小手一揮,海鮮消失了,隻留下兩個仿若慘遭□□的男女,兩眼緊閉,不知死活。
她想了想,不行,不能就這麼走了。
她四處查找,終於找到了一段繩子,蹭蹭蹭的跑過去,探了探他們的鼻息,很微弱。
還沒有死,就是被砸暈了,閉氣了。
小男孩走了幾步,發現安憶情沒有跟出來,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又跑了回去,卻發現海鮮山消失了!
像一場幻夢,如夢如幻,不真實,真的是他眼花了?!
“安小五,你想乾什麼?”
安憶情麻利的將他們的手腳綁起來,綁的牢牢的,打上死結。
不過,她還是有些不放心,找破布堵住他們的嘴。
“啪啪。”兩下,安憶情毫不客氣的拿起磚頭砸下去,一人一磚,完全沒有一點心理障礙。
她隻是一個小女孩,力氣有限,昏迷中的男女一點反應都沒有。
做完這一切,安憶情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一轉頭就見小男孩震驚到懷疑人生的樣子。
“你這是什麼表情?”
小男孩身體一哆嗦,立馬露出諂媚的笑,“姐,我叫你姐,彆砸我磚頭,你就是我的親姐。”
好凶哦,說動手就動手。
安憶情默默的看了一眼手中的磚頭,“我不打好人。”
小男孩忽然撲過來,滿眼的熱切,“姐,你是好人,我也是好人,我以後就跟著你混了。”
安憶情:……這孩子是嚇傻了?
安憶情急著回去,她很擔心爸爸。
要是找不到她,他一定會崩潰的。
安憶情拉著小男孩就走,出門一看,這是山間的茅草屋,四周沒有什麼房子,很是偏僻。
他們小心翼翼的探看,見沒有什麼人,拔腿就跑。
山路崎嶇難走,兩孩子手牽著手,一路跌跌撞撞的,但也不敢停。
四下無人,太安靜了,小男孩有些害怕,巴著安憶情不放,“姐,我們怎麼辦?”
安憶情隻有一個念頭,先離開這裡,離的越遠越好。“有事找警察叔叔。”
這是刻在她骨子裡的常識。
人販子這麼可怕,鬼知道附近有沒有他們的同夥,她可不敢輕易向人求助。
有些事可一不可二,動用空間是下下之策。
動靜太大,對她沒有好處,她可不想被當成妖怪燒掉。
走啊走,兩人累的夠嗆,滿頭大汗,氣喘籲籲,腳酸痛的厲害。
安憶情兩
輩子都沒有吃過這樣的苦頭,她人小腿軟,身體又弱,全靠毅力硬撐著。
小男孩隻覺得又累又疼,眼眶泛紅,死活不肯走了,“姐,我走不動了,我腳好疼,好累。”
安憶情更難受,有些喘不上氣,但沒有脫離危險前,她不能停下來。
她常年病痛,受儘折磨,比一般人的心性更堅強。
她甩開他的小手,“那你就等著人販子來抓你吧。”
見她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小男孩子嚇死了,屁滾尿流的追上去,“姐,等我,等等我,嗚嗚,我害怕。”
比起疲累,他更怕被單獨拋下。
他跑上去緊緊抓住安憶情的小手,“彆丟下我一個人,我怕。”
“唉。”安憶情輕輕歎氣,她也隻是一個孩子。“好啦,我就是嚇嚇你,繼續走,為了早點見到爸爸媽媽。”
小男孩怔怔的看著她,明明個子小小的,但像個大人般,讓他感覺到了濃濃的安全感。
多年後,他回想起這一幕,依舊覺得不可思議,他們居然逃出來了。
一路上,無數次的摔倒,摔的臉都破了,手也傷了,腳磨破了,但靠著強大的意誌力,兩人相互扶持著,相互打氣,硬是從山裡走出來,來到了山腳下。
山腳下有一條水泥路,通往外麵的世界。
安憶情暗暗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卻發現手臟的要命,嘴角抽了抽。
旁邊的小男孩像在泥地裡打過滾的皮猴,她也差不多了。
“我口好渴,我想喝水。”小男孩舔著乾澀的嘴唇,臉色白的嚇人。
安憶情也渴,嗓子都冒煙了,她的體力值已經為負,累的直想趴下,什麼都不管。
“再忍忍,有水泥路,說明這裡通車,我們等車經過。”
兩人窩在草叢裡,四隻眼睛緊緊盯著兩邊的路。
這條路很偏,隻有兩輛卡車經過,但安憶情沒有衝出去求救,而是細心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