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屹西悶悶地笑:“剛都聽到了?”
路無坷其實沒聽到多少,就隻聽到他後麵那兩句話。
她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也沒有隱瞞沈屹西的意思,不然就不會在他們話剛說完的時候推門進來了。
沈屹西不是個會跟女朋友解釋什麼的人,以前要是誰生氣了吃醋了,基本上那段感情也就玩到頭了,因為他沒那個心情哄。
唯獨麵前這個是個例外。
路無坷很誠實地跟他說聽到了後麵兩句。
沈屹西笑她:“還挺會挑好話聽。”
居然還有心思逗她,路無坷要掙開他。
沈屹西緊緊抓著,也不逗她了,跟她說:“就你聽到的那樣,現在真沒什麼關係。”
路無坷當然知道,她其實也沒生氣。
沈屹西摸了摸鼻子:“雖然吧……”
他話沒說全,但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但我是真不乾那種腳踏兩條船的缺德事兒。”
路無坷替他把話補上了:“你拈花惹草。”
沈屹西:“嘖。”
他乾脆把手機從兜裡掏出來了,遞給她。
路無坷:“做什麼?”
沈屹西笑:“不是說我拈花惹草?”
“查查,我看你能不能找出朵花兒來。”
路無坷伸手就要去打他。
沈屹西抓住了她的手,吻順勢落了下來,強勢又深入。
路無坷沒推開他。
樓上舞蹈教室裡的音樂聲順著門縫隱隱約約飄進來。
他手伸了進去,覆上。
男生掌心寬大,五指骨節分明。
骨感和柔軟。路無坷抓緊了他的衣服,沈屹西笑從兩人唇齒間漫了開來。
兩人的唇若即若離地貼著,他說:“放輕鬆。”
路無坷吻了上去。
沈屹西反客為主。
最後他舔了下她的唇,鬆開她,指間的煙已經燃到頭。
沈屹西在她麵前蹲了下來,一條胳膊掛在腿上。
路無坷還沒意識到他想做什麼的時候他手已經握上她膝蓋。
一陣刺疼,她咬了下唇。
沈屹西抬眸看她。
“都這樣了還跟人鬥舞?”他說她。
她說:“是她先挑釁我的。”
“然後你就上鉤?”沈屹西眼皮還抬著,“路無坷,我平時怎麼沒見你這麼爭強好勝?”
他瞧了她好一會兒:“因為我?”
路無坷難得一次沒反駁。
沈屹西忽然覺得剛沒親夠,他忍了忍,去翻她褲腿。
路無坷不讓他看:“我回去冰敷一下就行。”
她反應有點激烈,像是什麼爛在身體的秘密不願意讓人看到。
沈屹西扣住她掙紮的手,把她褲腿扯了上去。
右腿白嫩嫩的膝蓋又紅又腫。
路無坷甩開了他的手,把褲腿放了下來。
沈屹西這次沒攔著她,他深吸了口氣,偏開頭又轉回來:“每次一跳舞就這樣?”
路無坷聲音有點兒抖,說不是,她想往樓下走。
--
沈屹西起身抓住了她,沒讓她回避這個問題:“不再跳舞是因為這個?”
路無坷腳步頓住了。
這是除開奶奶和路智遠,第三個知道這個原因的人。
路無坷右腿初二那年受過傷,從那以後她不再跳舞的原因除了鐘映淑,就是這個出在了自己身上的問題。
她的腿是不能再跳舞的。
這沒什麼不能說的,她開了口:“是。”
路無坷轉頭看他,話平平淡淡從口裡說了出來:“醫生說過我不能再跳舞。”
“怎麼弄的?”
提到這個問題她又沉默了,看著他的眼神裡多了點兒彆的東西。
沈屹西還沒來得及問她什麼,路無坷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手機拿了出來,是一個陌生的座機號碼。
沈屹西插兜靠在了樓梯扶手上,沒打擾她。
路無坷接聽了放在耳邊:“你好。”
那邊背景音很亂,各種聲音摻雜在一起。
一道語速很快卻又不失冷靜的女聲傳來:“你好,請問是趙錦君家屬嗎?”
路無坷不明所以:“是的。”
“這裡是市人民醫院,趙錦君現在在手術室裡,請您過來一趟。”
路無坷一愣,反應過來追著問:“我奶奶怎麼了?”
這是沈屹西第一次看到她這麼著急。手機那頭的護士應該很忙,沒跟她多說,隻是讓她過去,很快就掛了電話。
聽筒那頭傳來忙音,路無坷就想往樓下跑,甚至都忘了自己腿還受著傷。
沈屹西攔住她:“腿不想要了?”
這樓梯間裡空曠,剛聽筒那邊說的什麼聽得一清二楚。
沈屹西牽過她的手往樓下走:“我送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