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NL決賽將會在7月5日開始。
哲越少總陸玄冬終於忙完手頭工作,買票飛往芝加哥,並於美國時間7月4日下午一點抵達目的地。
誰知下飛機的時候,陸玄冬居然看到了倉鼠俱樂部的奶媽埋頭走路,速度不快,走路姿勢有些怪異,而行李則全部由他的親弟弟陸雲琛推著。
兩人都沒發現陸玄冬這麼個眼熟的大活人也在附近。
這是怎麼了?陸玄冬摸不著頭腦,但混過內娛的經曆,讓他對某些事情有異乎尋常的敏感。
他沉默思考了一陣,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思考了,有些時候糊塗一點不是壞事。
作為排球這個項目的第一奶媽,俄國體育領域的第一奶媽,亞申卡在業內的名氣極大,當他走入酒店時,俄國隊集體出迎,甚至連路過的運動員都叫得出他的名字。
對普通人來說,亞申卡隻是個平平無奇的聖彼得堡隊醫,對運動員來說,這就是他們被傷病逼入絕境時,唯一能給他們希望的救星。
雖然一米八八的身高放在一群排球運動員麵前,即使不像某一米八自由人一樣會被大個子們認為是“玲瓏可愛”,但也屬於嬌小範圍,但陸雲琛驚訝的發現,所有人看到亞申卡的時候,都是老老實實低頭的,兩米一多的家夥還會彎腰。
對,就是這麼恭敬禮貌。
亞申卡對病人們的關懷最終變成人望,讓他過來後可以免費住酒店,因為俄國國家隊會包他的住宿車馬費用,之後要是給人做檢查治療,還會有額外的收入,何況他每年還有倉鼠俱樂部發的五十萬(刀樂)年薪。
陸雲琛拿自己在食品廠打工的月薪換算了一下,忍不住從後麵摟住隊醫的腰,滿臉自豪誇亞申卡:“你真是年輕有為。”
31歲的亞申卡沉默望著19歲的陸雲琛:……
這小子之前不是還在吵架的時候用手語叫他大叔嗎?現在他又年輕了?
他將人推開:“我說過,彆一副我和你多親密的樣子。”
陸雲琛期期艾艾:“可、可是我要對你負責呀。”
亞申卡果斷:“不需要。”
隻是手……而已,這就要負責?這個小男孩未免太較真。
陸雲琛麵露愧疚:“可我還害得你把膝蓋給扭了呢。”
為了和亞申卡見上麵,陸雲琛在提前通過秦春曉給那邊發了信息後,就立刻上了飛機前往聖彼得堡,亞申卡清早聽到門鈴去開門時,還以為按門鈴的是送牛奶的。
等看到陸雲琛那張臉時,他下意識地抬腳,而近期被哥哥督促著練習散打的陸雲琛也下意識做出應對,握住亞申卡的腳踝。
陸雲琛輕喝一聲:“喝!”
亞申卡慘叫:“嗷!”
亞申卡的膝蓋就這麼扭了,沒傷到骨頭簡直是萬幸。
想起那場烏龍,亞申卡嘴角一抽,他整理了醫藥箱:“我去中國隊那邊走一趟,你沒事的話就走吧。”
陸雲琛的注意力被轉移:“我們中國隊怎麼了?誰受傷了?”
亞申卡:“有人訓練的時候發燒,但又沒察覺,以為是訓練導致體溫升高,最後暈在球館裡,不小心傷到手腕,米沙知道我會過來,就請我過去看看。”
就在此時,有人敲響了門,亞申卡過去開門,就看到李羚那張明明很帥但就是憨到不行的臉。
“亞申卡,你來了,太好了,我們都等你呢,買提都快哭了。”
李羚一把拽住亞申卡就要走,亞申卡一個踉蹌差點栽地上:“慢點慢點,我膝蓋也有傷!”
李羚愣住:“對不起對不起,我背你吧。”
二愣直接將人甩自己背上,拔腿就跑,亞申卡被顛得隻覺得自己騎了隻哈士奇,他伸出手,顫巍巍喊:“幫我看門!”
陸雲琛乖巧的關上門,真搬了個凳子坐在門口,捏了捏自己的胳膊,他也想要能把人一把甩自己背上的肌肉,之後要不要和哥哥一起健身呢?
另一邊,汪言嫻熟地給艾孜買提拔了罐,艾孜買提額頭戴著退燒貼,蔫巴巴的,一扭頭又哭起來:“教練,我趕不上比賽怎麼辦?”
牛頓給他掰手指:“我們小組賽要打三天,之後還有半決賽和決賽,隻要我們不被淘汰,你也爭取三天內康複,絕對能趕得上比賽。”
艾孜買提一想中國隊即將麵對的對手,頓時悲從中來,又汪嗚一聲哭了起來。
牛頓不滿:“買提,你要對你的隊友有信心,萬一我們就打到半決賽了呢?去年我們就進半決賽了誒。”
艾孜買提:“可、可是萬一我們今年碰到死亡分組了呢?”
說起這種玄學問題,秦春曉也沒法答,丁榮踹了一腳熊武:“瞎子,去算一卦。”
熊算子哼唧:“我和你說過我不是瞎子吧?”
話是這麼說,熊武還是起了一卦,大凶。
看到那卦象,熊武一把將龜甲弄亂,仰頭吹起了口哨,這下室內的氛圍可徹底毀了,大家都知道熊武這家夥在玄學方麵的天賦簡直魔性,看他這反應,中國隊今年的VNL決賽路程八成會很難走。
艾孜買提越發悲傷,偏偏這時還看到了戴著口罩、離他三米遠的秦春曉,他一頓,對大家揮手:“你們離我遠點,彆傳染了,曉仔,你給大家分一下口罩。”
“哦。”秦春曉起身,把自己的口罩存貨分享給大家,心裡倒是不怎麼慌亂,因為他從沒聽過這一屆VNL有什麼傳染病傳聞,何況要有傳染病也不是7月啊,他穩得很。
遊子瑜這時突然起身:“我再去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