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精於內鬥(1 / 2)

六零之公派丈夫 浣若君 11364 字 8個月前

這都過了夜裡12點了, 湯姆和珍妮才被那幫住賓館的外國人給送回來。

湯姆還真給自己弄了很多的糖,就是孩子不知道自己的糖袋去哪兒了,裝了兩大兜, 有酒心巧克力,有水果硬糖,還有蘇櫻桃從來沒見過的各式糖果。

“嬸嬸,我怕珍要偷吃我的糖,你替我把糖藏起來, 好嗎?”湯姆說著,鄭重其事的從兜裡掏出一大堆的糖來,裝進了蘇櫻桃新買的那隻手拎包裡, 把包扣上,他說:“你幫我藏起來吧,這樣珍妮就吃不到了。”

說完, 吐了吐舌頭,扮個鬼臉, 他轉身要走,但是,一把給鄧昆侖逮住了。

“鄧長城, 咱們華國現在在珍寶島, 正在和蘇聯打仗,你知道這件事嗎?”鄧昆侖說。

湯姆眼珠子一轉,說:“知道吧,唔,不知道。”

這小屁孩兒,見風使喚舵,最會看人臉色, 但今天,叔叔的臉色有點陰沉,他揣摩不來叔叔的意思,也就答的模棱兩可。

而且已經很晚了,湯姆特彆困,現在隻想上床:“叔叔,放開我,我要上床睡覺啦。”

“但叔叔想跟你聊聊。”鄧昆侖說。

湯姆皺起眉頭了:“不要,我不想跟你聊,我要早點睡,明天早上起來吃光所有的糖。”

孩子想走,鄧昆侖跟孩子較上勁兒了:“叔叔原來也被人領養過,那個人叫做本,你知不知道,他最常,最多跟叔叔說的話是什麼嗎?You make me sick! You stupid jerk! You bastard! You’re son of bitch!”

突然之間,鄧昆侖飆了一大串的臟話。

湯姆本來就小,這幾年也沒怎麼長個頭,也是突然之間,叔叔飆了一串臟話出來,孩子給嚇懵了,一言不發,過了半天才怯怯的說了聲:“sorry!”

但鄧昆侖的火還沒發完了,突然一巴掌拍在湯姆的屁股上,他又吼了一句:“本曾經說,華國永遠都不可能變成真正的強國,因為我們是一群精於內鬥的人,永遠都不可能真正團結到一起,我憤恨他的這種話,但是你看看,鄧長城,褚岩要偷我的護照,褚英總想著要征服我,而那個蘇有添,那個跳梁小醜,還在忙碌著,妄圖從某個地方找到一點利益,哪怕那點利益隻像蚊子血一樣大。”

……啪的一聲,又是一巴掌。

“而你,鄧珍是你的姐姐,她每天保護著你,給你洗衣服,陪你上學,保護你不受人欺負,可你為了幾顆糖,都要跟她鬥一下。也許這個國家所有人的劣根性就是鬥來鬥去,就連你,一個才幾歲的孩子,也如此精於內鬥。”還帶著一聲吼。

湯姆嘴裡還噙著一顆糖,站在原地,討饒似的抬起頭,看了看蘇櫻桃。

但蘇櫻桃彆過了臉。

雖然說鄧昆侖隻跟本一起生活了四年,而且自從離開本,幾乎絕口不提跟本之間發生過的不愉快,但是,顯然本絕對沒有善待過他。

而內鬥,是鄧昆侖最討厭的一點,但似乎它也是生活中,完全不能免去的一點。他這一趟上首都,就跟唐僧上天取西經似的,人人都想咬一口。

湯姆確實在珍妮麵前很過分,該收拾就得收拾,蘇櫻桃什麼都不會說。

但是孩子給訓了,就會變的很可憐。

湯姆轉過身,把裝進蘇櫻桃包裡的糖全拿了出來,分了一半給珍妮,倆孩子一前一後,乖乖的睡覺去了。

見蘇櫻桃一直望著自己,鄧昆侖深吸了口氣,解釋說:“我剛才講的那些英語全是臟話,不能學。”

那也是曾經,在鄧昆侖很小的時候,跟隨本去M國的時候,本咒罵過鄧昆侖的話。也許他自己忘了,但鄧昆侖一輩子都忘不掉。

蘇櫻桃邊脫衣服要進衛生間洗澡,邊說:“那些話都是曾經本罵你的吧,你為什麼不反駁他:□□奶奶的,王八蛋,滾,這些話呢?尤其是滾,這個字有著無比的殺傷力,下回你要罵他就這麼罵。”

鄧昆侖看妻子脫了衣服,聲音突然一啞:“你身上,乾淨了吧?”

不是在說他和本的事情嗎,果然是男人啊,一秒鐘,他就能想到彆的事情上去。

“沒有。”蘇櫻桃看鄧昆侖大失所望,忍不住笑著說:“再等兩天吧,應該再過兩天就好了。”

鄧昆侖深吸了口氣,把鼻尖貼在了蘇櫻桃的背上,過了好半天,輕輕歎了口氣。

蘇櫻桃很少聽鄧昆侖提起過本,就是在夢裡,也隻聽他含糊其辭的說過。

但是,顯然那四年於他來說,就像噩夢一樣。

都是寄養的孩子,哪怕他們一再用各種方式教導湯姆,湯姆總還是免不去骨子裡對於大人的那種討好。

畢竟對於一個四五歲的孩子來說,大人就是他的楷模,他的一切。

他要長大,就得完全臣服,服叢於撫養他的人。

鄧昆侖得有多強大的心智,才能一直保持著自己的本心,還能從本那麼一個專橫,霸道,強硬的老人麵前掙脫出來的。

蘇櫻桃也深歎了口氣,這個男人,平常看不出來,但關鍵時刻,骨頭是鋼做的。就是不知道那五十萬美金,最終會去哪裡了。

……

據說,M國在地球的另一端。

而且時間跟華國也完全不一樣,我們天亮的時候人家是夜裡,人家天亮了,我們就是夜裡。

所以半夜三更的,突然隔壁響起敲門聲,蘇櫻光簡直要爆炸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誰啊,三更半夜的敲門?”

淩晨三點,正是人睡覺的時候,這時候敲的那門子的門?

“華盛頓時間,現在是下午三點,很可能是本打來的電話。”鄧昆侖翻身坐了起來:“趕緊穿衣服,過去看看。”

坐擁五十萬遺產的老爺子,也不知道是誰在伺候,這三更半夜的,說打電話就打電話,也是夠任性的。

蘇櫻桃隻穿了睡衣,鄧昆侖倒是穿的整整齊齊。

昨天晚上還在彈奏《李爾王》的褚英,用《李爾王》諷刺博士的褚英,三更半夜的,穿的也是睡衣,不過她的睡袍布料真是夠少的,又薄又凸,又沒穿內衣,兩點在那件睡袍的襯托下,簡直快要凸出來了。

“博士,這應該是你最後的機會,剛才本跟我談過,他還是希望你能向他認輸,所以……”褚英一手摁著電話聽筒,重複了一句:“哪怕你不肯叫他一聲父親,也向他認個錯,好嗎?”

說完,看鄧昆侖點了點頭,她才鄭重其事的把話筒遞給了鄧昆侖。

轉身,看蘇櫻桃站在鄧昆侖身後,褚英攤了攤雙手:“男人都像孩子一樣,得哄著他們,放心吧,隻要鄧博士說句服軟的話,本就願意給他十萬美金。”

蘇櫻桃可不覺得丈夫是一個願意服輸的人。

而且她聽得出來,鄧昆侖的語氣裡□□味十足,對方雖然是個垂垂老矣的老人,但話音裡也□□味十足。

褚英,則全程,幾乎快要貼到鄧博士的身上了。

本說:“就連蘇聯都跟你的國家動武了,你的國家眼看就要完蛋了,鄧,回來吧,回到M國,回到我的身邊,為了M**方服務,你和阮應該是最好的夥伴,一個設計武器,一個參於戰爭,你們都將見證一個偉大國家的崛起,我願意給阮和你,一人一半的遺產繼承權,好嗎?”

阮紅星,是本最驕傲的孩子,按理來說,他應該得到遺產中最大的部分,也是本死後最大的受益人。

但是經過兩天的思考,本居然願意給鄧博士一半的遺產,隻給本留一半了。

鄧昆侖笑了一下:“曾經你的莊園裡有一條狗,它是阮紅星毒死的,這你應該知道的。”

本之所以曾經把才八歲的鄧昆侖從自己家趕出去,就是因為那條狗。

本劇烈的咳嗽了幾聲,說:“我當然早就知道,但是你們東方人最擅長的不就是玩弄人心,以及內鬥,那是一場內鬥,而你是個失敗者,因為你甚至都不願意解釋就承擔下了錯誤,你當時的表現,是個弱者,懦夫,我當然會趕走你。”

“不,我既不是弱者,也不是懦夫,更不是不願意解釋,而是在那一天,我突然發現,你撫養我們,也不過是當做狗來養的,我要一直呆在你身邊,將跟阮一樣,成為一條沒有靈魂,隻知道咬人的狗,所以我離開了,而現在,我的武器在越南戰場上,將狠狠搓擊你引以為傲的國家,讓它知道隨意侵略彆的國家,會是個什麼下場。”鄧昆侖語氣裡絲毫不帶感情的說:“本,你才是個失敗者,因為離開你的我成了一個獨立的,擁有自尊的,能夠捍衛自己,和自己國家尊嚴的人,而阮紅星隻是一條狗,一條等著你死了之後,食你腐肉的狗。”

褚英本來是準備給大家泡咖啡的,手搭在那隻雀巢奶罐上,不住的叮叮當當響著。

這不是吵架,不是威脅,而是刨,揭對方的老底,戳脊梁骨,就這樣,鄧昆侖還妄想拿到本的遺產?

他都要氣死對方了,還妄圖能拿到對方的遺產?

果然,哐啷一聲,這一回,本又把電話給主動掛了。

褚英的咖啡還沒泡好,鄧昆侖轉身,又要回房間了。

當然,就在這時,電話又響了,這一回,褚英快速的接了起來,果然,又是從法國打來的,問有美國的信號,要不要轉。

褚英疾速的說了個轉字,然後回頭喊鄧昆侖:“估計是律師打來的,你要跟對方通話嗎?”

“肯定是本,告訴他,我生氣了,拒不接他的電話。”鄧昆侖乾脆的說完,轉身回房了。

褚英愣了半天,聽電話裡有人hellor了一聲,還真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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