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冥沒敢往下想,果斷搖頭拒絕:“我沒錢,打不起你們這種麻將。”
與莊理的幸福比起來,麵子一點都不重要。
杜克拍著桌子哈哈大笑一陣兒,嘲諷道:“難怪你能跟莊理搞上,兩個人都是小家子氣的玩意兒。”
孫柏溪陰惻惻地瞥了杜克一眼。他知道這人是莊士淼的另一把槍。
邱少縮了縮脖子,感覺有點冷。Excuseme?莊理小家子氣?你怕是沒見過什麼叫霸氣!
一道似笑非笑的聲音從眾人身後傳來:“你說誰小家子氣?”
眾人回頭一看,卻見莊理斜倚在臥室門口,殷紅唇角勾出一抹玩味的弧度。
杜克的叔叔是杜振子,家世極其顯赫,所以他不怕任何人。他也對莊士淼抱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小心思,羞辱蘇冥隻是為羞辱莊理搭個□□而已。
如今正主兒出來了,他大喇喇地說道:“你啊,我說你小家子氣。怎麼?難道不是嗎?剛來C市幾個月就跟這個亂搞,跟那個亂搞,怎麼,你沒見過男人嗎?你趕得上士淼一半嗎?鴻圖落到你手裡怕是不能好了。”
莊士淼的表情變得非常尷尬。這一出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連忙走過去,試圖緩解雙方的衝突,莊理卻拉開椅子坐下,徐徐道:“一炮10K,自摸20K,你敢玩嗎?”
杜克從來沒怕過誰,哼笑道:“我怕你不敢。”
“來。”莊理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啟動麻將機,嘩啦嘩啦的洗牌聲在屋內回蕩。
莊士淼心中暗喜,嘴上卻苦勸莊理不要打得這麼大,輸了太多錢,爺爺那裡不好交代。然而他卻深知,像莊理這種逆毛驢,你越是讓他彆乾某件事,他就偏要乾。
等他一夜輸了幾千萬,爺爺那邊自然有他的好果子吃。
原本坐在一旁看好戲的孫柏溪這才急了,立刻提醒:“你彆衝動,他們這些人都是麻將高手。杜克每年都會去賭城參加雀神大戰,每次都能進決賽。”
被掀開底牌的杜克怒視孫柏溪,罵道:“你他媽都被甩了還這麼維護他乾嘛?你賤啊?”
孫柏溪用殺人一般的眼神看向杜克。在這個世界上,隻有莊理能罵他賤,彆人罵就等於碰了他的逆鱗。
眼看兩人快打起來了,莊士淼連忙隔在兩人中間好聲好氣地勸。
蘇冥趁亂走到莊理身邊,掏出自己的銀行卡塞進莊理手中,低聲說道:“裡麵有五千萬,輸了算我的。”
剛才死活不願意參與賭.博的他,現在卻能把全部身家拿出來給莊理當籌碼。
旁觀這一切的湯團:“……”媽的,沒救了!這五千萬可是發小的安家費啊!為了拿到這五千萬,發小臨出發的時候還跟他大哥大吵了一架,揚言再也不回去。
這要真的輸光了,發小豈不是得流落街頭?
湯團越想越擔心,眼珠子鎖死莊理,滿心希望這人能拒絕發小的錢。
但莊理卻接過銀行卡,笑著說道:“好,輸贏都算你的。”
湯團:“……”好無恥啊!莊理渣男實錘了!
蘇冥揉了揉莊理的腦袋,臉上沒有一絲不舍。他的錢本來就是給媳婦用的,輸光了回家一趟,再找大哥吵一架,吵不贏也可以聘請律師上法庭繼續吵,沒什麼大不了。
蘇冥搬來一張凳子,在莊理身邊坐下。
湯團急得要死,也搬來一張凳子,在莊理另一邊坐下。
孫柏溪不想當著莊理的麵跟杜克吵架,一腳狠踹麻將機,冷笑道:“玩玩玩,玩你MB!”
機子閃了幾個電火花就爛掉了,這下大家想玩都玩不了了。
杜克卻真的是一頭逆毛驢,打電話讓酒店服務員送來一副麻將,又拍出自己的銀行卡,語氣堅決:“繼續玩!玩到明天早上5點才準下桌,誰他媽中途下桌,誰他媽把銀行卡裡的餘額平均分給屋裡的每一個人,敢嗎?”
他瞪著布滿血絲的眼睛看向莊理。
7480歎息道:“完了,明天早上五點,一個窮光蛋即將誕生。”
莊理在腦海中輕笑:“你說錯了,是三個。”
隻見孫柏溪舉起雙手離開了麻將桌。他不會跟杜克這種瘋狗較勁兒。確切地說,他從來不與任何自己鬥不過的人較勁兒。
坐在麻將桌另一端的邱少也拍拍屁股站起來。他的直覺告訴他,跟杜克較勁可以試一試,跟莊理較勁還是算了吧。
杜克輕蔑地瞥了孫柏溪一眼,末了又轉過頭,期待地看向莊士淼。
莊士淼從小精於數學和機械,論起打麻將,他的技術猶在杜克之上。
如果能讓莊理輸個幾千萬,消息傳到爺爺那裡,爺爺會是什麼表情?一個不懂得節製貪欲,及時止損,並且對自己的能力嚴重高估,性格還十分剛愎自用的繼承人,爺爺會滿意嗎?
不,爺爺絕不會滿意。他如果還沒徹底老糊塗就應該明白,把鴻圖交給莊理這種人是多麼錯誤的決定。
這樣想著,莊士淼坐到了原本屬於邱少的位置。
杜克的狗腿子為了占便宜,連忙坐在了原本屬於孫柏溪的位置上。跟莊理這種鄉下來的土包子打牌還用動腦子嗎?他閉著眼睛都能贏。
莊理輕輕轉動著蘇冥的銀行卡,在心裡說道:“小智障,看見了嗎?三個窮光蛋湊齊了。”
7480:“……主人,我是直接默哀呢還是走走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