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裴涼的咖啡差點噴了出來。
她腦子裡想起昨晚看到的宮冉的身體,那身材,那肌肉,那本錢――咳咳。
裴涼連忙道:“這,這麼多人呢,說這個不合適吧?”
管茜隻覺得這女人婊得冒煙兒,兩個男人都爭成這樣了,你重點是‘不合適’?
裴凝卻覺得不愧是她姐,並且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楚夜白和宮冉――
打起來!打起來!
果然,楚夜白不能忍了,他嘲諷道:“哪裡好?”
“憑你對女人僅限於屍體的研究,還是憑你被關了好幾年不見外人的經曆?”
這家夥一看就不是經驗者,竟然敢大言不慚的說比他好?
宮冉麵無表情道:“對,我對人體的了解當世無人能及,自然也知道怎麼讓人快樂。”
“甚至毫不誇張的說,隻要我想,這份快樂我能開發到極致。當然隻要給我一點適應時間。”
“大概三五次的樣子,並且不用擔心我的身體會受到限製,我的能力你們是很清楚的。”
在場除了鑒定師以外,有過經驗的男男女女一聽宮冉這話臉就紅了。
媽耶,聽起來誘惑力好大的樣子啊,一下子變態醫生的競爭力飆了好幾倍不止。
鑒定師雖然不很清楚,可周圍那讓人頭皮發麻的氣氛,讓他想逃下桌。
管茜更是心裡哇哇大哭,好好的水係能力。
明明在原著裡高大上強悍無比,無孔不入狡猾便利的能力,這會兒變成什麼了?
楚夜白大感不妙,一回頭,果然裴涼臉上的表情不對了。
這家夥本來就是一身花樣數不勝數,這會兒腦子裡估計已經想到怎麼玩兒這醫生了。
不行,不能讓這兩個家夥攪在一起。
不單單隻是利益問題,還有他楚夜白此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吃軟飯的自尊問題。
連軟飯都吃不好,軟飯都競爭不過彆人,他還有什麼自尊可言?
於是便回擊道:“嘴上倒是能說,可你那天在床上的表現可沒你畫的大餅這麼好。”
“又羞恥,又生澀,一副沒有見過世麵的樣子。我看了都覺得可憐。我敢打賭,你到時候仍然還是躺在床上被翻來翻去的樣子。”
周圍倒吸一口涼氣,很多人鼻尖都開始發熱了,這尼瑪刺激的話題啊。
他們今天出生入死的累一天真的不虧,不但有大餐享受,還有頂級的桃色八卦瓜能吃。
不過宮冉的遭遇被重提,管茜整個人就哭懵了。
不但讓她知道宮冉屈辱的事實,楚夜白這變態還自己把細節說出來啊!
管茜終於忍耐不住了,她一拍桌子,大聲站起來吼道:“彆說了!”
“你讓我以後還怎麼看待宮冉?”
她用儘鼓起來的勇氣指著楚夜白道:“彆以為我不清楚你的打算。”
“你不就是怕宮冉上位之後報一箭之仇,哄著裴涼聯合起來玩兒你嗎?”
好有道理的樣子。
周圍的人看向楚夜白,萬萬沒想到這家夥憂患意識這麼強,原來還是在保護自己啊。
宮冉和楚夜白有點眩暈,不知道這些家夥為什麼能蠢成這樣。
楚夜白有些無力道:“老子沒有――”
“你不用解釋。”管茜大聲道:“不就是仗著自己變態嗎?就跟誰不會似的。”
某種意義上來說,管茜已經壞了。
她看向宮冉,豁出去道:“愣著乾什麼?要想提高競爭力,除了展示優點以外,還可以壓價啊。”
宮冉聞言,下意識想說這家夥蠢,但仔細一想,居然還有點道理。
他雖然對經濟不怎麼鑽研,可事實規律得出的結論,惡意競爭雖然不好,但它管用啊。
先搞死競爭對手比什麼都強。
於是宮冉衝裴涼道:“睡他的成本太高,不但他一個人吃軟飯,還帶著一群屬下一起吃。”
“而我,你隻需要負責我一個人就行了。”
這倒是事實,自從楚夜白開始吃軟飯,劫匪眾多多少少哪兒能沒得到好處?
關天一夥兒也不乾了,見人叫板到這份上,哪裡能忍?
連忙拍桌子站了起來:“呸!老大賣身換來的便宜,當咱稀罕占不成?”
“占的時候咱心裡都在滴血,不要也罷。”
說著看向楚夜白,滿臉鼓勵道:“老大,去吧,咱不給你拖後腿。”
又衝著裴涼道:“裴老大,從今往後您就是咱們真正的老大了,咱們有事絕不繞過你,現在他就是一個人,身後沒有累贅。”
一群劫匪們還自以為想得很好。
就算沒了老大,裴老大也從不虧大出力的人,難道之前船上的安保部待遇比他們差了不成?
虛個屁!抱緊裴老大的大腿,啥虧也吃不了。
楚夜白:“……”
他就跟人整個吃軟飯的崗位,回過頭小弟已經叛變了?雖然裴涼想使喚誰使喚不了?但有時候名義上的意義也是決定性的。
宮冉噗嗤笑出了聲,一手捂住嘴巴,笑得難以自抑。
楚夜白豈會放他好過?於是豁出去道:“東區我不要了。”
反正如果能把裴涼拉下來,一切都是他的,如果不能,區區一方負責人也沒有意義。
宮冉笑意一收,麵無表情:“晶體我不要了,進化的辦法我自己研究。”
楚夜白:“管我三餐就行,床我可以睡你的。”
宮冉:“我可以管你三餐,有我在永遠不用擔心缺少食物,甚至你可以睡我的床。”
好家夥,眾人心裡直呼好家夥。
這哪裡是小白臉競爭上崗吃軟飯,這惡性競爭打得有點瘋啊。
簡直是出錢讓人白睡的地步。
兩人還要吵,裴涼連忙道:“行行行,你倆彆說話了。”
她按下楚夜白,又轉頭對宮冉道:“你要是想要東西,儘管跟我說就是了。”
“我又不是不給,我不樂意給的東西,就算你讓我睡一百次,我還是不會給的。”
宮冉張了張嘴,還沒說話就被裴涼打斷了。
“彆看我這樣,我可是很講契約精神的正經人的。絕不搞混亂的多線關係,這是我的原則。”
周圍人聽得牙酸,這家夥說得那是多大義淩然呐。
要不是知道她打劫拖人回房,把人玩得半死,還搞多人運動,大夥兒就信了。
不過楚夜白卻是相信的,這家夥意外的行動上挺有節操的。
雖然明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很多時候也挺在意自己的感受,各方麵來說真的就是個完美的情人了。
裴涼還有一個理由沒有說,那就是現在末世之中,秩序崩壞,末世前的感情婚約倫理肯定不複存在,並且進化實際上已經把人分出了等級。
強者無疑擁有著弱者絕對無法比擬的優勢,如果她率先開這個頭,喜歡的男人說包養就包養,彆的強者自然可以毫無障礙的做這種事。
不要提所謂自願不自願,總有辦法讓人‘自願’的。那時候裴涼如果想用規則法律約束,怕也底氣不足。
憑本事花的彆人管不住,末世前尚且如此,末世之後男女的選擇側重肯定會有所改變。
不過絕不能由她這個領頭人,開啟強者高人一等,可以隨意強取豪奪的信號。
這話裴涼沒說,但楚夜白和宮冉也猜得出來。
她做事比較隨意,克製自己的時候肯定有更重要的理由。
楚夜白心裡一動,他看著裴涼,挑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我好像,有點打從心裡迷戀你了。”
宮冉見狀隻覺得刺眼,理智上他在聽管茜那個蠢貨,跟楚夜白進入競價的時候,他的行為已經沒有了價值。
況且有裴涼的承諾,相信他所需的,對方絕對毫不遲疑。
可宮冉就是覺得刺眼,接著他明白了。
他要的不是那些讓尋常人心動的好處,他要的,是那家夥毫無掩飾的偏向和予取予求的包容。
拉攏他的人很多,黑白兩道各方勢力都有。
但為什麼她說的話格外讓人心動?今天之前宮冉以為是她的理念契合還有毫無疑問的大方。
可現在他明白了,不是這樣的。
眾人見這場小白臉的上崗之爭落下帷幕,暫時以宮冉的敗退高中。
吃瓜吃得心滿意足之餘,多少對宮冉有些唏噓。
尤其楚夜白一方的人,更是用送都沒人要的廉價貨的眼神得意的看著他。
那楚夜白也不是什麼惡魔,這種情況下也不會落井下石對吧?
於是不忍看宮冉失敗者嘴臉,便拉著已經吃好的裴涼起身:“先回房吧。”
“今天出去的時候我讓人布置了一下,你會喜歡的。”
這暗示可以說是很明顯了,楚夜白今天早料到戰果,也早想好把東區要過來,自然得在本職業務上下功夫。
裴涼一聽,興致立馬就來了。
結果才起身,就被宮冉叫住了。
兩人回頭,楚夜白皺眉盯著這家夥,直覺這家夥又要搞幺蛾子。
可以他的聰明,就該知道,現在胡攪蠻纏是沒有任何作用的,並且以裴涼的個性,越是讓她意識到這人性子牽扯不休,越是不會考慮他。
裴涼笑著問宮冉道:“還有什麼事嗎?”
隻見宮冉笑了笑,把鼻梁上的眼鏡取了下來,遞給裴涼――
“我記得那天你說過,想試試這個對吧?”後來宮冉乾脆的投降,眼鏡自然還給了他。
楚夜白頭皮一麻,看著小子的眼神都帶上了殺意。
就見宮冉站了起來,無視他吃人的表情,慢悠悠道:“今天出去的時候忙,經過眼鏡店的時候你都忘了這件事。”
“其他人你也不好意思借吧?那還是用我的眼鏡吧。”
經過二人的時候,宮冉在裴涼耳邊,聲音多了股難以言喻的誘惑力――
“玩兒得愉快,和我的眼鏡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