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公子和小盛兒看著周駙馬,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周駙馬也知道自己這麼說不妥,便低下頭,用自己的點心不說話。
洞房裡的氣氛更是尷尬了。
而在前麵的裴涼倒還算遊刃有餘,不管是她還是原主,酒量都很不錯,絕對不虛灌酒的。
就是酒喝多了,之前燕皇夫咬她那塊兒有點發癢,挺彆扭的。
老大的大喜日子,二皇女和太女兩個妹妹自然得幫忙撐場子。
太女年紀還小,又貴為太女之尊,不好放肆。二皇女就沒那麼好運氣了。
尤其裴涼毫無心理障礙的拿她當擋箭牌,整個人都差點被灌桌子底下。
等散場之後,太女歪歪扭扭的扒著裴涼,歪纏皇姐不想回宮。
二皇女更是醉成了一灘爛泥,抽都抽不醒。
裴涼便大手一揮:“今晚她倆就宿在王府吧,派人回宮說一聲。”
有什麼辦法?跟涼王說不合規矩?
莫說此時太女勢弱,三個皇女中還是涼王鋒芒最利,便是太女本人都對涼王依賴無比。
這等小事自是不能叨擾重病的女帝,此時已經立了太女,但竟然還是涼王說一不二。
不少牆頭草一時間左右為難。
兩個皇女就安頓在了新房隔壁的院子裡,裴涼回洞房的時候,正碰到周駙馬從裡麵出來。
見到她,周駙馬突然想到方才自己胡思亂想衍生出的羞恥念頭,眼神便有些慌亂。
但還是衝涼王行了一禮:“皇姐。”
裴涼溫柔的笑了笑:“妹夫不必多禮,今日有勞妹夫了,改日定上門致謝。”
周駙馬連忙道:“皇姐客氣了,自家人不必外道。姐夫還等著呢,皇姐快進去吧,我這便回二殿下那裡。”
“彆。”裴涼輕聲道:“妹夫辛苦一天,懶怠理會那憨貨,我已命人在旁邊給妹夫備了屋子和熱水。”
“回去泡泡好生休息一晚吧。”
周駙馬臉色泛紅,幸好這時候天色昏暗,應該看不分明。
但他仍低頭不敢看涼王,隻能低聲道了謝。
卻聽涼王道:“妹夫為何低頭不看本王?是本王長相不堪入目?”
周駙馬一驚,連忙抬頭:“不,皇姐――”
話才看了個頭,就看到涼王深邃的眼神注視著自己。
周駙馬渾身都繃緊了,心裡一隻不安分的手撓啊撓,撓得他身體有些軟。
涼王笑道:“妹夫聰慧美貌,多才多藝,身份尊貴,合該抬頭挺胸的,不用避諱任何人的審視。”
“妹夫,你值得一切。”
周駙馬心臟狂跳,都不知道怎麼離開的那院子。
回到涼王安排的客房之中,被小廝伺候著泡入撒了花瓣的熱水澡裡,還沒有恢複平靜。
而這邊裴涼剛剛進了洞房,就被主仆兩人熱情的迎接了。
裴涼看著眼前的情形,沉默了一會兒道:“這是乾嘛?”
小盛兒拿著一把匕首,擋在自家主子麵前,防賊似的瞪著裴涼――
“淫賊!當初是我疏忽,讓公子吃了你的虧,今日你休想碰我們公子一根手指頭。”
裴涼這還是第一次以這種身份跟人對話,彆說還挺有趣的。
便逗小孩兒道:“可夫妻親密本就天經地義,本王若想碰他,莫說你,便是蘇丞相來了,也沒有阻攔的道理。”
蘇h呼吸一滯,臉色陡然蒼白。
小盛兒更是氣得臉都紅了:“你無恥,誰要跟你親密?”
裴涼投降般舉了舉手:“不鬨了,你把刀放下出去,我與你們公子單獨談談。”
“呸!休想騙我出去,好把公子一個人留在你這豺狼口中嗎?”
這小孩兒,人不大丁點的,說話還挺刺激。
不過裴涼今天累了一天,也想早點休息,便也不耐煩跟小孩兒糾纏。
便打了個響指:“來啊,把這小孩兒扔出去。”
一下子外麵闖進來兩個身材健壯的仆人,這種仆人一般是會點拳腳的。
三兩下就把小盛兒的刀打飛,拎小雞子一樣把他拎起來。
小盛兒拚命掙紮:“你,你要乾什麼?”
裴涼惡劣的嚇唬他道:“乾什麼?把你吊廚房熏一晚,明早給大夥兒加餐。”
仆人們倒是早得了吩咐,知道涼王這是在開玩笑,便不由分說的將人揪了下去。
見總算安靜了,裴涼這才回頭,在床頭坐下,看向蘇公子:“先前一直不得機會,此番事不宜遲。”
“開始吧。”
裴涼本意跟方才說的一樣,是兩人開誠布公聊聊。
其實如果真的有更好的辦法,她是不會娶蘇公子的。
隻不過這裡名節對於男子來說大過天,蘇公子本來就因原主受辱,她接了這身體有些事可以去他媽的,有些事卻不能不管。
原本這樁婚事的原因,蘇公子就淪為了京城笑柄,若是她退了婚,怕是人家隻有死路一條。
何苦呢?不至於。
倒是娶進王府,約法三章,給與對方儘可能的自由和尊重。當做同在一個屋簷的室友也行。
就算人家已經有了心上人,或者日後想要嫁人,也是在她手底下更好操作。
這算是皆大歡喜的解決方法,不過為了讓對方安心,一開始自然得雙方坐下來聊聊。
裴涼打算倒是不錯,隻是蘇公子仿佛是會錯了他的意。
他一雙美目狠狠的閉了閉,深吸一口氣道:“若是開始,你可以不為難我的人嗎?”
裴涼莫名:“當然,我本來就不想為難他。”
“好!”蘇公子舍身赴死一般道。
緊接著裴涼就有些懵了。
等等,為什麼你也在脫衣服了?
不對,她為什麼要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