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她自己爐鼎體質,無法與人行魚水之歡是小事,還得堤防有人打她的主意。
這家夥深諳堵不如疏,不破不立的道理,與其謹守,倒不如主動掠奪。
看她的熟練,怕是腦子裡已經鑽研了好久了,那幾個蠢貨正好撞她手裡,給了她最終確保可實施性的機會。
爐鼎體質隻能被采補,但這家夥居然修改了合歡宗的雙修之法。
方才被――的時候,他明顯能感覺自己被靈力充斥填補,但又被迅速消耗的感覺。
靈力的流通交換使其變得活躍,進而被刺激得總量變大,因此二人雙雙突破。
總的來說,此次的歡好,是一件互惠互利的好事――除了那混蛋逼他求著她糟蹋自己的作為。
二人結嬰之後,自然得琢磨出路。
實際上他們敢在這裡亂搞,也已經是狗膽包天了。
姬非白問:“你為什麼這麼確定這裡是真正的墓殿?我不信合歡宗的手劄比我們更精準。”
裴涼道:“不是手劄,事實上前麵一段手劄上的推測是正確的,但後麵卻給了我與現在截然不同的方向。”
看姬非白的說法,應該跟他本來準備去的地方差不多了。
“但我的直覺告訴我,應該走反方向。”
姬非白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就這樣?”
“就這樣你就跑到地圖上空白的地方?”
裴涼聳了聳肩:“顯而易見我的判斷是正確的。”
她選擇了‘自在’,本來就與這個世界不容。
某種意義上來說,到最後她能相信的就隻有自己,因此在資料和自己的意見相悖的時候,她當然毫不猶豫的選擇聽從直覺。
姬非白聽了她這話,臉色又紅了,如若不是她判斷正確,他此時也不會淪為這這般,這般――
裴涼接著道:“現在的問題就是,魔尊交於你的任務是否與我的目的相悖了。”
姬非白看向她:“魔尊命我進墓殿取走一樣東西。”
裴涼笑了笑:“這麼巧?我也是。”
談到利益問題,姬非白腦子就清醒了,他似笑非笑道:“哦?合歡宗是想取歸元宗而代之?”
“沒有。”裴涼看著他,眼神中有著姬非白此時還未理解的野心:“你會繼任魔尊之位的。”
“你在任期間,歸元宗也仍舊會是魔道之首。”
姬非白本想說一句廢話,但突然意識到,這是裴涼的承諾嗎?
雖說羞恥無奈,但他在她麵前確實暴露了足夠的不足和稚嫩,很是好好的上了一課。
這一輩中魔道弟子中,這家夥怕是唯一跟他有一爭之力的。
合歡宗大師姐,在魔道無數修士看來,都是幸運得不能再幸運的存在。
不知道哪裡得了柳無命的親眼,被他收為首徒不說,甚至因為柳無命混不吝的性子,連合歡宗這般讓人人眼饞的超級宗門控製權也落到了她手裡。
姬非白雖然性子不好,但又不是沒眼睛,加上父親那邊的點播,不會不知道合歡宗恢複如今產力是誰的功勞。
一開始他隻覺得合歡宗首徒或許比起修為,更適合管理庶務。
但如今看來,她當真是個文韜武略,不輸男人的女子。
這種人一旦開口,那便是絕無戲言的。
姬非白若是在彆人那裡聽到這話,首先反應肯定是覺得受到折辱,定當讓對他口出狂言的人付出代價。
他的未來權勢需要人想讓?
可到底二人才搞完,裴涼這話在他耳朵裡聽來,仿佛就破有了種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的曖昧感。
姬非白頓時有些得意了,也是,這家夥如何能抵本少主的魅力?
定是與他歡好之後就認定他了。
一瞬間,姬非白仿佛忘了自己方才唾棄自己猶如失貞閨閣千金之舉,找回了場子贏過一頭一般。
他唇角止不住得意的往上勾了勾。
但突然,他們身下的石棺發出了輕微的聲響。
二人皆是感官敏銳之人,聞聲立馬跳下石棺。
他們進陵寢前,可沒有彆的人下來,那麼裡麵就是了墓殿原本的東西了。
裴涼手裡出現一把禪杖,小心翼翼的撬開石棺蓋子:“我以為隻是擺設,這裡麵還真有人?”
姬非白道:“你怎麼知道是人?”
說話間,蓋子挪開,就看到一個人躺在裡麵,好似不能動彈。
二人明明看著他,但也感受不到他的氣息,也不知道他用什麼方法弄出動靜的。
隻見這人一言難儘的瞪著裴涼和姬非白。
虛脫的說了句:“三個時辰。”
“你們他媽壓了我三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