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張隊的表情,地中海軍醫偷笑一下:“你這次還算是有點人氣了!”
張隊則是皺著眉頭:“你先把我的手治好!”剛剛他的手不過被那小姑娘捏了一下,現在竟然伸不開了。
地中海軍醫輕輕的嘗試著掰了一下張隊的手,之後扶了下自己的酒瓶底眼鏡,表情也凝重起來:“這個可是不好辦了?”
張隊擰著眉頭問:“很嚴重麼?”
地中海軍醫撩了下自己的大偏分,將頭上禿的那塊蓋上,嚴肅的說:“怎麼不嚴重,你這是傷到筋了,骨膜怎麼樣還不好說。我先用熱敷和針灸試試看,實在不行就得切開。”他這真的不是嚇唬張隊,這小子從小在大院長大,乾的又是這份活,向來都是不要命的主,天天惹人擔心。
這次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弄個這麼奇怪的傷回來,他這是被人用錘子砸了麼?
張隊沒有理會地中海軍醫的想法,他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那女孩的力氣可真大,剛剛看似無意的一推,他的手臂都脫臼了,還是他自己裝回去的。可這人到底是誰呢,看她的長相和穿著打扮,應該是是從始發站上車的。她究竟是不是帝國人,如果不是帝國人,她來帝國的目的又是什麼,看來這個人一定要好好調查一下了。
想到這裡,張隊用沒有受傷的手在列車的小桌板上輕輕的寫了“特務”兩個字,然後沉默不語,滿屋隻剩下手指敲擊桌板的清脆噠噠聲。
華姐帶著靳青兩姐妹在自己鋪位上坐了有段時間,但她的心理卻越來越不安,冥冥中總有一種即將出事的恐慌感困擾著她。
華姐將注意力再次放在靳青身上,眼裡露出凶光,難道這小姑娘是“臭雷子”(警察臥底)。
而此時的靳青,則是專心致誌幫趙小妹翻找頭發裡麵的虱子。
趙小妹原本是個很乾淨的人,但是開始跟著靳青流浪以後便再沒有洗過澡,所以也不知道她腦袋上從哪裡傳染到了一些頭虱。
靳青上輩子沒意思的時候,到也給峪陀山的還沒有化形的小動物們抓過虱子,所以對這種事情倒是駕輕就熟。
華姐見到靳青專心的扒開趙小妹的一縷頭發,熟練在趙小妹的發根處按住一個小白點,然後捏起來用兩個大指甲蓋擠死,她還能清楚的聽見那東西被擠爆時的脆響。
看見靳青隨意的將兩個指甲蓋往自己滿是補丁的衣服上一抹,然後繼續回去翻找趙小妹的頭發。華姐覺得她都要吐了,這種姑娘要是雷子的話,那帝國基本就沒有什麼希望了。
就這樣,華姐壓下了心中的不安,決定等到了下一個地方一定要讓這兩個姑娘好好洗洗澡,她可不想被傳染上一身的虱子。
終於,在華姐焦急的等待中,火車到了一個大站,華姐帶著靳青和趙小妹迅速的下了車。
在她沒有注意的地方,原本張隊派去吸引華姐注意的兩個姑娘也兵分兩路行動起來,一個跑去向張隊報告情況,另一個則是悄悄跟在靳青他們後麵順便在沿途留下記號。
靳青發現這個叫華姐的女人是個非常小心謹慎的人,她每走到一個拐彎處都會去找一塊附近的玻璃,整理自己的頭發或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