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要求也不高,有她的地方,就不能有煙館。
金扶搖的挑挑眉:“這倒是奇怪,難得還有你不賺的錢。”
靳青繼續同手中的大肘子奮鬥:“有什麼奇怪的,等回頭你試試那東西的滋味就知道了。”
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當真是刻在骨子裡,讓她永世難忘。
金扶搖啐了靳青一口:“胡說八道,我好端端的吃那些醃臢東西做什麼。”吃過那東西的人,那裡還有個人樣。
沉默了一會兒,金扶搖又繼續說道:“你最近的動作太大,張先生那邊有些狗急跳牆,我聽說他去找了江對岸的王老大,可能是想要算計你。”
靳青抬了抬眼皮:“王老大是誰。”這人聽著倒是新鮮。
見靳青發問,金扶搖開始給靳青科普:“江這邊的勢力基本都被仁爺這幫人攥在手裡,由於這邊靠近租界,因此平日裡頂多是械鬥,鬨不出什麼大事。
但江那邊卻都是些苦力,他們沒有太多高級的武器,平日裡管多用斧子,那個王老大是黃浦最大的牛虻,專接些暗殺的活計,名聲臭的很。”
金扶搖的話中有著濃濃的擔心,王老大手下都是些不要命的,暗殺的手段層出不窮,她真擔心靳青會招了那人的道。
聽靳青疑惑的反問:“黃浦最大的牛虻不是老子麼!”怎麼還有人搶人設。
金扶搖:“...”這話說的,讓她怎麼接。
將屋子收拾乾淨後,金扶搖在留聲機上放了一張唱片,隨後轉身看向靳青:“我想跳舞,你陪陪我。”
靳青抹了把嘴上的油:“你想屁吃,讓老子跳舞,你怎麼不讓老子給你高歌一曲。”
金扶搖氣鼓鼓的磨牙:“也行,你唱歌老娘跳舞,也挺有意境的。我告訴你,老娘當年好歹也算是舞國名花,彆人求著老娘都看不到這一場。”
說罷,金扶搖將香煙從煙杆上拔下來,直接咬在嘴裡。
又將旗袍的前後擺摟起來係在腰間,露出兩條大長腿。
她的左右手抬起,腰部後傾,做了一個芭蕾舞的起跳動作。
若是不看那叼著煙的痞氣,就這動作,當真可以稱作專業舞蹈家。
金扶搖對著靳青揚揚下巴:“來啊,你倒是唱啊。”都不是她吹,這世上就沒有她挑不出來的舞。
靳青歪頭斜眼的看著金扶搖,心裡回想著自己最近聽到的歌,好吧,還真有一首她能唱出來。
看著靳青打算張嘴,金扶搖右腳足尖點地,打算給靳青表演個單腳淩空360度跳躍。
想當初,她就是憑借這一招,風靡整個黃浦灘,將無數男人斬殺在她石榴裙下...
誰想她的腿才剛剛抬起,就聽靳青那邊提高了嗓門:“肉...包~”
這是她最近同街邊挑擔賣包子的大爺新學的,當時就覺得這唱賣聲很好聽,沒想到今天竟然就用上了。
所以說,果然沒有白學的東西。
靳青這邊正在感慨,卻聽金扶搖那邊已經發出了一聲慘叫,隨後重重摔在地上:“快快快,我的腰扭了。”
她錯了,她就不應該讓這女人唱什麼歌。
靳青不屑的撇嘴,可還是迅速跑到金扶搖身邊將人打橫了起來:“你還能乾點什麼。”
金扶搖腰上痛的不行,嘴巴卻還是不饒人:“要不是你瞎叫喚,我能扭到腰麼,我一會兒要去開工呢,快幫我請醫生去。”
聽到自己引以為傲的歌聲被金扶搖說成瞎叫喚,靳青對著金扶搖嗬嗬一聲:“用不著,老子會正骨。”